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行搬山起 ()”
聽著張日杉不走心的話,薑洋眉頭一皺,直接打斷:“我看你不是來送關心,而是來刺探吧?”
“怎麽會?薑爺你想多了。”張日杉的神情有點忸怩。
【薑爺竟然這麽精明,出行前佛爺讓我小心應對是正確的。】
薑洋用一副“你繼續表演”的神情看著他。
“其實還真有一件事要求助您!”張日杉被看得有點不好意思才道出實情。
“說!”薑洋平淡地說。
“佛爺讓我來求一些解毒和防毒的丹藥。”張日杉認真地說。
“又是誰中毒了?我想你們張家人應該用不到這樣的丹藥才對。”薑洋記得幾個月前,張起杉向自己買過一枚百草丹,救一位長輩,估計現在應該治好了。
又提到張家,使張日杉鬱悶了一下才解釋:“不是救人用的,是預備之用。佛爺在吳州發現一個地窟,地勢非常隱蔽,便要在那裡修建一座倉庫,專門保護和放置一些事物。只是在探測的時候,發現那地窟下面有很多神秘的毒物,常用辦法防禦不住那些毒物,這才找您來了。”
【吳州?修建倉庫?該不是那個十一倉吧?】薑洋的腦海裡浮出一些零星的記憶。
“薑爺?”見薑洋發愣,張日杉疑惑地喊道。
薑洋回過神來,反問道:“想要丹藥?這可以有,不過你們這次又準備了多少金玉寶貨?”
“說實在的,前些日子,佛爺已經把家底清光,全都拿去購置了裝備。”張日杉苦了一下臉說道。
“呵!所以,你們並沒有東西來換咯。”薑洋冷笑了一下,又忽然想起十一倉底下南海王織的那件“聽雷神器”,便打起了注意:“丹藥可以給你,但是我要一個佛爺不能拒絕的人情。”
聽到這話,張日杉卻露出了笑容,當即回道:“果然還是佛爺比較了解你,來之前,佛爺就已經對我說過,對於你提的要求都可以答應,特別是人情。”
薑洋眼睛一睜,狐疑了起來:【這張起杉有如此的神機妙算?果然不能小瞧了他。】
不過這正合他的算計,到時候去謀奪那件“聽雷神器”就不再有阻礙啦。
之後,薑洋把兩粒百草丹和兩粒辟毒丹交給張日杉,他們也只是用來探測地窟而已,因此需求並不多。
“多謝薑爺!臨走之前,我還是要提醒你一下,張家人並沒有那麽簡單,你還是要多加小心為好!另外,境外勢力也非常關注那珠子,在前朝被迫開通的通商口岸和輸出去的租界裡,兩地的境外勢力尤其活躍。”張日杉說完後,就帶著丹藥離開了。
對於張日杉的提醒,薑洋已經早有準備,還是“長生不老”太吸引人啦!
嗻咕哨這邊已經和陳俞髏說明辭行之意,陳俞髏非常不舍,但也不能強行挽留,否則味道就變了。
次日一早,薑洋把最後剩下沒吃的兩頭地龍,都給了陳俞髏,畢竟對卸嶺眾還是有用的。
陳俞髏也不舍地把嗻咕哨四人送出到湘陰城外,離別的煩惱掛滿了臉上。
“離別就是為了下次更好的相遇,無需如此惺惺作態。”嗻咕哨這話說得有水平,不去考功名有些可惜了。
陳俞髏這才打起了精神:“說好了,有空一定要再來湘陰。”
“這是給你的築基丹,但是否能夠成功築基,就看你的造化了。”薑洋把準備好的築基丹遞給他。
“好兄弟!”陳俞髏高興地接過築基丹,然後抱了薑洋一下。
為了照顧紅菇涼這個孕婦,陳俞髏特別準備了一輛舒服的馬車。
揮手告別,
行程始起!嗻咕哨當起了車夫,薑洋單騎隨行,花鈴兒和紅菇涼坐於車廂內,還有邊上的怒睛鳳雞也呆呆地趴坐著。
薑洋等人離開湘陰城並沒有特意隱藏,消息很快就被細作傳了出去,一時間各方人馬紛紛躁動了起來。
他們才離開一個時辰,卸嶺堂口來了一個他們認識的人。
“您是金算盤前輩?”陳俞髏接待了這個人,正是摸金校尉金算盤。
“正是老夫,我是來找嗻咕哨的,他們在哪?”金算盤的神情有些焦急。
陳俞髏狐疑地看著他:【難道他是為了雮塵神珠而來?按理說應該不會吧,嗻咕哨可是他的師侄啊。只是雮塵神珠那麽珍貴世人皆知,就算是師叔也未必不會覬覦。】
於是,陳俞髏想著幫助嗻咕哨,神情淡定地喊來花拐子,然後細聲地耳語幾句。
“前輩,我讓他帶你去找嗻咕哨兄弟。”陳俞髏微笑著說道。
然後花拐子便帶領金算盤離去,金算盤不疑有他,愉快地跟著花拐子。
其實,金算盤也是在江湖上聽到消息,連續幾天長途跋涉趕來湘陰城。
確實是想來見識雮塵神珠,但他也知道自己幾斤幾兩,面對薑洋他們,強取豪奪那肯定是不行,他想要的只是一睹為快而已。
若是能夠讓他長生不老,那就更好啦!
這也僅僅是心裡的那點奢求,至於行不行,那就看自己這個師叔在嗻咕哨心裡的分量啦!
有句老話說得好:不要太看輕自己,也不要太看重自己,自知之明方為大士。
他也不想想,若是他在嗻咕哨心裡的分量很大的話,嗻咕哨早就傳信給他了,甚至了塵大師那邊,嗻咕哨都沒有傳信回去。
花拐子帶著金算盤按照陳俞髏的吩咐,閑逛、瞎逛!
半個小時之後,金算盤終於看明白了花拐子的行徑,心底下頓時火氣升騰,伸手抓住花拐子的肩膀,憤怒地質問:“你真的是在帶我找嗻咕哨?”
“前輩您也知道, 嗻咕哨他們現在的處境怎麽樣,住的地方當然要隱蔽啦!”花拐子裝著委屈地解釋道。
“你以為我老眼昏花嗎?你左拐右轉的,一直都在小地方轉悠。”身為摸金校尉的金算盤,方向感極好,哪能被花拐子的小伎倆欺騙。
“哦,既然被前輩看穿,那我就直白地和你說了吧。嗻咕哨兄弟他們一大早就離開了湘陰,您來晚啦。”被看穿,花拐子也不裝了。
“混蛋,竟然敢耍老夫!”金算盤這暴脾氣,不能忍了。
他手上一用力,想要倒拖花拐子將其撂倒。
花拐子哪能如他的願,矮身一番,快速地轉身到金算盤身後,反手製住了金算盤,讓他動彈不得。
金算盤不過鍛體四級,哪裡是鍛體六級的花拐子對手。
“年輕人不講武德,誆騙老夫在前,現今又欺負老夫。”被製住的金算盤心裡非常不爽。
“就欺負你,怎麽了?身為嗻咕哨的師叔,竟然也覬覦他的寶物,有你這樣的長輩嗎?”花拐子也同樣不爽,是為了嗻咕哨。
“誰告訴你我覬覦雮塵神珠啦?我就是想來見識一下而已。”金算盤連忙解釋道。
“不打自招了吧?哼!”花拐子根本不相信金算盤。
之後,任金算盤怎麽解釋,花拐子硬是把他押回卸嶺堂口。
最後,陳俞髏還是把金算盤給放了,畢竟金是嗻咕哨的師承長輩。
金算盤罵罵咧咧地離開,嗻咕哨他們都走了,他還留下來幹嘛,還是快點追蹤上去才是正道。
但是,他知道嗻咕哨等人去哪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