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行搬山起 ()”
中年人和青年奔跑靠近過來,速度很快,身手顯然不凡。
他們十步開外停止,看到圍著薑洋又跳又叫的怒睛鳳雞,疑惑不已。
“小鳳!”中年人輕喝一聲後,才把注意力轉移到薑洋身上。
當他看到薑洋的面容後,神情頓時激動了起來。
“師兄!”薑洋輕聲喚道,神情激動。
“薑洋!真的是你?”嗻咕哨的眼睛已經濕潤了起來。
對薑洋來說,他們分開不過三個月的時間而已;可對嗻咕哨來講,他們已經時隔六十年沒見了。
嗻咕哨幾步上前,一把抱住薑洋,生怕薑洋不真實。
以往的多少個夜晚裡,他可是時常夢到薑洋和花鈴兒,但一醒過來後就都沒了。
“真的是你……”嗻咕哨一邊拍著薑洋的後背,一邊喃喃地說著。
薑洋有些不知所措,有些懷疑:【師兄是不是老了?】
同時,他瀏覽著超能兌換系統給嗻咕哨評估的能力數據。
【嗻咕哨】
血脈:冥鳳血脈(10%)
功法:玄階?五行拳經(小成)、黃階?龜息功(圓滿)、黃階?輕身術(圓滿)
武技:魁星踢鬥(出神入化)、弓箭術(爐火純青)、基礎拳腳……
才學:搬山分甲術(大師)、鳥鵲口技(大師)、槍術(大師)、博聞強識(大師)、分金定穴(大師)……
修為:築基境中期
看完之後,薑洋心裡都震驚不已。
他可是記得嗻咕哨體內血脈的覺醒度只有5%而已,卻不想現在已經是10%了,而且修為也由築基境初期變成了築基境中期。
想來嗻咕哨這些年裡也沒少辛苦修煉,在沒有修煉資源和靈氣缺乏的情況下,也做到了提升。
【這六十年過渡得真讓人心塞!】薑洋知道自己落後,不自覺滋生的感受。
邊上的年輕人看到眼前的一幕,非常疑惑,特別是對怒睛鳳雞的行為。
這老妖獸可是從來沒有給過他面子,只有自己的外曾祖的話才聽,現在卻對來人歡呼躍雀,太過反常。
沒錯,這個年輕人是嗻咕哨孫女的兒子胡天,所以嗻咕哨是他的外曾祖父。
良久,嗻咕哨才放開薑洋,一臉唏噓地詢問:“這些年你和花鈴去了哪裡?都不知道回一個消息嗎?花鈴呢?”
連續三問,讓薑洋不知道該怎麽回答,一時之間啞口無言。
“……”見薑洋沉悶不知如何開口,嗻咕哨立刻明白其中必有隱情。
他拍了拍薑洋的肩膀,說:“先進屋再詳細說給我,你嫂子見到你肯定也很開心。”
“紅嫂子?難道她也築基成功了?”薑洋想不到紅菇涼竟然還在,細算下來,應該也有九十多歲了。
“你進去看就知道了。”嗻咕哨面無表情地回道,並沒有直接回答薑洋的問題。
久未相見的兩人,各自懷著異樣的心情。
在經過胡天的時候,他疑惑地看著嗻咕哨問道:“外曾祖父,這位是?”
“哦,這是你的外曾祖叔。”嗻咕哨隨意地回答。
這下子可讓胡天懵逼了!
外曾祖叔?多麽遙遠的親戚關系啊!
尋常的四代同堂已經是不多見,關系旁落的親戚更加少見。
可是像薑洋這麽年輕的曾祖輩,那可就讓人無法相信了。
“愣著幹嘛,還不叫人。”見胡天發懵沒有回應,嗻咕哨瞪了他一眼。
胡天被嚇得回了神,嘴巴微張,愣是喊不出口來,實在是薑洋太年輕了,感覺比他還年輕。
嗻咕哨就要準備教訓他,
薑洋攔了下來:“沒事!你看我這樣,他喊不口實屬正常。”這會兒,連嗻咕哨都有些錯愣地看了薑洋一眼,對於薑洋沒有一絲變化的容貌滿懷疑惑。
“等下再一起說。”薑洋不想說兩次,還是等見了紅菇涼之後再一起說。
三人一雞向別墅裡走去,薑洋才指著怒睛鳳雞向嗻咕哨問道:“小鳳它這是晉級成大妖了?”
嗻咕哨點了一下頭:“當年你把鷹鷲的屍身和內丹留給我,妖獸肉都用在族裡的年輕人身上,內丹便給了它,沒多久便成功晉級為大妖。”
“沒有一點意外?”薑洋好奇地問道。
“三道威力強悍的雷劫,斷山碎石,旁人無法靠近。不過它還是在天雷下堅挺過去成功晉級,但它卻虛弱到了極點,差點就死去。還是我冒險把血喂給它,才救過來,之後靜養了近半年。”嗻咕哨平淡地把過程說了一下。
而薑洋卻聽得熱血不已,可想當時的情形有多麽危急。
不過好在渡過了雷劫,讓它成功晉級大妖,也是極為難得。
妖獸實力的提升尤為緩慢,除非有數之不盡的天材地寶供應,否則需要成百上千年的厚積薄發才會有所提升。
六十年過去,怒睛鳳雞沒有天材地寶的供應輔助,仍處於大妖境前期。
雖然如此,但是並不能說它不厲害,薑洋就差點在它的偷襲下受傷,也只是狼狽地僥幸躲開而已。
此外,兩人還聊到此地的情況和嗻咕哨的家庭情況。
原來這裡正是當年了塵大師隱居的那個山頭。
薑洋恍然大悟,他說這裡怎麽有種熟悉的感覺,原來當年那光禿禿的山頭都被種滿了果樹。
這片山頭現在是嗻咕哨的兒子買下來的,當年紅菇涼為嗻咕哨生下的是一個兒子,如今也是一個運輸公司的董事,算是富甲一方。
嗻咕哨的兒子因為有血脈覺醒丹,一直活到了現在,如今也是七十古來稀。
不過嗻咕哨的孫女就沒那麽幸運了,也就是楊雪麗,身帶“鬼眼詛咒”,在幾年前因為血液化金而去世了。
而胡天正是楊雪麗和胡巴一的兒子。
說起這關系,還真是天道有輪回,緣分天安排。
楊雪麗在成年後,肩膀後面出現了“鬼眼詛咒”,讓她很害怕。
嗻咕哨才把這個血脈枷鎖和軋葛拉瑪族的事情告訴了她,但是他手裡已經沒有血脈覺醒丹,雮塵神珠也在薑洋手裡。
那怎麽辦?
不想死的楊雪麗,只能前往疑是薑洋失蹤的睛爵古國,尋找薑洋或者救治的辦法。
為了拿到合法的通行證件,楊雪麗讚助了一支睛爵古國的考古隊,就此巧合地結識了摸金校尉的後人胡巴一,還有王凱旋。
嗻咕哨為了保護孫女楊雪麗,自然要跟隨前往。
最後的結果和原劇差不多一樣,進入鬼洞的胡巴一、王凱旋等人都染上了“鬼眼詛咒”。
而嗻咕哨之所以老化,也是因為鬼洞之力造成的,否則以他的壽元,短短六十年不會衰老成中年人的。
沒有雮塵神珠的救治,肩負“鬼眼詛咒”的楊雪麗等人,年近五十歲都一一血液化金而去世。
聽完嗻咕哨簡述的情況,薑洋心情也不是很好。
“是我對不起你!”薑洋沉重地向嗻咕哨道歉,畢竟是他害得嗻咕哨白發人送黑發人,道歉是應該的。
嗻咕哨搖了搖頭,並沒有責怪薑洋的意思。
雖然他不知道薑洋為什麽無緣無故地失蹤這麽多年,但是肯定有不得已的苦衷。
很快,三人一雞回到了小別墅裡。
薑洋也見到了滿頭蒼發的紅菇涼,心裡蕩起了不少酸楚。她並沒有築基成功,只是一個九十多歲的老太婆。
“嫂子!”薑洋激動地喊道。
年邁的紅菇涼聽到這聲熟悉又陌生的稱呼,愣愣地看著薑洋,片刻後才遲疑地問道:“你是薑洋?”
“是的,是我。”薑洋連連點頭。
“你回來了?回來了就好!”紅菇涼眼淚婆娑地說道,心情也是異常激動。
人老了就容易感傷!嗻咕哨安慰了她好一會兒才平靜下來。
人這一輩子,什麽都可能被時間抹去,唯有親情是無法被抹去的。
薑洋、嗻咕哨、紅菇涼、花鈴兒、陳俞髏,盜墓五行者,雖然之間並沒有那種血濃於水的親情,但同生共死、共甘共苦的那份真摯感情並不比血脈親情薄弱,反而更加純真。
“花鈴妹子呢?怎麽不見她。”紅菇涼看了一下,發現少了一個熟悉的人,這才急著向薑洋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