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穿山過嶺,將近中午時分,薑洋他們終於遠遠地看到了瓶子山。
瓶子山整個山體輪廓就像一個傾斜要倒的瓶子,雲霧繚繞,像極仙山福地。
花鈴兒非常開心:“太好了,也許雮塵神珠就在這兒呢!”
嗻咕哨外表平靜,其實心裡已經起了波瀾,對他來說這瓶子山就是他目前的希望。
薑洋表面也表現出高興來,其實靠著前世的記憶知道,這瓶子山根本就沒有雮塵神珠,有的只是重重危險。
他知道雮塵神珠是在滇南獻王墓之中,可就算他現在把這消息告訴嗻咕哨,嗻咕哨也未必會相信他,所以只能跟著線索一個一個地進行尋找了。
這樣也好,讓他有更多的機會獲取更多的超能積分,等強大以後,再去獻王墓拿神珠就是了。
雮塵神珠能夠讓他們一族覺醒血脈,破除鬼眼詛咒,必然也是一件厲害的法寶,不能錯過。
距離瓶子山還隔著好幾座山,三人沒有耽擱,繼續翻山前進。
“師兄,你看這裡有好多新鮮的腳印。”薑洋走在最前面,在一處山谷泥路看到了不少腳印,而且是剛踩踏不久,估摸著就是卸嶺盜門陳俞髏和湘西軍閥羅痞子那一夥人。
嗻咕哨走過來一看,臉色也嚴肅了起來:“應該是昨晚和昨晚那個人一夥的,你們倆小心,不要和他們起衝突了,他們人多。”
沒錯,人多,多到嗻咕哨都有些怕。但他也只是怕,並不會退縮。
從這麽多的腳印上看,那夥人起碼有四五百人之多,沒有摸清來路,面對半千人隊伍誰敢說不怕?
自古以來,挖墳盜墓者就沒有幾個是善茬兒。
總之,既然來都來了,小心面對就好,他們未必不是道理之人。
繼續挺進,薑洋常常順勢幫助花鈴兒,牽手、抱腰、推臀,佔了不少便宜,也惹得花鈴兒連連翻白眼。
自從薑洋變化以來,花鈴兒和他的關系好像越來越好了,像以前兩人都是發於情止於禮,不是親兄妹勝似親兄妹,可現在他們倆卻又多一些改變。
這也是薑洋最希望看到的,別說他心裡有多麽得意呢!
不著痕跡就改變了一個清純姑娘,撬動了芳心。
嗻咕哨一心放在瓶子山,也沒有多麽關注師弟和師妹的情況,等以後知道了也不知道會如何感想。
其實,雖說嗻咕哨是他們的掌門師兄,實際上算是師傅才對。
只是搬山盜門從來都沒有師徒之說,只有掌門師兄帶師弟師妹而已。
又過了大概一個小時,薑洋三人翻山越嶺、攀岩鑽洞終於來到瓶子山腳下。
高山雄偉壯闊,地形更是險惡驚人,到處是懸崖峭壁,懸崖深處下還霧氣蒸騰。
得虧這裡海拔高,如果海拔低,常年濕潤形成沼澤,那麽霧氣就變成有毒的瘴氣了。
“薑洋,你和花鈴向那邊探路,我從這邊,小心一些。”嗻咕哨安排道,畢竟瓶子山可不小,想找到真正的墓道,必須需要花費一番功夫。
薑洋點頭,領著花鈴兒走起。
探路觀地形,這樣的事情,他們已經做多了,所以也不是特別難。
而花鈴兒也不是特別專注,一路探路,還一路尋找著各種藥草,這也是搬山盜門秘術的一部分。
世間百毒,五步之內必有解藥;這也是自然界中強弱生克之法,嗻咕哨教過他們的。
瓶子山傳聞是古代道家高人煉製丹藥的地方,
自古藥毒不分割,千百年以來,肯定滋生了不少毒蟲毒獸,自然也會有相克的解藥存在。 花鈴兒這也是早做準備,以便於有備無患。
突然,山間傳來了槍聲,如雷鳴一般。
薑洋立刻走到高處查看,只聽到聲音如雷,回音不絕,干擾太嚴重,根本就辨不出從哪個方向傳來的。
他聽出這槍聲不是嗻咕哨的駁殼槍的聲音,所以也沒那麽擔心。
沒過一會兒又連續響起了兩聲,薑洋才辨別出方向,是從懸崖峭壁那邊傳過來的。
他沉思回憶一下,想起卸嶺盜門陳俞髏,想來應該是他在使用聽風聞雷術查探深崖之下。
摸金校尉和發丘天官尋找龍脈穴位都是上觀天命星宿,下審山河地脈,此為上乘尋龍點穴之法。
而卸嶺盜門只會觀泥痕、辨草色,但是經驗豐富下來,也成一道,此為下乘尋墓找穴之法。
陳俞髏已經確定了元墓所在,但是真正的墓室在哪裡,他還需要進一步確認。
在山崖出使用獨家秘術聽風聞雷之法,靠著生來就比常人敏銳的五感,能夠探查百丈深崖下的物體建築,也算陳俞髏厲害得一匹。
又過了一會兒,薑洋才聽到駁殼槍的槍聲,想來是師兄被人追打而反擊的。
嗻咕哨槍法如神,擒拿格鬥也無出其右,雖身帶殺氣,但是從來不輕易殺生,除非是真正威脅到他的生命之時。
薑洋知道以嗻咕哨的身手,不會有事的,所以也沒有去支援他,反而陪著花鈴兒采摘草藥。
有他在,花鈴兒膽氣也大著,沒有發生任何意外,就算附近有普通蛇蟲,只要聞到薑洋身上散發的冥鳳之血的氣息,也會紛紛避開。
只是,沒多久就碰到了卸嶺盜門的那一幫人,然後兩人就被圍了起來。
“你們是幹什麽的?”其中一個卸嶺手下問道。
“采藥的。”薑洋護著花鈴兒回道。
那人狐疑地看著薑洋和花鈴兒,有藥草簍子,有背著弓箭的,關鍵是薑洋還這麽白淨,哪裡像采藥的人家?
拿不下注意的他看向後面不遠處的巨人,只見那兩米巨人對他搖了搖頭。
【這家夥應該就是陳俞髏的左右手昆侖吧!以昆侖為名,意欲要比昆侖山高嗎?】薑洋看著那兩米巨漢,這家夥天生神力,是個危險的人物。
“你們跟我去見一下我們老大,老大會處理你們。”卸嶺手下向薑洋和花鈴兒說道。
“你們怎麽這樣?”花鈴兒氣衝衝地反問道。
“去也沒事,昨晚我們不是救過他們的人嗎?看那人的扮相,有可能是個大人物,對待救命恩人,那人應該不會為難我們。”薑洋對花鈴兒安撫道。
這樣,兩人就隨著昆侖的大部隊前往那山巔懸崖上。
到了山巔懸崖的時候,他倆也見到了嗻咕哨師兄,三人都沒事,各自松了一口氣。
花鈴兒看到陳俞髏,驚訝地說道:“誒,是你呀,我們救過你。”
這下子讓陳俞髏尷尬了,當著手下的面被人揭短,他不要臉面嗎?
不過他也沒有生氣,為人機變無雙,一下子就想到對策進行回應:“對對,昨晚多虧你們的提醒,多謝多謝。”
花鈴聽了這回話,感覺不是味道啊,還想繼續說這事情,薑洋也沒有阻攔,他想看好戲。
結果,還是嗻咕哨師兄懂人情世故,打斷了花鈴兒到嘴的話,把陳俞髏介紹給她:“這位是卸嶺盜門的魁首。”然後又向陳俞髏介紹了花鈴兒和薑洋。
“幸會幸會!”
“幸會!”
陳俞髏怕昨晚的事情暴露,連忙閃開,去招呼他的那幫手下,搞得花鈴兒有些莫名其妙。
薑洋對她傾耳細說了一下,她才醒悟自己差點落了卸嶺老大的面子,那多不好啊!
師兄妹三人到了一邊,沒有參與卸嶺那邊的事務。
陳俞樓果然善於籠絡人心,有口吐蓮花的本事,短短幾句話就把手下人的士氣提了上來。
而那羅痞子就沒文化了,半個屁字都蹦不出來,就知道大聲應喝。
接著,卸嶺盜門就開始團結合作,解下各自的背囊,取出竹簍組裝成蜈蚣掛山梯,然後接連起來,就這樣推下深崖下。
薑洋走到崖邊往下看,這溝壑下有霧氣籠罩,現在又背陽無光,根本就無法看到底。
“師兄,他們這樣就敢下去了?不怕下面有危險嗎?”薑洋向嗻咕哨問道,感覺卸嶺的這種冒險精神還真是魯莽。
(要來點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