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新宇心道:這個人的遭遇勝過自己,自己的公司雖然被老婆霸佔了,可自己還是活的好好的,這一點自己可比這個高立新幸運多了。
現在第一個問題解決了,那麽第二個問題也是只要問一下這個高立新不就知道了嗎?
江新宇剛剛有了這樣的心思,那江新莉就對那水精靈道:“那你現在就去把你的徒弟叫出來,我弟弟有幾個問題想問問他。”
那水精靈顯然特別畏懼江新莉,那江新莉的話剛說出。水精靈就立馬跑開去叫人了。
其實,象水精靈這種等級的精靈是根本不需要跑這一趟的,她只要一個手訣,她的徒弟就已經知道了,她這麽急急忙忙地跑開,除了懼怕江新莉,還有一個原因就是調節一下她的心情而已。
接下來的事大家已經明了,那就是這個高立新雖然為人豪爽,可是做生意卻特別精明,在花錢方面,只要朋友需要,他都可以滿足其需要,何況王老七他們還是他的結拜兄弟。
開始的時候,王老七他們只是把高立新當成一個冤大頭,說白了,就是有點欺負高立新這個外地老板,不過對於幾個人在高立新的養殖場白吃白喝,高立新卻無所謂,那個時候的高立新每天的純收入都幾十萬,吃點喝點真的對高立新影響不大,何況來的還是自己的結拜兄弟。
人心叵測,說的就是王老七這樣的人,他們眼熱於高立新的養殖場,因為這家養殖場每天都大把大把的現金收入,不用說水庫和養豬場,單是一個養雞場,當時的規模是二十萬的蛋雞,單是每天的鮮雞蛋出售就都是一大筆可觀的收入,何況那幾年的雞蛋一直都在漲價。
而且高立新當時還投資了另一個掙錢的項目,那就是野雞養殖場,當時的一個野雞蛋開始的時候是五塊錢,後來直接漲價到八塊錢,而且還是有價無市,這樣的項目想不掙錢都難,何況這個高立新還是商場高手呢?
最令王老七他們眼紅的還是養豬場,高立新的養豬場那時候已經有七八萬頭生豬的規模,而且那半年生豬的收購價基本上都維持在七到八塊錢的樣子。
那王老七忍不住就下手了。
不過精明的高立新雖然一直都住在養殖場,可是一些重要的文件卻都放在了銀行的保險櫃裡,其中就包括那些和幾個村子簽訂的合同,當然還有那些房產證明。
前期的承包款都是免費的,當然是考慮到投資的商人因為前期的投入比較大,也就是說,前七年是商人的投資階段,第八年開始上交承包山場的費用,只有水庫是每年都要上交承包款的,但水庫這邊只是小頭,大頭在養豬場和養雞場這邊,當然這其中也有龍山鎮和周圍幾個村子領導的魄力,招商是重要的,更重要的是能夠留住商人,只要你商人掙錢了,肯定少不了承包款,這就是他們的理念。
最主要的,一個商人在當地創業成功了,可以帶動其他產業,還有更多的剩余勞力可以去給這個老板打工,可以說當地的領導都是具有較遠的眼光的,也是有魄力的。
自從王老七接手高立新的養殖場,開始的時候也是比較順利的,主要是高立新所搶佔的市場已經滿足了養殖場發展的需要,如果這個王老七按照以前高立新的理念繼續走下去的話,這樣的一個大型養殖場要想不發展都難,偏偏這王老七太過貪婪成性,大好的局面說毀就毀了,加上今年接二連三地出事,還要交納承包款,這邊少了很多的收入,
那邊還要大量的承包款,就憑王老七的個人能力,肯定是做不到的。 所以,王老七以一貫的做法,趕緊抽身走人,不過這個王老七出於貪婪的本性,也就是說,在臨走的時候,再撈上一把。
王老七所設的這個局,本來是穩賠不賺的局,也就是這個魚餌用的夠好,就看有沒有魚兒上鉤了。
本地的魚兒也許都被釣魚人給驚怕了,根本就沒願意上鉤的,不過偏偏碰上了一心想找一個基地的張文忠,所以第一個被這魚餌吸引的就是這張文忠了。
現在所有的事情都查清了,接手這個養殖場其實就是一個套。
正當江新宇因為查清了實際情況,他現在已經相信有了這些理由可以讓自己的兄弟徹底死心,當然是指接手養殖場這件事。
正當江新宇糾結於如何向張文忠解釋的時候,那高立新道:“江老板,我能不能叫你江老弟?”
江新宇道:“對於高老板你的創業理念和眼光,新宇是由衷地佩服的,不滿老哥你說,我以前也開辦過一個公司,但我的公司現在也被人霸佔了,你是讓你的兄弟給霸佔的,我的公司卻被我的前老婆霸佔了,確切地說,我們現在都是同病相憐的,你喜歡叫我江新宇也行,喜歡叫我江老弟也罷, 都是一樣的。”
高立新道:“那我就叫你江老弟好了,我真心希望你能接手我的養殖場。”
江新宇一愣,道:“你的養殖場?”
高立新道:“現在雖然明面上是屬於王老七在管理,就連那營業執照上也都是王老七的名字,可是只要我出面,就可以立即翻盤。”
江新宇笑道:“難道高老哥你留有後招?”
高立新道:“那當然,我這個人是有好多毛病,特別是喜歡交朋友,對待真正的朋友我也是可以真心地付出,但這個付出也是有條件的,那就是在我力所能及的情況下,我這個人別的本領沒有,就是會掙錢,也特別會花錢,但所花的錢都是我掙來的一部分,我的理念不怕兄弟你笑話,我可以拿出我所得的利潤的百分之五作為交際的費用,以前我也是這麽做的,特別是王老七他們和結拜後,其實當時的時候也沒花到百分之五,最多就花到百分之一的樣子,剩下的那些錢都在我的帳號裡,就算到現在,我的老婆和孩子每個月也都能從我的帳號裡取到錢,而且我的養殖場所有重要的文件我都放在銀行的保險櫃裡,只有我才能打開。也就是說,現在的養殖場仍然是我的。”
江新宇驚愕地看著這個高老板,他的年紀大不了自己多少,可是不管是做人的理念還是做生意的計謀,都比自己要高得多,這樣的人,就算是叫朋友,也只能是酒桌上的朋友,卻不可能算是交心的朋友。
江新宇對這個人的評價,除了一個詞――――老謀深算外,這樣的人實實在在有些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