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行搬山起】 【】
荒人與西陵你死我亡的恩怨,無怪乎信仰不同而已!
薑洋卻是想得有些簡單了,是因為他的思想自由開放,並不是荒人和西陵之人能理解認可,這方世界的某些人視信仰如命,為了心中信仰無所畏懼、生死不悔地奔赴。
薑洋也不是很理解這些信仰頑固的人。
他曾經看過某些人的見解,說這個昊天世界之下,所有的紛爭不過是儒道相爭。
也就是西陵昊天道與大唐書院的紛爭,而天擎佛門則是牆頭草,或許更傾向於昊天道。
然而親身經歷了一遭,薑洋覺得事情並沒有那麽簡單。
那個所謂的“昊天”,也就是昊天鏡靈為何將他送到這裡來?還如此“巧合”地讓他成為了冥王使者,此間又怎麽會沒有算計?
從荒人口中得知如今是唐國的天啟元年,也就是那個“冥王之女”桑桑的出生之期。
其實,那個“冥王之女”桑桑應該是鏡靈的一絲靈識,它被鏡靈投放到此方人間界,是為了尋找上一次永夜的“漏網之魚”。
當然,這僅僅是薑洋的猜測!但大概不會差多少。
如今,他突然被算計而突兀地進入這個紛爭之中,又擔任了什麽樣的角色?
與西涼昊天道起衝突,想來也不是意外……
冥王使者嘛!
……
【想要離開這方世界恐怕很難啊!強如夫子都逃不出這方世界,最後化做了月亮。】薑洋想到了這裡,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按境界來看,單單自己如今念力的修為境界便在這方世界修行境界的五境之上,何況自身還是強悍超俗的仙體之軀,體內又擁有強大的靈力。
目前他就算敵不過夫子、觀主陳某、屠夫和酒徒,也不見得輸給其他人,暫時自保有余。
只是他剛才感知了一番周圍,發現這方天地的元氣太混雜,與之前天庭的純粹靈氣相比,簡直堪比“糟糠之粥”,連感知都受到很大的阻礙。
這混雜的元氣不僅有五行靈氣,還有薄弱的靈氣、死靈之氣、陰穢之氣、瘴氣、煞氣、戾氣等等存在。
難怪魔宗強行吸納天地元氣入體,會因為身體承受不住混雜的天地元氣肆虐,從而爆體而亡。
一方面是因為魔宗功法品級太低,無法做到完全煉化提純;另一方面是元氣過於混雜,屬性衝突的元氣不少。
他倒是不缺功法,只是也不輕松,他的功法品級也不是非常高明,若是將如此雜燴的元氣煉化轉換為靈力,怕是會事倍功半,這效率太低。
從而導致他修煉靈力提升修為會更加艱難。
【難道要專修念力?……】
幾個呼吸之間,薑洋就思慮周全,決定沉寂下來,低調修煉一番。
【也不知道鏡靈此刻是不是在監視著……】薑洋抬頭看了一眼星光如幕的蒼穹,歎了一口氣之後,眼神犀利地看向西陵騎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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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行搬山起】 【】
西陵騎兵太特麽不為人子了,就因為荒人的信仰不是昊天,就對他們趕盡殺絕。
想來也是,此界修行者除了人族之外,並沒有其他族群了,內卷不意外。
不過,內卷就內卷吧,但也要有底線啊!
三歲孩童和繈褓嬰兒都不放過?
薑洋眼神一凜,
心一橫,雙掌一合,法隨意動,左右兩邊土石泥雪混合翻滾了起來,很快化為泥石流巨浪,在西陵騎士們的恐懼之下覆蓋了過去,直接將這百騎活埋。 荒人們看到這一幕,都瞠目結舌了起來,反應快的人喉嚨也不禁地咽了咽口水。
不是薑洋辣手無情,他還不想那麽早暴露在西陵神教面前,至少短時間內不能暴露。
卻不想,西陵騎兵後面還有助陣的,只見樹林之中鑽出三個身穿黑袍的修行者,他們快速地雙掌朝天,口中低語吟唱咒語,三道光柱從天而降,落在了他們的身上。
薑洋神情嚴肅了起來,知道這應該是西陵神術,那些光柱正是所謂的昊天神輝。
昊天神輝只有某些根骨奇特的修行者才能修煉出來,是由此方天地元氣轉化的最純粹能量,能夠消融一切邪魔歪道,也是修煉魔功修行者的克星。
想到這,薑洋看向地上的碎石,然後以念力震飛起來,一掌打出,碎石如飛蝗一般激射出去。
本以為飛蝗碎石可以打斷三個黑衣護法凝聚的昊天神輝,卻沒想到碎石碰到昊天神輝之後,瞬間被消融成為灰塵粉末。
這是攻防一體!?無敵了都……
不信邪的薑洋可不會看著自己被昊天神輝攻擊,畢竟不知道它會給自己造成什麽傷害,君子都不立於危牆之下,何況他?
於是,他不惜體內靈力的消耗,再次發動土龍術攻擊。
【看你們能夠撐多久!】
畢竟這三個黑衣執事的修為不過是洞玄初鏡,薑洋對這三還是能夠輕易拿捏的,只是因為此界天地元氣的陌生,才沒那麽快解決而已。
沒有意外,盡管昊天神輝神異,三個黑衣執事還是敵不過薑洋,沒多久便因為念力耗盡被土龍活埋。
“冥王萬歲!”
“冥王萬歲!”
“冥王萬歲!”
薑洋聽到這些荒人的歡呼,頓時一陣無語。
【這關冥王毛事啊?】
看來這“冥王使者”的帽子是摘不掉了!西陵神殿盡管來吧……
結果還沒等來西陵神殿的修行者,卻等來了一個意想不到之人。
薑洋此時後背一陣冰冷,冷汗直接冒了出來,因為他突然感覺到頭頂後上方有一道目光盯著他,而且周圍的元氣似乎變得不一樣了, 好像存在一層薄幕籠罩在四面八方,遮蔽了天地之間的聯系。
稍無聲息……
這毫無察覺的危機讓薑洋內心一陣恐懼!
他僵硬地轉過半個身,然後抬頭往天空上看去,只見一個身穿白袍的須眉白發老者靜靜地飄在空中,眼睛炯炯有神地盯著自己觀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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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行搬山起】 【】
【夫子!】那一身質樸的行頭與雅儒出塵的氣質出賣了他,不是大唐書院的夫子又是誰?
“你的戾氣有些重了,隨吾離開!”夫子毫無阻攔地降落在薑洋的身邊,淡淡地說道。
薑洋聽到這話,感覺很不爽,當即想要反駁,卻發現自己動彈不得,連說話也說不了,只能喘氣和轉眼珠子。
不是說夫子和藹可親嗎?這也太強勢了些,話都不讓說了……
周圍的荒人中,有修行者明白過來,知道素衣白袍的老者是大唐書院夫子,連忙行了一個禮。
荒人修行者微微低著頭說道:“夫子,您不能帶走使者,不然我們怎麽對抗西陵神殿?”
先禮後兵?
“你在教我做事?”夫子眼睛一瞪,那荒人修真者頓時啞口無言。
其他的荒人也敢怒不敢言,這就是昊天之下第一人的威勢!
薑洋初次見到這一幕,也不由得驚訝。
這老頭看似平易近人、藹然仁者、慈眉善目,實則心思深沉,否則千年就白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