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誰他媽在哭,大半夜的你招魂呢!”
“是我…”神婆蜷縮在角落裡,抽泣著說。
“你哭什麽?”李洛不耐煩的問
“我想我的家人了,嗚嗚嗚……”
“給老子閉嘴,想你就去找他們呐。”
“可我出不去,我試過了,我出不去這醫院,嗚嗚嗚……”
噢,看來她的鬼魂只能待在這醫院裡了,李洛心想,那自己趕快出院不就能擺脫她了!
心動不如行動,李洛猛的從床上跳起開始收拾東西,他巴不得趕緊走,每天晚上這個老東西盯著他他睡也睡不好。
“你在幹嘛?”神婆不解的看著他。
“沒什麽,有點亂,我收拾一下。”李洛邊說邊把吃的往袋子裡塞,
“你要走了嗎?”
李洛停下手中的動作,躺到床上,心說明天再走也不遲。於是他說“不,我不走。”現在不走,等明天早上你睡著的時候再走。
可神婆仿佛看穿了他的心思,哀求他說“你要走就走吧,可能不能幫我一個忙?”
“什麽忙?”
“我想再見見我的家人一面。”
“你老伴兒?”
“不,他已經死了。是我的兩個女兒。”
“哦,行吧。”李洛答應下來,但他心想他才不會去找她的女兒,他可不是這種喜歡多管閑事助人為樂的人。
“我跟我的女兒們關系很好,我很愛她們……”神婆絮絮叨叨的說著,李洛伴隨著她的話進了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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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喜,邱墨,有人找。”教室門口的人大叫。我跟林喜來的教室外,看到來人之後都不禁後退了兩步。
“稻語衫,你來幹什麽?”
我環顧了一下四周,不知道有沒有被人盯著。無論如何還是跟她保持距離比較好,昨天的事給了我們沉重的打擊。
“你們聽我說,我仔細想過了你們說的話……”
“不用了”林喜打斷了她,“就當我們什麽都沒說。你也別來找我們了。”說完我們轉身準備回教室。
“喂,你們就不在意何曼的生死了嗎?”稻語衫說。
在意是很在意,但遭遇了黑幫那樣的對待,她恐怕是九死一生了……
“還有你,”稻語衫對林喜說“這件事就是因你而起的!你必須得負責才行。”
“事實上這件事是因為田在津而起的,如果不是他撕壞我的書我也不會……總之你要找就找他吧。”
稻語衫一臉不可置信,“撕壞了你的書你就要用這麽殘酷的方法報復他嗎?”
是的,在林喜的觀念裡是這樣。
“說到殘酷誰能比的上你們的手段,你可是大小姐,一句話不就能知道何曼的下落了。”
“他們不會告訴我的。”他們都只會對她撒謊,從小父親就不讓她接觸黑幫的事。“總之我需要你們的幫忙。”稻語衫柔弱的臉上寫滿了倔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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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長今天走進辦公室的時候看到裡面一片狼藉,很明顯被人“清理”過了。
可惡,他暗罵。稻黎就是這樣,無論如何都不會讓別人佔一點便宜,或多或少事成之後都會留下一點“禮物”以示警告,稻黎那幫人真是越來越猖狂了,所謂物極必衰,校長心想樹大招風,不知道有多少人已經對他們忍無可忍了。
他只需要繼續忍耐就行,他一向不會參與這些亂七八糟的事。
“叩叩。”一個老師模樣的人敲了敲門,“這是…”他看見屋內的情景露出了驚訝的表情。
“沒事。什麽事?”校長沉著臉說,
“校長也許應該看一下今天的新聞……”那人把手中的報紙遞給了校長。
校長把桌上的東西都狠狠的砸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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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你。”稻語衫走到一個中年男人面前,他看樣子經常在這條街上閑逛。稻語衫曾經看見小D跟他說過話。
“大……”男人自然認得這是老大的女兒,沒想到老大的女兒居然跟自己說話。
“有事嗎?”
“沒事呢。”稻語衫對他甜甜的笑了,男人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這時一個黑袋子從他頭上罩了下來。
偏僻的房子裡,男人在地上掙扎著“放開我!放開我!到底是誰!”
我學著張頂的樣子踢了踢他,但無奈力氣太小,隻好把腳踩在他身上已示恐嚇。“說,何曼在哪兒?””
男人沉默了會兒說“跟老子沒關系,不是老子乾的!”
“就算不是你乾的,但你總知道她的消息吧?”
“她被放走了,誰知道她去哪兒了!”
被放走了麽,我用意念問他說的是不是真的,他回答是。
看來何曼沒死,只是不知所蹤了,我跟林喜對視了一眼。
“那他怎麽辦?”林喜示意地上的男人,就這麽把他捆在地上要是沒人發現他會餓死的。
“你們先走吧。”稻語衫說,她來善後,這男人也不會對她怎麽樣。
“不用。”我走上前去替那人解開繩子,邊解邊低聲對他說“等我們走遠了再起來,之後就忘了這一切吧。”
“好了,走吧。”我跟林喜稻語衫跑出了巷子。
“那現在該怎麽辦?”跑到安全的地方後,稻語衫問
“什麽怎麽辦?”
“何曼啊,我們從哪兒去找她?”
“我們又不是警察,既然她沒在黑幫那兒,失蹤人口的事就交給警察去找吧。”林喜說。
“你……”稻語衫生氣的看著他,然後把目光投向了我,“我同意林喜。”我說。
之所以參與這件事,只不過是因為林喜而已,我並不認識何曼這個人。
“走吧。”林喜跟我說,現在是午休,我們得在上課之前趕回學校。
至於何曼,只能在心裡幫她祈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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鄒強勝正在清理貨架時,聽見門口有人大吵大鬧的。
“你賣的這是什麽破煙,假煙,賠錢!”
“怎麽可能,我們怎麽會賣假煙呢。”老板說,但看見路上的人開始往這兒看,怕耽誤了生意,隻好連連道歉“這樣吧,給您換一包,你看好嗎?”
“TM假煙換一包還TM不是假煙,賠錢!假一賠十!”
“這…”老板看出來了,這人就是來坑錢的。“按原價退給您,您把煙還回來吧。”
“什麽,”那人大叫起來“賣假煙你還想就隻賠一份兒!信不信老子舉報你!”男子說完開始砸身邊的東西,這時一隻強壯的手捏住了他的手
“啊疼疼疼疼!”男人扭曲著臉說
“小鄒,放開他!”老板連忙說。
鄒強勝放開手,男人卻臉色變得陰狠嘴上說到“我操”,踢出腳向鄒強勝下半身踢來,卻還沒碰到鄒強勝就被他一腳踹出了門外。他痛苦的倒在地上無法動彈。
“這,這”老板嚇得臉色蒼白,趕緊打了120。
送去醫院後,被踹男人漫天要價,準備狠狠訛鄒強勝一筆,在超市老板的據理力爭之下,降到了合適的價位。
“小鄒啊,”老板對鄒強勝說“錢我幫你賠了,但”他語氣委婉的說“你還是去其他地方工作吧,你這麽好的身體,一定能找到份更好的工作。”他說完小心的看著鄒強勝的臉色,生怕惹怒了他。
但鄒強勝只是淡淡的說了句,“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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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啦!臭婊子!”
“給老子滾!”
李洛跟莎莫“愉快”的道過別後,跟著家人一起離開了醫院,在走了幾十米遠的時候,李洛回頭看了看大門,神婆還在門口哀切的看著他。
以後她在醫院裡,再也沒人能看見她,沒人能跟她說話,她真的只有孤身一人了。
靠,李洛心想,他個大老爺們什麽時候也這麽娘們唧唧的了。算了,反正以後都不會見了,就最後幫她一次吧。
“你們先走吧,我有點事。”
李洛站在原地停了下來,拿出神婆告訴他的電話號碼。神婆在遠處露出了激動的表情。
他先撥打了神婆大女兒的電話“你好,請問你是xxx的女兒嗎?”
“我是,你是哪位?”
“我是xxx醫院醫院的,你母親還有些遺物沒處理,你有時間來拿走嗎?”
“什麽遺物?”
“就是一些衣服啊,私人物品什麽的。”
“那麻煩你們扔了就行了。”
“你不來拿?”
“嗯不好意思我沒時間。再說那些東西也不重要。”
“操!”李洛罵了一聲掛斷了電話,給二女兒打了過去,打了三次對方才接。
“你哪位?”她聽起來很戒備的樣子。
“你好我是xxx醫院的,你母親還有些遺物沒處理,你能來拿一下嗎?”
“為什麽給我打電話?你給xxx打電話就行了。”她說出她姐姐的名字,然後就掛了電話。
操,這什麽人啊,李洛憤怒的撥了回去“你還有沒有良心啊,她是你媽!”
“你知道什麽!她有把自己當做我的媽嗎?你知道什麽有什麽資格教訓我。總之你叫我姐去拿就行了,她們關系比較好!”
“你姐說她沒空。”
“看吧,連她都不想管她。”
“你什麽意思?你媽怎麽你們了?”李洛不解的問。
“她從小對我們不是打就是罵,我十五歲就被趕出來了,她再也沒管過我。現在讓我去給她收拾東西嗎!真搞笑!”
她憤怒的說完之後掛斷了電話。李洛深深的看了一眼大門裡面帶希冀的神婆,這時大女兒的電話打了過了。
“算了,我還是去拿吧,你們把她的東西放在那兒吧。”
“不用了,已經扔了。”李洛說。
神婆看著李洛離開的背影,心裡充滿了急切,她多希望他能回來告訴她情況。不過他打了電話,肯定是已經通知了女兒們。神婆心想,就在這兒等吧,她肯定過不了多久就能看到女兒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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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長辦公室又恢復了整齊的樣子,在心煩意亂的情況下看見一屋子狼藉只會讓他更煩躁。他就這麽一直坐在辦公桌後,腦子一片空白。
連早上看到的令人暴怒的新聞也忘卻了。
他的辦公室總是這麽冰涼安靜,盡管身處這個充滿學生的地方,但外面的吵鬧聲仿佛都與他無關。
校長不禁思考,自己活著是為了什麽?校長想,他沒有為之拚命的家庭,他更像是隻孤鳥,只要活著就行,怎麽樣都可以。這就是他止步於此的原因嗎?他被困在自己的牢籠裡了。
校長突然想要個孩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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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麽這麽早回來了?”
“我們生個孩子吧。”
“什麽?!”徐秀柔看著神采奕奕的丈夫,心想他是不是吃錯什麽藥了。
“我們不是談過了嗎?”徐秀柔急忙說“再說了,你又不行!”
校長似乎是鐵了心,連這種話也打擊不了他的。剛結婚那段時間他們也很努力,只是效果甚微。於是後來兩人慢慢都沒了興趣。
徐秀柔還想反駁,但已經被校長按倒了。
我操,她只能在心裡大罵。她不想跟她丈夫生孩子了,她也討厭她丈夫的觸碰。
要是他死了就好了,徐秀柔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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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墨!有人找!”
……
“你怎麽又來了?”我擦覺到外表柔弱的稻語衫隱約是個倔強的性格。
“何曼是我的好朋友,我必須得找到她才行!”她堅定的說。
“可她在論壇上誣陷你。”我說。
“我相信她不是故意的!”
真善良啊……沒想到窮凶極惡的黑幫居然養育出這種女孩子。
“抱歉,與我無關。無論你想做什麽,我相信你能找到其他很多幫你的人。”
“可我看得出你是很善良的人!”稻語衫認真的說。
抱歉,我雖然外表看起來比林喜溫柔一些,但並沒有比他善良多少。
“請不要再來找我了,別人會議論。還有以何曼的心情來說,未必希望別人找到她。你也,”我頓了頓,思考這麽說是不是太殘酷了
“不用這麽多管閑事。”
回到教室之後,我發現一些同學對我擠眉弄眼的,
“最近有個大美女隔三差五的就來找邱墨…”
“喲…”
他們起哄起來,我心想女生還是得時刻跟人保持距離才行,不然就像這樣輕易被別人起哄。
“她是來問她朋友的事。”我說。
“什麽朋友啊?無中生友吧……”那些人依舊起哄。見我表情實在很冷漠,他們才停止了這個話題。
可沒想到回到座位上伍月也八卦起來“你跟我說實話,真不是你的……?”
“不是。”我又補充“不信問林喜吧,林喜也認識她。”
“哦。”伍月悻悻的閉上了嘴。
“對了,你跟季星曜最近怎麽樣了?”我想起很久沒關心過她的事了,最近發生的事太多了, 每天都跟她說不上幾句話。
“就那樣吧。”
“就那樣?聽起來可不是個很好的回答。”
“就是,跟以前一樣。”不上不下,不溫不火,不冷不熱。後面的話陳伍月沒說出來。
好像度過了新鮮感的時期,她跟季星曜的關系也步入平穩期了,沒什麽驚心動魄的事發生,季星曜想要那個,她拒絕了。總之他們現在感情就是不冷不熱的吧。
“那很好啊,說明你們感情挺穩定的嘛。”我不知道伍月的心思,沒趣的說到。
“可是穩定不一定好啊,你們男生都喜歡新鮮感吧?”
我的話,應該不會。但我也沒談過戀愛,其他男生的話,應該會喜歡才對。
“你可以主動一點,他應該會感到開心。”我猜伍月在戀愛中一定不是主動的人。應該算是矜持的類型。這樣的她偶爾主動一些的話,對方一定會感到很驚喜。
“怎麽主動?”伍月問
“我也不知道,不過可以從主動牽手,擁抱開始。”他們交往這麽久了,這些肯定都做過了吧,我想“還有撒嬌,有時候你可以跟他撒撒嬌什麽的,男生很吃這一套。”撒嬌伍月肯定沒做過。
“怎麽撒嬌?”
“你是女生,你應該最清楚了。”我說
“啊?誰說女生就一定會撒嬌了!”
“就像這樣,”前面的男生突然轉過身來,把雙拳放在胸前捏著嗓子說“哥哥,人家好想你。哥哥,人家,好怕怕。哥哥抱抱,嚶嚶嚶”
“為什麽要叫哥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