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行搬山起 ()”
薑洋回到大陸之後,立刻閃身離開,盡走隱蔽的地方,先在海港城找到一個小金店,賣了兩塊金幣。
世界還是那樣,只要有利益,利益足夠大,還是有很多人願意冒風險的。
薑洋有了些錢後,事情就好辦。
首先要換置一身行頭,他之前的一身衣服不合時宜,太另類會過多引人關注。
只不過……似乎……長得太俊朗……又乾淨……
薑洋從清洗店出來後,氣質出塵脫俗,更加引人關注。
“啊!”
他轉頭看過去,只見一個二十來歲的年輕女子撞在了燈杆上,而且從額頭的紅腫來看,撞得不輕。
薑洋無語:【這大白天的也能這麽不小心,太迷糊了吧!】
當然,他不可能過去承擔責任,是那女子自己撞的燈杆,都成年人了,要對自己的行為負責。
還是怪他太帥氣,不得不買一副蛤蟆墨鏡戴上,適當的遮掩一下還是有些效果的。
沒有身份證件,想要坐正規的交通工具,那是不行的。
好在黑車不少,一天之後,薑洋來到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變化的沙城,不過還有幾座老舊複古的遺留建築,讓他感覺恍如隔世。
他花錢打聽了一番,以前老九門的那些故友或者辭世,或者已經不在沙城。
凡人還是熬不過歲月的刀子!
目前還留在沙城的,就是還活著的陳琵,不知是因為被二樂鴻廢了雙腿走不出去還是其他什麽原因。
而老九門其他家在沙城還留著一兩個堂口或者保留老宅,主要成員都已經不在沙城待了。
不過張日杉肯定還活著,只是不知道是否和原著一樣,在國都城活動,也不知道星月飯店是否還在。
現在才是新世紀零幾年,網絡還不是非常發達,否則他就不用如此傷腦筋了;但是消息還是可以打探出來的,畢竟鈔票的力量是無法限制。
不到半天,薑洋就打探到自己想要的消息。
張起杉還是如同原著那樣低調,並沒有參與大世之爭,不過很多地方都存在他的布置,畢竟他頭上有人。
國都城的星月飯店還在,也還是一個規模巨大、財力雄厚的資產集體。
因為薑洋的原因,丫頭沒死,二樂鴻還有後人的存在,不過已經移居國外。
霍家、齊門把生意重心遷到國都城,解家和吳家也把重要堂口設置在杭城,另外的世家情況不詳。
夜晚之後,薑洋偷偷地潛入了陳琵的府邸,見到了滿頭灰發的九旬老人陳琵。
雖然坐著輪椅,但是很健朗,精氣神很足。
這陳琵雖然殘疾了,但是憑借不差的能力手段,和二樂鴻的暗中照拂,混得不比當年的半截李差,至今的家底積累深厚。
“閣下本事不小,能夠不驚動防衛的情況下來到我這裡,所求何事,老夫會盡量滿足你。”陳琵看到薑洋悄無聲息地進到後院,就知道薑洋的身手不凡。
“想不到沒了戾氣的陳琵陳四爺,這麽好說話。”薑洋恭維地笑道。
人老成精果然沒錯!
陳琵也是越老越油,為人處世都以趨吉避凶為首要前提,否則怎麽活得這麽久。
“小兄弟認識老夫?看來是故人之後。”陳琵歪著頭看向薑洋,卻沒有一點熟悉,心中疑惑不已。
“看來你已經記不起我了,畢竟已經時隔六十年。”薑洋有些唏噓地說道。
“六十年?你是……你是?”陳琵努力回憶,搜空了腦袋都想不起薑洋來。
“搬山盜門薑洋!”薑洋不隱瞞了,還是直截了當更為坦誠,
他來找陳琵畢竟也是有所求的。“薑洋?!是你!不可能……”陳琵先是一驚,然後一臉難以置信的神情。
六十年過去了,薑洋還如此年輕,他當然吃驚。
“沒什麽不可能的,當年你應該聽說我得到過雮塵神珠,而雮塵神珠是什麽你應該也知道吧?”薑洋打斷了陳琵的質疑,然後與他對坐於案幾,不客氣地給自己倒了杯茶,再品茗。
聽完薑洋的話,陳琵不覺地回憶起當年的往事,仿佛歷歷在目一般。
兩人沉寂了良久,陳琵精神一震,盯著薑洋問道:“你有事找我?”
他不笨,薑洋與他並沒有交情,反而還有些仇隙,一下子就想到“無事不登三寶殿”。
“大晚上喝這麽濃的茶,不用睡覺嗎?”薑洋沒有立即道出來意,反而聊侃起來。
陳琵面無表情,但是雙手已經不自覺地摸到了膝蓋上。
薑洋撇了一眼,眼睛一轉就猜到了什麽:“腿上落下的毛病?一到回南天氣,夜裡總會刺痛得睡不著覺?”
陳琵驚訝地抬起了頭,不過很快又恢復了平靜,他想起薑洋的醫術,能看出他有些疾病不是難事。
“我給你看一下吧!”說完,薑洋直接動手為陳琵診斷。
陳琵想要躲開,卻反抗不了薑洋的力量。
“歲月不留人,當年的認識的人,剩下的已經沒誰了。”薑洋一邊為陳琵診病,一邊平淡地說。
這話讓陳琵這個真切活了幾十年的人,更加深有體會。
分把鍾的時間,診斷結果出來了。
“想要恢復正常行走是不可能了,不過我可以讓你日後不再受那濕寒的疼痛。”薑洋認真地說道。
陳琵沉重地向薑洋道了聲“謝謝”。
隨後,薑洋給陳琵施針治療,並且開了一副藥方給他。
治病事情結束,陳琵又問起薑洋的來意,薑洋便說了出來。
老九門的事情和他打探到的差不多,張日杉確實在國都城,也在星月飯店中。
讓薑洋驚訝的是,尹星月竟然還是嫁給了張起杉,張起杉還是成了星月飯店的姑爺,否則張日杉也不可能一直待在星月飯店。
只是不知道為什麽,張起杉還是沒有子嗣留下來。
另外,因為時代的發展,老九門想要適應社會就需要改建,便成立了一個私人性質的商業協會~~九門協會,其中涉及冥器生意的分別是張日山的穹祺、解家的寶勝、李三家的利財、狗五家的吳山居、霍家錦上珠、齊家八面亨通、陳家陳氏等商業公司。
除了最基本的信息和一些生意上的事情之外,陳琵並不知道九門裡面最核心的秘密。
估計只有張起杉、狗五、解九、二樂鴻這四脈人知道,也因為他們老一輩的隱瞞,讓如同吳邪這樣的年輕一輩更加茫然。
薑洋更關注的是卸嶺陳俞髏的事情,在陳琵這裡也知道個大概的情況。
當年陳俞髏采納了薑洋的意見,積極去參與抗倭戰爭,真的從戰爭中謀足了聲名和實力,成為重要的開國元勳之一。
只是他有些時運不濟,拚比不過身懷大氣運的建國太祖,登不上至高尊位,時也命也。
想來他應該也很遺憾!
後來,因為門人兄弟卷入某個批鬥的事件中,聲名受損而鬱鬱寡歡,在八十年代的時候辭世了。
陳俞髏有子嗣遺留下來,具體的住址不詳細,應該過得不壞。
他畢竟是重要的開國元勳之一。
薑洋聽完陳琵所述的信息,陷入了深沉的思索之中:【能幫忙的人估計是沒有了,只能靠自己。】
沒有多耽擱,有些失望的薑洋拿著張日杉的名片離開了陳家。
本來他還以為當年的親友能夠成就龐大的勢力對他有所幫助,結果令他失望啦!
相對而言,估計也只有張日杉才能幫助他一二,其它的還得靠自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