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下,羅痞子聽完副官說的的辦法,都不禁壞笑了起來:“好好,這事情就交給你去辦,速度執行。”
“請羅帥放心。”副官一臉認真地保證道,然後轉身離去。
羅痞子心情大樂,哼著調子返回自家的後院去,高興地去找他的那些姨太太。
陳俞髏他們的客房是一套小院子,房間不少,足夠他們六個人居住。
在下人離開之後,嗻咕哨便開口說道:“剛才宴席上,看羅帥那麽打聽,想來也已經猜到我們是來此尋墓的。”
陳俞髏和薑洋臉色沒有絲毫波動,針對這樣的情況,兩人心中也早有準備。
畢竟羅痞子的為人,他們還是有所了解的。
“到時候見機行事吧,若是真的當面拒絕他,不會影響到你們的聯盟吧?”薑洋看著陳俞髏問道。
“不會,這是兩碼事,最多讓他心中有些不痛快罷了,他不敢直接破壞聯盟協議。”陳俞髏自信地回道。
因為陳俞髏知道,羅痞子雖然佔據了滇北,手底下有兵有糧有地盤,已經算是土皇帝一個,加上高地的地理環境,想要摘掉他恐怕需要很大的兵力才行。
但是再怎麽說,羅痞子都是外來的,而且才短短半年時間而已,根基並不是非常穩固。
於是,羅痞子才非常需要卸嶺盜門做為後方支援,再從情義上講,結盟都是必須的。
最起碼在羅痞子把滇北所有少數民族部落都收服之前,不能夠破壞結盟關系,一旦破壞聯盟協議,他就相當於自毀後路。
以上,有這層情況掣肘著羅痞子,便是陳俞髏對羅痞子的把控。
趕了近十天的路途,六人都感覺非常疲憊,沒聊多久就都回房休息。
次日四更天,因為怒睛鳳雞的啼鳴報曉,他們很快就從被窩中醒來,然後在院子裡活動身體。
身負滇王墓消息的卸嶺探子叫陳飛鴿,年近三十,是陳俞髏的遠房堂弟,常年在外做山貨生意,並且為卸嶺收集情報。
當初他得到的滇王墓消息,是從一個叫大山溝的村寨中得知。
因此,他們還需要到那個大山溝村寨中打聽一番。
“這個大山溝在大理城東北邊大約五十公裡的地方,大山溝裡雜居著白族、彝族兩個民族,寨子首領為白族人,並沒有很大的排外現象。”陳飛鴿介紹道。
他之前就去過大山溝收山貨,因此對大山溝村寨還算有所了解。
“如此,我們還是繼續假扮行走的商販,到他們那裡後再打聽情況。”陳俞髏建議道,他這種辦法百試百靈,半年前的瓶子山古墓就是以這種辦法,在附近寨子中逮了一個帶路的人。
“那我們天亮就出發,免得被羅痞子從中作梗。”薑洋接著提議道,並且得到了大家夥的認同。
他不知道他所說的正中羅痞子的心思,還真的就作梗啦!
天亮前,他們就收拾好行裝。
天一亮,六人就到羅痞子的府邸後院牽馬出行,根本就不等羅痞子府上安排的早膳。
這一現象讓羅痞子府上的下人起疑,便急忙去通知了羅痞子。
等衣衫不整的羅痞子來到後院之後,薑洋等人早已經離開。
“嘿,特麽的。”羅痞子氣得大罵一聲,然後急忙傳喚副官。
副官睡眼朦朧地來到後院,看到橫眉怒目的羅痞子,立即打起了精神。
“副官,陳總把頭他們已經離開了,你說現在怎麽辦?”羅痞子冷著面問道。
“啥?”副官聽到這話,都懵了。
他實在想不到陳俞髏等人竟然這麽快就離開,而且還是不告而別,他昨晚實施的事情起碼要兩三天才起效果,這下子可把他弄得措手不及。
“愣著幹嘛,趕緊想辦法啊。”羅痞子看到發懵的副官,氣得上前踹了一腳,直接把副官給踹到在地。
“羅帥息怒,現今我們只能厚著臉尾隨,否則怎麽樣都無法插手進去的。”副官此時也是無可奈何,隻想到這樣的辦法。
羅痞子聽到了之後,一想也是,只能厚著臉皮跟去,到時候再見機行事。
想到這裡,他立刻向副官吩咐道:“快去打探,看他們從哪個方向走。”
說完,他也急忙去準備,一邊喊人一邊吩咐著。
薑洋等人離開了羅痞子的府邸後,薑洋當先帶著他們向城南行走。
“我們不是要去東北方向嗎?應該從北門離開才對。”紅菇涼疑惑地問道。
“未免被羅痞子派人跟蹤,我們先從南門離開,然後到前方再轉方向。”薑洋解釋道,目的就是擾亂羅痞子的視線。
他們從大理城南門出去之後,快馬奔襲一段距離,然後才轉向東邊,並且清除後面的行走痕跡。
有陳飛鴿這位常年在滇北走商的商販,自然可以再尋到前往大山溝的道路。
在途徑一個山道小茶館時,他們不得不下馬歇息,畢竟一行人連早飯都還沒吃過。
“羅帥被你這麽一耍,肯定要氣得七竅生煙,希望他不會帶兵追來吧。”陳俞髏吃飽喝足之後,笑著對薑洋說道。
“氣死他活該,誰讓他打壞主意。”紅菇涼插口接了話。
“大哥,羅帥頂替了馬震幫之後,因為根基太淺,並沒有能夠徹底控制整個滇北,其中白族人就十分抵製羅帥的統治。
實際上除了大理城之外,周圍的村寨並沒有完全被羅帥控制在內。
我們離開了大理城,便等於出了羅帥的勢力范圍。若他明目張膽地帶兵追來,反而會受到周圍村寨的諸多阻攔。”陳飛鴿對陳俞髏說道。
“這樣也好。”陳俞髏點頭回應到。
在路上,薑洋等人開始喬裝打扮成行商。
另外, 他從儲物空間中拿出提前準備好的幾十斤細鹽,和雲貴高地上沒有的稀罕乾貨,這些都是雲貴高地上稀缺的物品,都非常受高地村寨的歡迎。
他們想以此打通大山溝村寨裡的關系,然後再打聽滇王墓的信息。
兩個小時之後,陳飛鴿把他們帶到了大山溝村寨。
剛進村寨,他們六人一雞便引來那些白族人和彝族人的異樣目光,顯然是好奇又戒備的目光。
陳飛鴿拿出早已經準備好的一幡布旗,上面寫著兩個漢字“貨商”。
那些村寨中人看到那幡旗,繃緊的神情立馬放松下來,然後笑著迎上來,用他們的語言詢問起來。
這樣的情形顯然已經是一種習慣似的,看來這些落後的村寨還是十分歡迎行商的。
薑洋他們肯定聽不懂那些白族人和彝族人的語言,只有陳飛鴿會那麽一些簡短的交流語言,不斷地對那些人回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