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星然冷冷地一字一字地說:“殺父之仇!”
白灼難以置信地望著洛星然,問:“難道你是天羅大帝洛天恆的女兒?”
洛星然點了點頭,說:“是,我叫洛繁星,河洛公主便是我!”
“你是河洛公主,星然,你是在說笑嗎?你說是其他人我還相信,你說你是河洛公主,那臥室裡那副《河洛》畫的又是誰啊?”
洛星然突然脾氣來了,便氣鼓鼓地說:“你愛信不信,我也沒有必要騙你!”
白灼突然伸手在洛星然臉上用勁捏了捏,略帶失望地說:“這完全是你啊!沒變化,老婆,你不會為了不讓別人認出你來,把自己整成這個樣子吧?”
“白灼,你再說一遍!你的意思我懂,你嫌棄我現在長得醜,對不對?”
洛星然說著說著,便朝白灼腰間的嫩肉用力擰了一下。
“哎呀!疼!老婆,我沒有這個意思,我只是想你本來是整個天河星系第一美人,為了生存,才把自己整成現在這個樣子,我這是為你心疼。”
白灼打死都不會承認,他剛剛心裡真有種失落感。
“你這人臉皮還真厚,明明心裡失望,卻說成是心疼我,白灼,口是心非的毛病何時能夠改正過來,你堂堂一個王爺,就不能敢做敢當嗎?”
“星然,我說的可真是肺腑之言,就是我是王爺,但你是我心中的公主啊!我不心疼你,心疼誰啊!”
說完,白灼還故意捂著嘴巴,重重地咳嗽了幾下,然後咽了咽喉嚨。
洛星然連忙問:“怎麽啦?”
“沒,就是胸口咯著一口血,現在沒事了!”
洛星然盯了白灼看了一會,然後再看下自己,無奈地搖了搖頭。
此時的洛星然的頭髮,衣服,都沾有不少血跡,特別是頭髮上的血跡,還黏糊糊向下滲。而白灼身上相對乾淨點,但也是血跡斑斑,特別是臉上血痕滿面。
星法技:淨化。
瞬間施展,只見一道水光從兩人頭上到腳下過濾了一遍後,兩人身上恢復乾淨,沒有一絲血跡。
白灼見到洛星然渾身血跡斑斑,一頭鮮血的樣子完全恢復乾淨後,便朝她那嫩嫩的臉蛋親了一口,開心地說:“謝謝老婆!”
“你給我老實點!我問你,你的為什麽要隱藏自己的身份,你的商業帝國又是怎麽回事,你給我老老實實交代清楚。”
“老婆,你給我切壺茶吧,這說來有點長,我喝杯茶,潤潤喉嚨!茶幾下面有一罐“雨後雀舌”,我要喝這個。”
洛星然兩眼放光地朝茶幾下面望去,嘴裡卻埋汰道:“矯情!”
......
白灼感覺到自己像是睡著了,於是他便睜開眼睛,結果眼前的一切讓他以為是在夢幻裡。
於是便再次閉上了眼,發現頭腦相當清晰後,才再次睜開雙眼,眼前一切依然不變,他正睡在一間奢華無比的房間裡。
而不是睡著他那間生活三十多年的臥室裡。
不敢相信地看了看自己的小手,臨睡前還是一雙布滿皺紋的手,現在則變成了小孩的手,這完全不符合邏輯。
百歲高齡的白灼,歷遍人間滄桑,有破落過,也有輝煌過,早就看透生死。
生不帶來,死不帶去。
現在他的夢想就是能夠安安樂樂,壽終正寢。
他想過自己千萬種死去的情景,就是沒有想到會成現在這個樣子。
白灼嘀咕:沒跟牛頭馬面,
那起碼跟著天使吧,為何變成小孩,不會是返老還童吧! “我是誰?誰是我?”
白灼躺在床上,睜著眼一直在思考著這個問題。
“吱!”
靜靜的臥室傳來一聲輕微的開門聲,把白灼從思緒中拉了回來。
他轉頭放眼望去。
只見門外走進一個身材高大,西裝革履,臉帶憂慮的中年男子。
白青山驚訝的看見白灼正睜大雙眼望著他時,便朝門外大聲喊了起來,“司徒,司徒,殿下終於醒過來了,你快點把白無忌叫過來。”
外面一陣兵荒馬亂,而裡面的白青山則瞬間來到白灼面前,關切地問:“殿下,殿下,您可清醒過來了,這一個月來可把屬下幾個嚇壞了。”
白灼警惕地望著剛剛還在十米遠的中年男子,為何瞬間便閃到自己面前。
白青山見白灼一臉警惕地望著自己,並不說話,便慌張地問:“殿下,殿下,你怎麽啦!屬下是白青山,你不認識我啦?”
盡管暫時不知道這是怎麽一回事,但是眼前的事情,白灼知道自己必須要穩住對方,便淡淡地說:“我現在頭很疼,幾乎記不清所有的東西,你先不要吵我,先讓我靜一靜。”
“是!殿下!”
白青山說完,便站在床前,靜候著。
白灼思緒萬千,心裡十分迷茫,因為他實在不知過去怎麽去面對即將要發生的事情。
本該安享晚年,駕鶴西去的他再次像返老還童般回到八歲光景,來到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沒有親人在身邊,沒有兒孫在膝下孝順,哪怕身份地位再顯貴,他也提不起半點心思。
房間除了兩人淡淡的呼吸外,變得格外的沉靜與壓抑。
大概一個小時左右,門外響起急促的腳步聲才打破房間的沉默。
司徒志與白無忌匆忙地走到白灼床前,兩人才刹住了腳步。
只見司徒志見白灼閉眼靜躺在床上,便朝著站在一旁的白青山急聲問:“殿下,現在怎樣了?怎麽又睡著了?”
白青山並沒有馬上回答,只是朝著旁邊的白無忌躬身說:“無忌先生,麻煩你了!殿下醒來時說頭疼,記憶模糊不清了,你看這是怎麽回事。”
白無忌聽完後便朝躺在床上的白灼輕聲問:“殿下,殿下!”
白灼聞聲睜開雙眼,望了眼前三人一眼,便說:“我在,有事?”
“老夫想為殿下查看一下身體,不知可否?”
“請便!”
白灼說完,便再次閉上了眼睛。
突然,他感覺一道莫名的熱流從他的左手腕進入,然後沿著他的左手邊緩慢地朝胸部流去,熱流所到之處讓他感覺到一陣暖暖的感覺。
於是,他便睜開雙眼,望了過去。
只見剛剛那位滿頭白發的老者右手手指輕輕地搭在他的左腕上,神情嚴肅。
“這是傳說中的內力嗎?”
白灼饒感興趣地望著眼前這位叫“無忌先生”的老者,心裡卻默默地感受著進入身體那股熱流的走向。
隻感覺身體裡的那股熱流沿著手臂進入到肩膀,然後到達頭頂後,便化作數十到細流朝著腳的方向留下,之後到達頸部後,數十細流在分成數百,沿著胸部一直朝腳下流去......
白灼此時覺得自己像是吃了顆靈丹妙藥般,全身開始暖烘烘,有著飄飄欲仙的感覺。
大概過了一刻鍾,白灼感覺到對方不再朝他的身體輸送暖流,身上那飄飄欲仙的感覺也跟著消失不見。
此時,白灼望向白無忌的眼光也變得幽怨起來。
白青山一直盯著白無忌,見對方停下手來,便急聲問:“無忌先生,我家殿下怎樣?”
白無忌摸著他下巴的一縷白須,說:“老夫並無發現任何異常,漢王殿下身體機能良好,神府和星府也並不受損。”
白青山望著白無忌,疑惑地問:“殿下既然身體無恙,那為何殿下說他頭疼,記憶模糊不清呢?”
白無忌想了想,才說:“這也許跟漢王殿下無緣無故昏迷有關系吧,但具體的原因,這個老夫也說不清楚,這需要觀察幾天看看。”
站在一旁的司徒志急著問:“先生,殿下他不會是失憶了吧?”
白無忌也不太敢肯定,只能委婉地說:“額!這理論上不會,但......”
此時,白青山的對著司徒志沉聲說:“司徒,你不要亂說話,殿下的病情可是你能亂加猜測的!”
司徒志本想再追問,但聽見白青山如此一說,便馬上捂著嘴,不再說話。
白青山對著白無忌躬了躬,問:“讓先生見笑了,先生還有什麽需要吩咐我們去做的嗎?”
“我開點丹藥,你叫人去丹藥房拿吧!”
......
此時,白青山見白灼依然閉眼躺在床上,便低頭輕聲問:“殿下好點了嗎?要不起來吃點東西。”
白青山話剛說完,白灼便睜開了眼睛,因為他真的感覺到肚子餓得咕咕響。
“你去準備點吃的東西,我餓了!”
白青山心裡一喜,低聲說:“好的,殿下,那我先下去了,等會如雪會把東西端進來!”
......
白灼聽到關門聲後,才慢慢地從床爬了起來,他看了看自己的手腳,無奈地搖了搖頭,然後跑到旁邊的一副鏡子面前。
只見鏡子裡面出現一位面容稚嫩,五官俊秀的小男孩,他便笑了笑。
“哈,還好,樣子比過去更帥,還是個王爺,至少比變成一個面容醜陋,家境貧寒的窮小子好,不用擔心吃不飽,穿不暖,可惜就是生在地皇家......”
他喃喃自語了一陣,便開始仔細打量起房間起來。
只見整個房間非常大,大概有兩百來平米吧,裝修十分豪華,反正牆壁上的字畫,家私,他一件都不認識。
但是整個空間布局和家私,字畫擺放來說,讓他有種無形的奢華但卻不庸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