十年前,某訓練營。
所有的孩子都痛恨這個訓練營,這裡的訓練慘絕人寰,這裡的食物難以下咽。
這兒的訓練力度,遠超孩子們能承受的范圍,甚至超出了正常成年人的程度。
但這個訓練營已經聲名久遠了,在這個圈的隱秘的真相中。把孩子送到這兒來的人,大多是有著嚴苛的目標甚至到喪心病狂的地步。他們絕對不允許自己的孩子退縮。盡管孩子們滿臉淚水,滿眼無助。
年幼的鄒強勝也痛恨這個地方,當他無數次掙扎失敗後,才強迫了自己必須待在這兒的事實。這裡的孩子們大多跟他一樣。
他們經歷過絕望後都麻木了,每天像機器一樣訓練,強迫自己打起精神來,否則將會面臨更殘忍的懲罰。這裡的孩子幾乎不會笑,在來了一段時間後,甚至連哭都不再哭了。
除了館長的小兒子。
他很長時間後還是會經常哭鬧,尤其是在他用食的時候。
“這是什麽啊,我不要吃這種東西!”
“不吃就餓著。”管理員嚴厲的說,盡管面對館長的兒子,他也不會露出好臉色。
“這根本不能吃,這是奇怪的東西,根本不是正常的肉!”鄒強勝聽見館長的小兒子大聲嚷嚷。
這個訓練營的食物也是它變態的很大原因。他們幾乎不能吃素食,每餐都是肉類。訓練師說吃什麽補什麽,吃肉才能長出強壯的體魄。
吃奇珍異獸的肉,讓自己長出跟怪物一樣的身軀來。
年幼的鄒強勝無法理解,只能接受。
“喂,你!”一個管理員叫住了正在打拳的鄒強勝。“去勸勸他。”
他是指館長的小兒子,鄒強勝冷靜的模樣一向能平複很多不安的小孩的心。
鄒強勝走進了屋子。
“要吃你吃,我不吃!”館長的小兒子把盤子推了過來,鄒強勝面無表情的吃了起來。
“你...你不覺得很難吃嗎?”
“是很難吃。”
“那你為什麽還要吃下去?”
“我沒辦法。”
不吃就會餓死,他是沒辦法逃脫的,他的父親不會讓他軟弱。
“他們不會心軟的。”鄒強勝說,所以還是乖乖聽話比較好。
“我知道,”館長的小兒子露出倔強的表情“可我受不了這兒,我真的好討厭這兒啊,我好想死啊!”
“不行,我要逃出去。你要跟我一起嗎?”
鄒強勝幼小的心動了動,逃出去,他相信自己能活下去,盡管他才八歲。父親巨大的身影籠罩在他的心裡,他永遠也無法違抗。
“不了。”鄒強勝說。
於是年幼的張頂開始了他獨自一人的第一次離家出走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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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去監獄的途中張頂回想著以前的事,這是他從來不去見鄒強勝的原因。他沒辦法面對從小到大的好友在監獄裡的模樣。
他第一次離家出走後,很快被抓回來了。父親往死裡打他,但鄒強勝站出來幫他分擔了一半,從那以後他就很信任他。
直到上高中之後他們才擺脫那個訓練營,他至今忘不了裡面那些稀奇古怪的肉的味道。
“這兒沒那個人。”可張頂到了之後卻得到這個信息。
怎麽可能呢,張頂打電話給鄒父。
“那個廢物,我怎麽會去見他。”鄒父冷漠的說,過了一會兒電話那頭換成了鄒母“我去找過強勝,
只有我一個人知道,你別跟任何人說,強勝他不在監獄,我也不知道他在哪兒。”鄒母小聲的說。 鄒強勝不在監獄!!張頂這才知道這個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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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回來啦。”聽到開門的聲音我從臥室裡走出來,只是從張頂低沉的表情就知道他心情很不好。
“怎麽了?進展不順利嗎?”我知道他是去查那些肉的事情了,只是不知道他的辦法是什麽。
“嗯。”張頂倒在了沙發上。
“那告訴你一個好消息,我也沒查出什麽,今天去學校看了看,那家店沒開門。”
張頂看了我一眼,“所以你的辦法就是直接去問那個老板?
傻子才告訴你。”
“沒準兒他會呢。”
當然這是不可能的,就算他家的肉沒問題他也不會隨隨便便說出供貨商的信息,一般的商家都會保密的以防遇見競爭對手。
但我能讓他開口,只要控制他就行了。 最近,我感到我的能力越來越強了,比最初控制班主任時的感覺要強了很多。
不知道是因為我本身在不斷成長的原因,還是吸食了劉彥的鬼魂的原因。難道真如莎莫所說,吸食鬼魂,能力會大大增強。
那校長應該會瘋狂的做這件事吧。
我沉浸在思緒裡,回過神來才發現張頂一直盯著我。“怎麽了?”
“你看起來好像心情很好的樣子。”
“我嗎,哪兒有。”這時我的手機又響了,事實上我的心情的確很好,在張頂回來之前我一直在跟塞巴煲電話粥。
塞巴的電話又打來了。
“你還沒好?什麽事?幹嘛突然掛我電話。”
“沒什麽,張頂回來了,我問問他的情況。”
“哦,那他查出什麽了嗎?”
“也沒有。”我回答著,這時發現被談論的當事人正用非常不爽的表情看著我。
“我等會兒再打給你。”我掛斷了電話。
“真羨慕你們。”張頂說。“這麽親密。”
“為什麽突然這麽說。”張頂一向對戀愛不感興趣才是。難道他最近感到孤單了嗎?
“我想找一個人,我不知道他在哪兒。”張頂說。
“是你的朋友嗎?”
“嗯。”
“他失蹤了嗎?”
“嗯。”
“報警了嗎?”
張頂不語。
“叫什麽名字,或許我聽說過。”
“算了,我都找不到,你怎麽可能找到。”張頂說。
真是小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