營帳搭好之後,篝火也升了起來。
薑洋用蛇厭紅藥粉在周圍撒了一圈,免得野雞脖子爬進來。
忽然,他發現邊上不遠的水池裡升騰起白色的煙霧,立即大聲提醒道:“有瘴氣。”
“瘴氣?”王胖子肥胖的身體瞬間彈起來,望著水池驚恐起來。
“快跑!”黑瞎子反應快速,立即招呼眾人逃跑。
瘴氣有很多種分類,造成的原因也大為不同,多數為動植物屍體腐爛後產生的毒氣;也有一些動植物的毒液混合在空氣中從而產生的毒氣;還有就是天兒熱了,地面溫度上升集聚熱氣,然後突然下雨,這時地面就會產生一種讓人呼吸了感到難受熱氣,這同樣是瘴氣。
像這裡的沼澤地瘴氣,絕對具有毒性。
“跑什麽跑?都進帳篷裡來。”薑洋一把拉住黑瞎子,瞪了他一眼。
黑瞎子愣了一下,立即猜到薑洋有辦法對付瘴氣。
眾人都鑽進一個帳篷之後,把拉鏈拉上封好,因為帳篷不是很大,多少都會感覺些擁擠。
不過薑洋把法寶天氧製造器拿出來之後,空氣一下子變得清新,眾人也覺得舒服了很多。
“這是空氣清鮮器嗎?竟然能夠釋放新鮮的空氣。”潘紙驚訝地看著眼前的金屬疙瘩。
“是轉換!把濁氣轉換成氧氣。”薑洋簡單地解釋道。
“薑爺威武,連這樣的裝備都有。”王胖子有給薑洋拍了一記馬屁。
長夜漫漫,帳篷裡又不能燒火,他們只能吃乾糧了。
王胖子不知道從哪裡掏來一副撲克,開始碼人鬥地主。
結果就黑瞎子、王胖子和潘紙三人鬥。
其實,打牌可以看出一個人的性格,這句話是沒有錯的。
王胖子這個人鬼精鬼精的,打地主打得相當有水平。
黑瞎子也是老江湖,機變百出,左右逢源,奈何運氣不怎麽好。
潘紙雖然長著一副忠厚誠實的臉,但他腦子也不笨,並不是那種只會打打殺殺的莽夫,手段也是有的,起碼配合得不錯。
王胖子的運氣很好,不管是他要地主,還是跟合夥人一起揍地主,都是輸少贏多。
這家夥一贏,就開始怎怎呼呼地嘴上佔便宜,說自己打的多好多好,說黑瞎子和潘紙怎麽怎麽不行。
太過囂張,自然引起眾怒。
黑瞎子和潘紙兩人開始使用小動作,偷偷合起夥來欺負王胖子。
就連觀戰的吳正和解小花都幫著打掩護。
這下子,王胖子慘了。就算他的運氣再好,只要不是逆天那種,那肯定是被合夥的兩人欺負慘了的。
王胖子也機靈,才輸三局,就發現了貓膩,便和黑瞎子和潘紙吵了起來。
最後吃虧的還是王胖子,誰讓他現在孤立無援。
這樣,牌局黃了,之前記的帳也黃了。
不過時間也過得很快,到了深夜之時,大家也就相互依靠著休息。
次日天亮,薑洋看到瘴氣消失,才帶著人走出帳篷。
“這是蛇爬過的痕跡。”解小花第一時間看到不遠處草地上的凌亂痕跡,肯定有很多蛇爬過。
“我去,幸好薑爺早有準備,否則我們都得玩完。”王胖子一臉慶幸地拍著胸膛。
“收拾好裝備,準備出發。”薑洋吩咐道。
到了沼澤地,溪流就不再那麽明顯,他們又聯系不到吳三醒(解蓮環),只能確定一個方向直行。
在他們行進的時候,薑洋發現後面有人跟蹤他們,而且氣息不弱,是個高級武者。
他沒有出聲,不動聲色地落在隊伍最後,然後隱晦地偷看後面,發現是一個渾身摸了泥的人,看身形還是個女的。
【陳文錦!】薑洋想起這個女人來。
薑洋知道她就清楚西王母宮的入口在哪裡,何不把她揪出來帶路。
想到就做,他猛然停頓轉身,快速地朝著陳文錦奔跑過去。
陳文錦看到薑洋返身向她衝過來,便慌忙地向後跑開。
黑瞎子發現薑洋的行為,連忙停下來回頭看,其他人也都跟隨一致。
啞巴張看到薑洋追泥人,眼神裡閃過一絲擔憂。
“站住!否則別怪我不客氣。”薑洋朝著泥人冷聲喝道,其實他也快追到了。
陳文錦聽到耳邊聲音炸響,知道薑洋已經追近,她不想此刻就暴露,不得已快速轉身,一把匕首從手中飛出,射向薑洋。
她以為可以憑此片刻阻斷來擺脫薑洋,萬萬想不到薑洋伸手一把接住飛來的匕首,然後反射回來。
那把匕首快速地擦著陳文錦的耳朵飛過去,然後深深地插入她邊上的樹乾中,把她嚇了一大跳。
陳文錦驚魂未定,薑洋一躍而來,快速地停在她的面前。
兩人對視著,誰也沒有開口說話。
啞巴張、吳正等人也隨後跑了過來。
陳文錦立馬轉頭看向啞巴張,她想讓啞巴張出手攔住薑洋,讓她脫身。
啞巴張對她搖了搖頭,說:“打不過。”
這讓陳文錦都驚訝了一下,便深深地看向薑洋。
吳正注意到泥人和啞巴張的交流,驚訝地向啞巴張問道:“你們認識?”
剛問完,又忽然想起極大可能出現在這裡的人,頓時激動地看著泥人問道:“你還是文錦阿姨?”
“什麽?”邊上的王胖子震驚地看向陳文錦。
“吳正, 你長大了。”陳文錦知道現在已經躲不掉,便承認了。
“你真是文錦阿姨!你怎麽?”確定了陳文錦的身份,吳正非常疑惑為什麽她要泥人喬裝,然後還跟在他們身後,現在如此碰面,讓他都不知道該做怎麽樣的反應。
陳文錦抬起手,自觀一下身上的泥,然後解釋道:“這泥可以防蛇。”
“哦,原來如此。文錦阿姨,我心裡一直存在著很多疑問,但現在卻不知道該如何問你。”吳正有些手足無措地說道。
陳文錦沒有回話,反而抬起頭環視著薑洋等人,並認真地觀察起來。
薑洋清楚,陳文錦懷疑那個“它”就在他們這些人當中,所以才如此顧忌、如此謹慎。
其實她一直跟在隊伍後面,只是今天發現薑洋他們走錯了方向,這才靠近過來,想要不動聲色地把吳正引回正確的路線。
卻料不到薑洋率先發現了她,還把她逼得就這樣暴露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