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行搬山起 ()”
左偏殿只有一架紅色的楠木創,那些布製的掛簾、帳蓋都已經粉化壞掉,只剩下一張空床架子。
“這張床的價值可不低啊,全部是千年楠木所製。”陳俞髏搖頭晃腦地說道。
“要不留給你?”薑洋笑著問道。
“還是算了,死人的床睡起來穢氣。”薑洋的話,嚇得陳俞髏連忙擺手拒絕,躺這樣的床睡覺,怕是夜夜都要做噩夢吧。
眾人無語,薑洋把這床架子回收了,還真的給他攢了五千超能積分。
其余的兩三個青銅燈盞,也沒有被放過。
轉戰到右偏殿,空蕩蕩的,有些反常,但是陳俞髏發現了一條漆黑的暗道。
當五人一雞把注意轉到暗道的時候,忽然從裡面傳出一陣“咯咯咯”的女人笑聲,沒有之前那個閃婆的聲音那般尖細,但也不甚好聽。
陳俞髏打開夜眼觀看深處,只是這暗道有拐角,並不能看到裡面有什麽。
“走吧,不管是什麽東西,滅了便是。”薑洋信心十足地說道。
為眾人的壯了膽,薑洋率先走進暗道,照著手電筒探路,花鈴兒陳俞髏緊隨其後。
嗻咕哨和紅菇涼小心翼翼地跟著,時刻警惕上下左右。
這暗道非常漆黑,也很寬敞,大約三十米長。
走完暗道,轉出拐角,看到的竟然是放置棺槨的墓室。
“不應該啊!在外面看到的風水氣象,這宮殿不是陰宅,也不可能用來墓葬的。”薑洋疑惑地說道。
“你會不會失手了?我們現在看到的可不是假的。”陳俞髏反問道。
“不,我肯定沒看錯。”薑洋堅定地說道,眼神死死的盯著墓室中的那張陰沉沉的棺槨。
“那就只有一種可能,這間墓室被人動了手腳或者設置了陣法。”嗻咕哨猜測道。
“那進還是不進?”紅菇涼憂心忡忡地問道,她擔心裡面又有不可思議的邪物存在。
“來都來了,還能退出去不成?”人多膽壯,陳俞髏可不怕。
“我先進去。”薑洋想要印證自己是否看錯了風水,非常堅定地走進墓室。
他才剛踏入墓室,一陣陰寒之氣立刻席卷全身,讓他心裡的警鈴大震,猛地抬起手來,轉頭說道:“嫂子和花鈴不要進來。”
他感覺這股陰寒之氣對女子有相當大的傷害,這才快速地做出反應。
“怎麽了?”陳俞髏疑惑地問道。
薑洋回頭檢查了一下墓室的石門,發現裡面門框周圍竟然貼著很多黃布條子,上面有紅色的塗畫。
【這是符?】他疑惑地細看了起來。
“好冷!”陳俞髏見薑洋沒有回答他,才走進墓室,只是被那股陰寒之氣凍了一下,當即就明白為什麽不讓紅菇涼和花鈴兒走進墓室啦。
這陰寒之氣怕是不比零度以下環境的寒風弱,沒有多少個女子受得了,更何況紅菇涼這個有身孕的女人。
“你看這像不像道家的咒符?”薑洋指著那些黃布條子問道。
“還真的有些類似,你覺得是不是因為它們,才封住了這些陰氣?”陳俞髏提問道。
“師兄,你來看一下。”薑洋不能肯定,這才招呼嗻咕哨進來鑒定,因為嗻咕哨在此道上面比薑洋多涉獵了幾年,應該懂得比較多。
嗻咕哨疑惑地走進墓室,也被墓室中的陰寒之氣給嚇了一跳,當他看到墓門上面的黃布條後,一下子明白過來。
“這應該是封邪符,專門封禁陰邪之物的。”嗻咕哨肯定地說道。
陰氣被常年封禁在墓室內,已經濃鬱到不可思議的地步,才造就了陰寒凍骨的環境。
陰氣太重,必然會造就出厲害的陰穢之物。
薑洋此刻也明白了這裡為什麽有棺槨,卻影響不到仙宮風水的原因。
【穴中藏,風水異,尋龍點穴氣難辯。】
風裡面有髒汙納垢,風水就會衍生變異,是無法以尋龍點穴的望氣之術來辨別的。
嗻咕哨皺著眉頭掃視了一下墓室,才慎重地說道:“這裡很詭異,要小心。”
薑洋點了一下頭後,再次向花鈴兒和紅菇涼囑咐:“無論墓室裡面發生什麽,都不要進來。”
見花鈴兒和紅菇涼點頭之後,薑洋才把注意力放到墓室裡。
“你們說這是誰的棺槨,獻王的?”陳俞髏的心情有些喜悅,他看到這布滿雕紋的棺槨,就感覺裡面有寶貝。
“不管是誰的,但我敢肯定它不是獻王的,應該只是陪葬的棺槨;這樣規格的墓室只能算是陪葬墓室,還達不到王侯主墓室的規格。”薑洋淡淡地回道。
就那敞開的墓門足以說明,沒人的陰宅會敞開大門的,這有些故弄玄虛。
陳俞髏聽完一愣,臉上感覺有點燥熱:【真是粗心大意,竟然忽略了周圍的環境。】
這估計也怪不得他,誰讓他們剛才在前面的宮殿裡大發一筆呢,讓他到現在都得意不已,身心都保持不了平常的樣子,一時受點迷惑也正常。
墓室因為陰氣濃鬱,非常漆黑,不過有兩座焦油銅燈。
陳俞髏掏出火折子就想把銅燈點亮,結果使勁吹了幾下後,發現火折子都吹不亮。
“別白費勁了,這裡陰氣太重,溫度太低,普通火是燃不起來的,只有十天乾之一的丁火才能在這裡燃起來。”薑洋看到陳俞髏費勁的行為,幽幽地說道。
天乾,是指天乾地支中的十個天乾。
原始十天乾曰:“閼逢、旃蒙、柔兆、強圉、著雍、屠維、上章、重光、玄黓、昭陽”。簡化後的天乾曰:“甲、乙、丙、丁、戊、己、庚、辛、壬、癸”。
天乾五行分為陰與*體是:甲木、乙木、丙火、丁火、戊土、己土、庚金、辛金、壬水、癸水,其中甲丙戊庚壬為陽性,乙丁己辛癸為陰性。
丁火屬陰火,所以可以在陰氣森森的環境裡燃燒。
“剛才的笑聲,現在怎麽沒有了?會不會是棺槨裡面發出來的。”陳俞髏收回火折子,轉移了話題,他感覺在薑洋面前是真的越來越算“弟弟”了;如果是嗻咕哨的話,還能比得半斤八兩。
陳俞髏話音剛落,那詭異的女人笑聲又“咯咯”地響了,非常清晰,還真的是從棺槨裡面傳出來。
薑洋瞪了陳俞髏一眼,這開過光的烏鴉嘴,一個字“準”,簡直是言出法隨。
“看來我們碰到大麻煩。”嗻咕哨臉色慎重地說道。
“那我們離開還是開棺?”陳俞髏詢問道。
“離開?你想多了,從它發出聲音的時候,我們就已經被它盯上了,接下來還有事情,怕是被它糾纏著會更麻煩,還不如先除掉它。”薑洋眼神變得犀利了起來。
嗻咕哨也讚同地點了點頭,他也覺得合該如此,就當做行俠仗義吧!
“那行!”陳俞髏也同意了。
當陳俞髏拿出洛陽鏟要去撬開棺槨的時候,薑洋拉住了他,示意他和嗻咕哨閃開。
薑洋走到棺槨的頭前,縱身一跳,一腳抬起,猛然的一腳踢在棺蓋上面。
“嘭!”
棺蓋直接翻飛了出去,砸到不遠處的牆壁上,“啪”的一聲炸裂開。
“好一招魁星踢鬥!”陳俞髏讚揚道。
嗻咕哨也點了點頭,他看出薑洋這魁星踢鬥絕技已經功力不淺,怕是和他一樣到達爐火純青的境界。
不過,當前更加讓他們謹慎戒備的是,從棺槨裡面湧出來的氣體。
那是一股翻滾的血紅色氣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