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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鱗蟲之長;麟,毛蟲之長;鳳,羽蟲之長;龜,介蟲之長。
龍性本淫,所以龍生九子各有所好,龍之九子各有其形,並不盡相同。
贔屭(bixi)的原型像斑鱉,與龜相似,但背甲的數目和行裝均有細微之的差別。
又有民間所傳,贔屭是龍與龜所生,故而長為龍頭龜狀,又名龍龜。
但凡是了解一些神話傳說的人,對這贔屭浮雕都不會感到陌生。
“是啦,這獻王那麽想要長生不老,信仰贔屭也在理。在古代,贔屭被百姓當做長壽吉祥的象征。它喜愛負重,任勞任怨,總是奮力地向前昂著頭,四隻腳頑強地撐著,努力地向前爬行,並且永不止步。”薑洋自然也看出浮雕是贔屭。
“這邊還有一個贔屭!”陳俞髏發現不僅右邊石壁有贔屭浮雕,左邊的石壁上面也有一隻贔屭。
薑洋等人轉身看過去,看到左邊石壁上真的也有一隻贔屭。
“這獻王老兒是不是覺得雕刻多一些贔屭就能夠長壽啊?”陳俞髏開玩笑地說道。
“是啊,摸摸贔屭的頭,活到九十九;摸摸贔屭的尾巴,遍地黃金隨手抓。”薑洋也笑著敷衍著。
這反而讓陳俞髏感覺不好意思起來。
“還別說,我曾經聽過一些傳聞,有人專門到墓塚裡收集這贔屭的物件,估計也是非常崇尚和信仰這贔屭神獸。”嗻咕哨接口說道。
陳俞髏聽完,更加覺得無語。
薑洋搖頭一笑,繼續照著手電筒查看浮雕壁畫,仔細一觀後卻有新的發現:“這不是贔屭。”
他覺得左邊的浮雕不像是贔屭,反而像是椒圖。
贔屭和椒圖均是龍之九子,一個排行六,一個排行九,這兩者非常相似,畢竟是兄弟。
聽到薑洋肯定的語氣,嗻咕哨詫異地看過來,還真的發現異樣之處。
“這是椒圖?”他有些疑惑地問道。
“不錯,是龍之九子的老九椒圖。”薑洋再次肯定地說道。
花鈴兒、紅菇涼都是一臉糊塗樣子,帶著滿頭的問號看著薑洋和嗻咕哨。
薑洋見狀,淡淡一笑。
不鑽研這方面的人,知道贔屭卻不知道椒圖的非常正常。
因為贔屭在神話傳說中是一個吉祥之物,很多地方都隨處可見,但椒圖就不一樣了。
椒圖,性好僻靜,最反感別人進入它的巢穴,從不與外人往來,並不被眾人所熟知。
“這又是贔屭,又是椒圖,獻王老兒到底是想要表達什麽?”陳俞髏這時候也有點想不透了。
“不要想太多,簡單地理解就行。椒圖生性好閉,有鎮宅辟邪之意。這椒圖的作用應該就是鎮壓墓中邪氣,把它雕刻在這裡,說明山洞深處必有墓塚。”薑洋思考過這兩隻浮雕的意義,但是想到腦殼疼都想不透,這才回道表面層的理解上,
不是他沒有深思熟慮,而是感覺並沒有多大的意義而已,反正他又不是考古的,這浮雕又不值錢。
薑洋都這麽說了,陳俞髏自然也不會想多,畢竟隊伍的靈魂頭腦還是薑洋。
他們繼續往前走,浮雕壁畫也越來越多,漸漸地還看到一些文字描述。
幸好這些文字還能看得清晰,而且還是薑洋和嗻咕哨看得懂的文字。
“……偶得天書所記,神珠可讓人長生不老,悟得神通……需要偉力催動,代價極重……”
聽到嗻咕哨讀了一段話,薑洋靜心地思索起來。
【雮塵神珠真的可以讓人長生不老,還能讓人領悟神通?這是不是有些誇張了?這偉力又是什麽?代價又是什麽?】
陳俞髏沉思的內容和薑洋差不多,
但他沒有那麽執著,一下子就回過神來:“看來這獻王是真的得到了雮塵神珠,並且殫精竭慮地研究出神珠的能力,所以才荒於國事,導致獻王朝一世而亡。”“有這種可能,他還舍不得神珠,才大費周章地到這裡修建自己的墓塚,讓自己與神珠埋沒於世。”嗻咕哨接口說道。
“你們不覺得矛盾嗎?從這兩句話上看,我讀出獻王的心境似乎有些無奈、憐憫的意思;可從一路上出現的人傭,還有這傾國之力修建的王墓,無一不表明這獻王是為專橫心狠的君王,不矛盾嗎?”薑洋一臉深沉地問道。
【是啊!像獻王這樣的君王,若是可以長生,估計代價再重也不會放棄吧。】
嗻咕哨和陳俞髏都想到這點。
“人只有力所不及的情況下,才會存在各種無奈和遺憾,或許這獻王也有他辦不到的事情。”陳俞髏深思一番後,得到這樣的猜測結果。
嗻咕哨感歎道:“也許是吧。”
“我說三位大哥,我們是來破墓尋珠的,在這裡對著壁畫長籲短歎,是不是有些浪費時間啊?”花鈴兒這時候出聲說道。
薑洋、嗻咕哨、陳俞髏恍然大悟:【是啊,真是腦子進水了,自己來這獻王墓可不是來瞻仰古人的豐功偉績的。】
三人相視一笑,然後才繼續朝著山洞深處前進。
走啊走,甬道就像是羊腸九曲,彎彎曲曲。
走著走著,竟然出現了一條狹窄的階梯山道,傾斜向下,邊上還是深不見底的深淵。
薑洋使用手電筒照射下去,是真的看到不到底。
前面就只有這條路, 不得不走。
“都小心一些!”薑洋出聲提醒道。
他剛說完,陳俞髏就一個身形不穩,滑了一下腳。
幸好嗻咕哨及時扶助了他,不然他鐵定要摔下去。
陳俞髏滑腳踩下去的碎石滾下邊上的深淵,沒多久竟然傳回石子落水的聲音。
聽力不錯的幾人都聽到了這聲音。
“下面是水?”花鈴兒不確定地問道。
“應該是!”薑洋傾身向外,用手電筒照射下去,真的看得了一些水波粼光。
估計是水的顏色比較深,之前使用手電筒照射才看不到反光,這會兒有波浪,才能折射燈光。
沒多久,五人便走到山道的盡頭,來到一處平坦的石台。
“這裡怎麽會有艘船?”陳俞髏照射著眼前的這艘木造古船,疑惑地問道。
“往下的路估計在這水潭的另一邊,必須乘坐這艘古船過去。”薑洋四處查看了一下,看到周圍都是石壁,而眼前的是一個死水潭,沒有其他前路。
水潭的水是真的夠髒,隔著防毒面具都能夠聞到一點淡淡的腥臭味。
這麽髒汙的水潭,誰都不想先去。
而這裡準備好的古船,說明是要擺渡的意思。
只是這艘古船太老舊了,到處殘破,還有肉眼可見的粉塵,就像是鬼船一樣。
“真的要做這艘船嗎?”花鈴兒有些弱氣地問道,她真擔心古船行駛到水潭中央的時候會壞掉,然後掉到髒臭的潭水裡。
“沒辦法,這水潭似乎很不小,暫時看不到盡頭。”薑洋無奈地回道。
“用聽吧!”陳俞髏建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