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洋明白只要張禿子這樣的神秘人在,以武力就無法控制這艘船,這才以金錢誘惑,卻不知道身為漁船雇主的阿寧根本不缺錢。
只見她不屑地說道:“這不是錢的問題,出再多的錢,這艘船就是不會回頭。”
“哦,是嗎?你們也這麽認為嗎?”薑洋沒有理會阿寧,轉頭看著更像水手的幾個男子,包括那個光頭中年人,剛才他就聽到有人喊這個人光頭中年人為船頭。
那麽,這個女人最多只是雇主而已。
一把、兩把、三把、四把……
一小堆的金幣被薑洋放於甲板上,這下子誘惑就大了。
阿寧不把金錢放在眼裡,可不代表別人都如同她一樣。
“吾!”王胖子雙眼冒金光。
不只是他,其他船員也差不多這個樣。
他們冒險出海來到這裡不就是為了錢,現在這麽多的金幣放在眼前,說不眼饞那是假的。
阿寧、天真、張禿子想通薑洋的金幣到底是怎麽藏的,身體上竟然藏了這麽多的金幣。
阿寧看到有些意動的船員,神情一變,憤怒地看向那個光頭中年人:“船頭,你可要想清楚再做決定。”
她的那四個手下從後面走過來,以此仗勢。
船頭老大等人似乎知道阿寧等人的背景,有所忌憚,沒有立馬做出決定。
天真小同志看到場面嚴肅陷入對峙,若是一直下去,只會浪費時間。
“薑先生,我理解你的心情。可是這茫茫大海之中尋人,猶如大海撈針。像昨晚那麽大的暴風雨,就算是這樣規模的漁船都未必安然無恙,何況一個人?如今已過去一個晚上,恐怕你的親人已經凶多吉少。”天真小同學隻想打消薑洋回去的念頭。
“你說什麽?”薑洋聽到這話,可不願以接受,頓時滿眼殺氣地看向天真小同學。
張禿子見狀,上前一步,擋在天真小同學面前:“話雖然不好聽,但也有很大的可能,但願你的親人能夠幸運地遇到另外一艘船。”
一個人又怎能夠在海水裡待上一個晚上呢?
不說需要補充淡水和食物,單單在海水裡漂浮就會消耗大量的體力,另外海裡更有凶猛的鯊魚等危險海獸。
薑洋冷冷地盯著張禿子看:“你護得了他一個,護不了其他人。”他是一定要漁船返航的,即便只有一絲希望,他都不願意錯過。
【眼前的地中海中年人應該也只是宗師前期的武者,若非自己的真氣沒有恢復,絕對打得他哭爹喊娘。】
就在這時,阿寧那邊也不耐煩了,她示意四個手下都從衣服裡掏出一把手槍,指向薑洋。
薑洋見此,眼神更加陰鬱下去。
敢拿槍指著他,那是活得不耐煩了。
“不要!”張禿子似乎感覺到什麽,急忙出聲阻止。
但是遲了!!!
四道黃色光芒劃過,以幾乎肉眼看不見的速度,“噗呲”四聲尾落,隻聞一股血腥味飄蕩在空氣中。
周圍一下子陷入了安靜之中,只有海風吹拂而過的聲音。
張禿子驚駭地看向阿寧的四個手下,四人的額頭上各鑲嵌著一枚金幣,鮮血直流,而他們的臉上還保留著死前的神情。
“嘭!”“嘭!”“嘭!”“嘭!”
漁船隨波浪一個起伏,這四個死去的人才倒於甲板上。
“嘶!”王胖子倒吸一口冷氣,身體不禁地往後縮了縮,懼怕得不敢再看向薑洋。
“你怎麽可以這樣輕賤生命?”天真小同學一臉不敢置信地問道,他還是一個遵紀守法的好公民,看到有人肆意殺戮當然氣憤。
但是,他忘了被殺的人手中拿著的是法禁熱武器,估計他也是被氣急了。
“你昨晚是救過我,最好不要再挑戰我的耐心。現在可以返航了嗎?”薑洋平淡地回道,最後一句是向那船頭說的。
天真小同學還想說些什麽,明白事理的張禿子連忙攔住他,示意他不要再多話。
那個船頭也被嚇得後背直冒冷汗,連忙按照薑洋的吩咐,讓船員轉舵返航。
如此殺伐果斷的惡煞,他們這些平頭百姓又怎麽能不怕。
薑洋走到船屋最高處,不斷地看向周圍,以肉眼進行搜尋。
而阿寧自始至終都被嚇得不敢動彈,在薑洋離開甲板之後,才踉蹌要倒,幸得被天真小同學出手扶著才沒倒。
“他到底是誰?”阿寧聲音顫抖地向天真小同學詢問。
天真小同學非常難為情,這人是他救的,卻不想最後還鬧出了人命,而從始至終都不知道薑洋的來歷。
“是誰重要,知道他是宗師武者就夠了,千萬別再去招惹他。”張禿子插嘴囑咐道。
“宗師武者?”阿寧、天真小同志、王胖子都面露震驚。
宗師武者那可是極其罕見的,他們也只是聽長輩們說過,在前朝軍閥戰亂時期,曾有宗師武者彗星一現,後來就再也沒有消息。
“誒,他是宗師武者,那張禿子你能和他打得不相上下,難道也是宗師武者?”天真小同志思維敏捷,一下子回轉過來,驚喜地看向張禿子。
“啊……哈哈哈。”張禿子反應過來,明白自己暴露了什麽,沒有直接回答,尷尬地笑著離開。
阿寧有些沮喪地看著甲板上的四具屍體,然後看向漁船頂甲板上面的薑洋,心中苦悶不已。
這還沒有到達目的地,不僅死了四個手下,而且還惹上了宗師武者,真是倒霉到家了。
“阿寧,這西沙恐怕暫時去不了。”天真小同學也有些煩悶。
“這真是寵了媳婦得罪娘,左右為難啊!”王胖子插嘴說道。
“吳正先生,稍後我就去聯系公司調船過來,不會耽誤我們的正事。”阿寧沒有忘記自己的任務,關於薑洋的事情,她想等任務結束後再處理。
阿寧離開後,吳正把注意力轉移到甲板上堆放的金幣上。
“小同志,你不要動他的東西。”王胖子阻攔著吳正,讓他別多事,可見他有多害怕薑洋。
“我就看一下。”吳正本就是好奇心厚重之人,看到這樣的古老金幣,又怎麽能不看一下。
他撿起一枚金幣看了一下,發現正面的刻紋竟然是一隻眼睛,而背面是一座山脈。
“我好想從哪裡見過這樣的金幣,我想想……這應該是睛爵古國的金幣, 正面的眼睛刻紋正是睛爵古國的圖騰。”吳正回想起他之前見過的同樣刻紋的金幣,語氣非常肯定。
“睛爵古國?兩千年前,西域三十六國的睛爵古國?”王胖子的神情不對勁,語氣急促地追問道。
“沒錯!”吳正點了點頭。
見到吳正肯定的確認,王胖子神情木訥地抬頭看向頂甲板上面的薑洋。
“這種古幣出現少的話,或許很值錢,多了就貶值啦。我記得三叔說過,在幾年前黑市上面出現過三枚睛爵古國金幣,被人以一千萬收購了,據說出手的還是摸金校尉。”吳正說完後發現了王胖子的異常,詫異地看著他。
在漁船頂甲板的薑洋眼觀六路耳聽八方,憑借過人的耳力,自然也聽到了天真小同學等人的談話。
【西沙!阿寧!吳正!王胖子!宗師武者張禿子!這不是關於發掘西沙海底墓的人物嗎?這怎麽還有睛爵古國和摸金校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