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帝都將星雲集,貴族多如狗,王公遍地走的帝都,盡管白灼現在只是一名少將,但他的另一層身份卻讓人不能不重視,那就是他有突破到恆星級的潛力。
因為在無盡星空的時空長河裡,凡事能夠突破到恆星級的絕世強者,無不都在40歲前突破到行星級,而白灼則在36歲那年突破到行星級,而更因為他是現役軍方少數幾位在40歲前修為達到行星級的軍人,所以他的政治地位便無形提高了很多。
在整個星河帝國千億軍隊當中,中將軍銜多得嚇人,因此軍方有很多中將甚至上將在帝都都沒有屬於自己的一座官邸。而白灼則因為其未來有著巨大的潛力,才會在帝都軍區大院有屬於他的官邸,
在燈光璀璨的帝都夜晚,密密麻麻,多如螞蟻,各式各樣的飛行器在無數層空中飛行管道上小心慢行。而一輛墨綠色的軍用飛行器則從帝都軍醫大院急速飛馳,通過特殊通道穿梭在星空燦爛的夜空,朝著郊外軍區大院呼嘯而去。
車內,一身白衣,滿頭銀發的白無忌皺著眉聽著張耀白講述著白灼的病情,當見到張耀白說完後一臉緊張地望著自己時,白無忌便稍微露著笑意,溫和地說:“這情況我也是第一次遇到,自從你家將軍無故昏迷至今,我們依然找不到病理根源。”
“只是觀察到你家將軍只是昏迷不醒,並無其他身體原因才讓你們把他接回軍區修養。但無論怎樣,你家將軍能夠醒來而不是一直昏迷,這便是好的開始。”
“至於他又再昏迷過去,我想先看到你家將軍,才能有所確定。張衛官,現在你也不要太過擔心。”
張耀白望著白無忌,轉頭在向旁邊的張聖手望了望,見張聖手也朝他點了點頭,本想張口說話最後還是沒有把話吐出來。
此時,整個車廂頓時靜了下來。
白無忌笑了笑,便閉上眼睛閉目養神起來。因為白灼的病情,讓帝都這位有著“專治奇難雜症聖手”稱號的白無忌整整困擾了一年,無從下手醫治,所以當張耀白本親自到帝都軍區醫院請張副院長時,白無忌便主動跟著他的徒弟——張聖手副院長一起過來。
過了一會,也許是出於擔心,張耀白深深地呼了口氣,便朝著駕駛室的劉二虎沉聲說:“小劉,你盡量開快點。”
劉二虎則滿臉嚴肅地回答:“是,長官。”
大概半個小時急速飛行,飛行器才進入郊區軍區大院,在軍區大院行駛了十來分鍾才回到白灼的官邸門口。
當張耀白帶著白無忌和張聖手走到白灼的臥室門口時,便聽到聽到裡面的洛星然憤然大聲喊著,“白灼,你怎麽這麽無恥!”
張耀白以為房間出來狀況,因擔心白灼的安全,只見他全身星力運轉,迅速閃進臥室。抬頭朝房內放眼望去,便看到落星然站在床前,伸手指著白灼,而白灼則靠在靠枕,眯著眼笑望著洛星然。
剛剛懸起的心,才輕輕地放松下來,張耀白重重地呼了一口氣,大聲對著洛星然斥責道:“大膽洛星然,誰給你的勇氣這樣跟將軍說話。”
說完,張耀白便朝著白灼行了個軍禮,低聲說道:“將軍,白無忌國士帶著張副院長親自過了給您看病,為了將軍您的病情,屬下先把這大膽的女人趕出房間?”
白灼輕輕擺了擺手說,“不用了,以後你稱呼她作夫人吧!”
張耀白難以置信地望著白灼,滿臉充滿疑惑不解,怎麽出門一趟,
那女人就翻了天,女婢便夫人了,將軍不會是病傻了吧!人家說女人懷孕傻三年,將軍卻是昏迷昏過頭了? 白灼也賴得跟張耀白解釋,抬頭朝著洛星然望了過去,笑著說:“夫人,以後就辛苦你了,為夫以後就靠你照顧了。”
落星然狠狠地盯著白灼,眼神如果能夠殺人的話,估計已經把白灼千刀萬剮了。她深深地呼了幾口氣,才平靜地說道:“不用客氣,將軍大人。”
說完,她轉身走到旁邊的靠椅上,也不理睬房間其余幾人,盤腿坐了下來,半眯著眼,眼光時不時朝著白灼望去。
白無忌意味深長地朝著白灼和洛星然兩人望了望,才上前幾步對著白灼開口說道:“白少將,老夫先恭喜你終於從昏迷中醒來,你看現在是否方便我診斷一下。”
白灼拱了拱手,笑著說:“白國士,您辛苦了!麻煩您親自過來一趟,真是抱歉萬分。我剛剛試運行了一下星脈,發現身體並無大礙。而剛剛吐血昏迷,可能是聽聞噩耗才怒急攻心才再次昏迷,但我剛才運轉星力修複身體,感覺自己的身體已經好很多了,現在也就是身體虛弱一些而已。”
白無忌本想過來研究白灼的病理,但見白灼這麽一說,便知道自己的目的無法達到了,畢竟白灼也是一位星級強者。
只見他轉頭四顧一下,然後對著白灼輕聲說道:“那我就打擾白少將休息了,但還是多嘮叨一句,盡管白少將正當血氣方剛之齡,但大病初愈,房事還是要有所節製。”
看到白灼茫然地抬頭望向自己,白無忌摸了摸他那僅有的幾根胡須,笑著說:“老夫就不打擾將軍了,先告辭了。”
白無忌也不等白灼回答,朝張聖手望了一眼,便轉身離開。張聖手當然也識趣地跟著老師快步走出臥室。
白灼突然老臉一紅,轉眼向洛星然瞄了過去,發現對方那張“臉癱”臉此時也紅霞滿布,他便大聲笑著說:“白國士慢走,本將就不出門相送了。”
然後對著洛星然喃喃自語地說著,“就怕情到濃時,克制不了。哈哈......”
盡管沒有聽到大人使喚,但是張耀白還是知趣地以送白無忌為借口離開了臥室,他的求生欲望還是很強的。
過了一刻鍾,洛星然才從座椅上站了起來,只見她一臉怒氣地走到白灼床前,大聲罵道:“你個卑鄙小人,我什麽時候答應做你的夫人了?”
白灼一臉痞子樣子說:“就憑你離不開我,而我也離不開你,所以讓你假裝做我的夫人不恰好合適嗎?更何況,還是你佔我便宜,你只不過是我的女婢而已,現在讓你鹹魚大翻身,直接成為我的夫人,成為少將夫人,你說你是不是佔我便宜了。”
洛星然頓時怒氣衝天,手裡閃爍著一把由星力凝聚而出的長劍,劍尖抵著白灼的胸口,威脅地說道:“有膽你再說一遍,看我敢不敢刺你滿身窟窿。”
白灼挺了挺胸口,“來啊!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更何況是死在夫人你的劍下。這樣我也解脫了,你也可能解脫了。”
“你,你,你混蛋!”
洛星然怒氣衝天,但是她知道自己是殺不了對方,因為在半小時前,她就嘗試過一次,結果是她殺不了對方。
事情回顧到半個小時前。
白灼痛苦地呻吟了幾聲後,洛星然便睜開了雙眼。只見她從座椅上站了起來,冷冷地望著躺在床上的白灼,卻看到白灼臉色更加蒼白,臉部表情相當痛苦。
看著對方那痛苦的樣子,洛星然的嘴角忍不住微微翹了起來。
當看到白灼雙眼睜開時,她便再次恢復偽裝,臉無表情地看著對方。
白灼知道自己無法在運轉星核,於是他便小心嘗試運轉星脈,星空中無形的星力順著星脈流轉到神府,他便發現自己的神府也完全變了樣。
過去的五星神府現在變成了九星神府,九顆金光燦爛的星辰懸掛在神府四周,呈九星環繞之勢,而每顆金星四周也有九顆小星圍繞。
正如傳說中所描述般,九耀星空變,星技變萬千。
看著璀璨的身份,白灼此時的心情可想而知,但是隨著時間的流逝,他的臉部表情相當豐富多彩。
樂極生悲,白灼對此體會深刻。
洛星然心裡面相當詫異地看著白灼,看著對方那豐富的面部表情,心裡也在走過山車,從不爽到非常爽,看來她的內心裡也出現了扭曲,那就是原來她的快樂是建立在白灼痛苦之上。
盡管白灼不想接受現實,但是現實卻告訴他不能不面對,於是他便抬頭望向站在自己面前的洛星然笑著說:“死臉癱,你看著我現在的樣子,心裡一定十分爽吧。”
見洛星然依然低頭不答自己,白灼正想訓斥她幾句,以發泄自己的苦悶,他卻驚奇地發現對方身體的異常。他似乎感覺到洛星然身上有著星力波動,於是他便疑惑地問道:“你解除封印了啊?”
洛星然一臉警惕看著白灼,小心地問道:“你是怎麽知道的?”
此時白灼發現自己能夠清晰感應到洛星然身體的星力運轉,甚至連對方的星核他都能感應到,當他感應到洛星然的星核也是五星圍繞時,他頓時覺得冷汗直冒。
洛星然此時的星核修為和他昏迷時的星核修為相當,甚至比他昏迷前的修為更加高深,他難以置信,一直乖巧服侍他幾年的女婢竟然也是個星核修為驚人的高手,完全和當時提供的數據完全不符。
著女人的身份很有問題。
白灼盡管內心相當緊張,但是他依然冷冷地對著洛星然說:“呵,你的修為還真高,竟然達到行星級了。你究竟是誰?”
洛星然內心更加的不安,她不明白對方為何能夠看透自己的修為。因為她為了隱藏自己,特意修煉過隱星決。
如果她不主動暴露實力,哪怕是恆星級高手不通過身體接觸也無法查看她的真正實力,而對方竟然能夠看透她的修為,這就十分危險了。
想到這,她便不再隱藏,星脈完全運轉,手上瞬間便凝聚一把星力劍,然後朝著白灼飛快地刺了過來。
洛星然想趁對方虛弱無力時,偷襲擊殺對方。
白灼無力地看著隱含著巨大能量的星力劍朝著自己的心口刺來,絕望地閉上了眼睛,因為他知道哪怕是他全盛時期,也無法躲閃行星級高手近距離刺殺,更何況他現在虛弱得如同普通人。
但並沒有感覺到意想般的疼痛,白灼甚至感覺到星力劍刺進身體並沒給自己帶來傷害,反而給他帶來少量能量流入星核。
此時的他像是一位戒煙多時的老煙民突然吸了口煙般,渾身爽透,有種飄飄欲仙的感覺。
洛星然睜眼驚恐地望著對方,她發現自己的星力進入對方身體便如同水入大海,半點漣漪都沒有。
她實在很難解釋這究竟是為什麽?竟然自己殺不死對方,但實力也暴露了,於是她便想先離開逃離再說。
當她飄身飛出臥室時,正準備從窗台飛躍夜空時,便發現自己身上的星力頓然消失,只見她瞬間從空中跌落地上。
她失落地搖了搖頭,因為她知道自己身上的封印又恢復過來,她半點星力都無法運轉。
“砰!”
白灼聽到門外一聲異響,詫異地轉頭望向門外。
不一會,便看到洛星然從門外走了進來,然後又見她面無表情地走了出去,反反覆複來回了三趟,才見對方重新回到床前, 滿臉疑惑地望著自己。
白灼也不願意先出聲,兩人就這樣相對望著,房間便靜得出奇。
隨著時間的流逝,洛星然內心變得焦慮起來,她害怕自己的秘密將會暴露出來,便小聲問道:“將軍打算怎樣處置我?”
白灼冷冷地看著對方,輕聲說道:“你想我怎樣處置你?你的實力恢復,剛剛為何不離開,你不要跟我說是舍不得離開我。“
”如果我說我真是舍不得離開將軍呢?”,洛星然也順著對方的語氣小聲回答。
白灼眯著眼盯了對方一陣,盡管不能從對方臉上看到任何表情,但是他心裡卻把事情推測了大概,於是他便笑了起來:“我想你是離不開我,你的封印離開我就會自動恢復,對吧?”
洛星然見對方一針見血地說出實情,也不再隱瞞,便出聲問道:“你怎麽知道的?”。
白灼故作高深莫測地說:“你說呢?”
“那你想怎樣?”
“你離開我多遠,封印才恢復正常?”
“大概20米左右。”
白灼想了想,心裡便有了計算,便笑著說:“你逃跑是逃跑不了的,既然你有星級修為,也是不可多得的修煉天才,所以我不打算向軍部舉報你,但是你必須要成為我的人。”
“成為你的人?我現在不是已經是你的人了嗎?”
“我說的是成為我的人,你明白的。”
洛星然瞬間便明白對方所說的意思,內心不由得一陣惶恐,接著便憤然大喊,“白灼,你怎麽這麽無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