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明幹練的阿寧身著風衣皮褲,顯得腰細腿長,往哪裡站都是一位天香國色的美人。
可偏偏薑洋對她不感冒,實在是因為她的乾爹求得考,這是恨屋及烏了。
“求得考又讓你來這裡做什麽?看來上次給你的警告是不放在心上了。”
薑洋聲落,一個快步滑行,便來阿寧面前,一手掐住她的脖子。
阿寧來不及反應就這樣被製住,後面的張起欞和黑瞎子雖然反應過來,卻也阻擋不了。
被掐住咽喉的阿寧,呼吸難受,求生意志強烈之下,使勁掰著薑洋的手,但是也無法完全掙脫。
“誒,這怎麽回事?”黑瞎子一手搭在薑洋的手腕上,出聲問道。
他還以為帳篷裡鑽出來的人是阿寧熟人,卻想不到一言不合就出手。
“不關你的事,別插手。”薑洋瞪著他警告道。
“這很關我的事,他是我的雇主,你殺了她我就拿不到剩下的傭金。”黑眼鏡很喜歡講道理,從來不輕易出手。
一邊的啞巴張也對著薑洋搖了搖頭,表示現在不可以殺。
雖然薑洋上次對他有所幫助,他對薑洋的感官還算好;兩人也算是不打不相識,相識甚歡,可阿寧現在是真的還不能死。
“那是你們的事,與我無關。她老板膽敢算計我,我就斷了他的左膀右臂。”薑洋殺氣騰騰地說道,顯然不是在開玩笑。
啞巴張見狀,不得不出手抓向薑洋的手腕,想以圍魏救趙來救人。
薑洋眉頭一皺,空著的右手出擊擋住啞巴張的手。只是左手卻忽然感覺到一疼,然後條件反射一般縮了回來。
“咳咳咳……”阿寧脫離危險,不斷地咳了起來,眼睛裡都溢出了淚水。
她還是第一次如此靠近死亡,這種死亡的感覺非常不好受。
薑洋查看手背,發現一個紅點,正式中泉穴位。
這穴位對普通人來說,並不見得有多重要,但是對武者來說,這中泉穴是手勁發力之樞紐。
一旦被外力擊打,便會穴位生疼而散去手上的勁力。
他眼神微眯地看向黑瞎子,也不知道他是真的懂,還是誤打誤撞。
“嘿嘿,我學過解刨學,對武者的穴位有過研究。”黑眼鏡有點隨性地笑道。
這種性格和裝扮,讓薑洋想起他是誰,便是遊走在盜墓江湖中的雇傭兵黑瞎子。
因為不論白天還是黑天都要戴著墨鏡,因此被人起了“黑瞎子”這個外號,他也樂得取用,從此不再與人談及自身名諱,是個無論何時何地,臉上都帶著不明意味笑容的怪人。
不僅身份神秘,而且精通探墓的技巧和機關,武功也高強。
薑洋感知到他此刻凝聚的氣血強度,若是沒有藏拙,大約在鍛體十一級,是位頂級武者。
阿寧已經驚懼地退到後面,中間隔著啞巴張和黑眼鏡,這兩個人的身手都不簡單,但現在的薑洋可不放在眼中。
“你們真要護著她?”薑洋眼神凝視著兩人,再次詢問道。
“她現在還不能死。”啞巴張這時候難得開口說道。
薑洋側頭一想:【現在不能死,也就是之後會死。這些人聯玦到柴達木,也就說現在是他們探尋西王母宮的時候。】
他再回想了一下記憶,西王母宮之行不僅是陳琵之女陳文錦的時間不多了,還是她夥同解蓮環、張起欞算計“它”的計劃。
阿寧正是這計劃鏟除的人之一。
【對了,那人跡罕至的沼澤密林裡肯定有不少珍稀藥材,而且妖獸肯定也不少;還有西王母宮裡面的那頭巨大蛇母,估計是準金妖境的存在,全身是寶,不能錯過;另外,隕玉也要去瞧一瞧。】薑洋想到急缺的煉丹資源,便把主意打到了西王母宮那,不過也是順便而已,反正距離此地也不遠。
想到這,薑洋意味深長地笑著看向阿寧,與其親手殺死她讓自己自己沾染怨氣和業力,還不如讓她被別人坑死得好。
精明如她,照樣被別人設計坑死,這看起來更不錯。
阿寧三人看到薑洋無端地笑了起來,都認真地警惕著薑洋。
“不殺她也不是不行,但是你們要答應我一件事情。”薑洋看著三人,淡笑地說道。
“什麽事?”啞巴張直接問道。
黑瞎子還想反駁,天上不會無緣無故地掉下餡餅,做事不需要酬勞嗎?
但是他見到啞巴張對待薑洋都如此認真謹慎,明白薑洋肯定不比啞巴張勢弱,形勢比人強,他還能怎麽樣?
他想先坐視旁觀一陣子,看看啞巴張的應對和事態的發展。
“事情不難,就是助我采集一些東西而已。”薑洋面色平淡,讓人琢磨不透。
阿寧聽到這要求似乎不是很難,大松了一口氣:“沒問題,我可以讓我的人全力幫你。”
啞巴張反而皺了一下眉頭,他認為薑洋的事情若需要別人相助,難度肯定不小。
“哼!”薑洋向阿寧冷哼了一聲,他要的可不是她的答覆,而是要啞巴張的答覆。
啞巴張思考了一下,便點頭答應了。
他只是考慮到,阿寧現在還不能出事,否則就會打草驚蛇,影響他們的計劃。
談妥了之後,他們便把此處背風山丘當做據點,而啞巴張要去找失散的吳正。
黑瞎子看了一眼薑洋,最後決定留下來,免得薑洋出爾反爾殺了他的雇主,那損失就大了。
“哼!我薑洋從來都是一言九鼎。”說完,薑洋便鑽進自己的帳篷裡。
而黑瞎子也被阿寧派出去尋找其他人。
阿寧看向薑洋的帳篷,思索了一下,走近過去,聲音委婉地說道:“薑爺,把雮塵神珠的消息透露出去的事情,我並沒有參與。”
說完之後,她便走開了。
薑洋當做沒聽到,阿寧所說他無從去驗證,反正求得考是她乾爹,參不參與設計他,還能撇清關系嗎?
一個小時之後,黑瞎子和張起欞相繼回來,將失散的人找回了大部分,只是還有四個人找不到。
沒想到,因為這事情,他們還起了內訌。
由此可見,這“夾喇嘛”的人員不夠團結。
“吵什麽吵?能安靜點嗎?”薑洋一隻沒有走出帳篷,聽到外面吵吵嚷嚷的,心都煩了,便以真氣發聲,猶如獅吼鷹鳴,震耳欲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