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吳清源雖然是道士,平時卻很少穿著道袍,往往都是一身大褂的派頭。很多人都不知道他是一個道士。
吳老爺子平時,做人做事都比較低調,也很少有人知道他是道士,平日行事也是非常的低調,
吳清源有兩門看家本領,分別是硬氣功和輕功,在世的時候可以說是含英咀華,毫無保留的傳個弟子程林嘉和馬寶喆。
許多人對這兩門功夫,都是一知半解。因為他們沒有機會了解到這兩門功夫。
現代社會,這兩門功夫漸漸只在小范圍內人群中傳播,已經瀕臨到消失的窘境。
硬氣功就是運氣之後力氣大,耐力強,如果真的想達到影視作品中那種無堅不摧的效果,那也是不可能的。倘若別人用刀子捅在習武之人的身上。他們照樣會一個窟窿噴血。
不言而喻,輕工就是練習了以後,身手比較的矯健,有的習武之人甚至能夠達到身輕如燕的地步。
輕功在運用的時候,也是有極限的,倘若一個人站在高樓大廈的頂部,縱身一躍,從上面跳下來,那麽照樣會摔的一命嗚呼。
雖然。
馬寶喆師兄弟兩人。得到了師傅吳清源的真傳。但是他們平時為人做事,還是比較的低調。
因為。
他們的師父吳清源老爺子經常告誡他們。生活中要老老實實的做事。踏踏實實的做人,不可以隨隨便便的顯示自己的功夫,理由是隨意顯露功夫,容易給自己招來不必要的麻煩,甚至是彌天大禍。
當然,師傅吳清源老爺子在世的時候。他是一個多才多藝的人。並不急局限與硬氣功和輕功這兩門本領,除了這兩門功夫,他還會巫蠱之術,道場風水。
吳清源老爺子並沒有把這些旁門左道,傳輸給兩個弟子,但是並不代表馬寶喆他們,對這些旁門左道不感興趣。
他們也曾經軟磨硬泡的哀求過他們的師父。原本一向很疼愛他們的師傅。在這件事上,老爺子並沒有一絲一毫的妥協。
有一次,他們的師傅很開心。馬寶寶趁機問過這件事情,為什麽不願意教他們道場風水這些事情。
師傅吳清源老爺子曾經說:
這些都是封建迷信,學武強身也就罷了,封建迷信萬萬不能學,因為我們要相信科學,科學才是指引人類前進的階梯。
三年前,師父死了,彌留之際,他給自己選好了墳地,就在房子屋後,離房子的後牆,最多不會超過五米。
師父生前,一直遵紀守法,臨終之前卻做了一件背道而馳的事情,那就是明知道當地的風俗是死後必須火葬,卻偏偏暗中打造了棺材,千叮嚀萬囑咐,讓師兄弟二人,悄悄的土葬了他,連墳頭都沒有修葺,只在上面堆了一些雜亂無章的石頭。
按照吳清源老爺子生前的想法,自己兼濟天下,修身養性一輩子,好事不知道做了多少件,可以說壞事幾乎沒有做過,現在的社會風氣這麽好,怎麽說也得給自己留個囫圇吞棗的全屍吧。
開發商之所以對馬寶喆他們軟磨硬泡,就是因為他們抓住師兄弟的小辮子,當地不允許土葬。
國有國法,家有家規,火葬是金城村毒,祖輩輩流傳了幾百年的風俗,本地人心照不宣的會遵守這個習俗。
倘若有人不遵守的話。一般會引起眾怒,倘若有人非要揪著不放的話,那麽死者的親屬,必須要妥協,因為土葬,本來就是浪費土地的一大陋習。
這件事情東窗事發了。
馬寶喆也知道欲蓋彌彰不許作用。況且,與情與理,都是他們不佔道理。 但師父對二人有養育之恩,老人家最後的心願,無論如何也得幫他達成,要不然的話,九泉之下的師傅也會睡得不安穩。
想來想去,兩害相權取其輕,辦法只有一個唯一可行的辦法只有一個,那就是偷偷將師父改葬別處,驚棺動土雖然不敬,卻也好過劈棺焚屍。
轉眼間,天快要亮了,已經是凌晨4:30了。馬上喆已經到了金城村的村頭。
馬寶哲很機靈的從貨車裡跳了出來。他並沒有躡手躡腳的進入村子裡。而是順勢爬上了村頭的小山包上,以不變應萬變,查看一下具體的情況。
月明星稀的天空,把馬寶哲他們曾經住的茅草屋,映射的清清楚楚。
看見茅草屋前面,那個歪歪扭扭的桃子樹, 當年就是師傅種下來的。
當時桃子樹的尺寸,還沒有馬寶寶師兄弟的身高那麽長,每一個風高月圓的晚上。師兄弟兩個人都會心照不宣的,用童子尿滋潤桃子樹。
師兄弟兩人一天比一天成熟,師傅也一天比一天蒼老。桃子樹也長成了一棵大樹。
師徒三人也品嘗到了桃子的甜蜜。
有時候,師傅也會拿桃子樹來教育兩個徒弟。告誡他們習武之人。不僅僅要有孔武有力的身材。而且,一定要注意自己的形象。
千萬不要就像這個歪脖桃子樹一樣,因為從小沒有經過矯正,所以才長得彎彎曲曲。
前人栽樹,後人乘涼,想到師父生前的點點滴滴,馬寶喆頓時感覺,嘴巴裡有一點點鹹味。原本以為是哈喇子流嘴裡去了。猛的一發現。才知道自己不由自主的默默流淚了。
睹物思人,難免傷懷,桃樹還在,但種下桃樹的師父,已經長眠土地好幾年了。
平心而論,馬寶喆不相信人死了之後,有魂魄留下來,因為跟隨師父這十幾年,他從來就沒見過鬼魂。
對於眼下發生的事情,師父應該也不知道的,因為師父已經死了,人死如燈滅,不管他現在幹什麽,九泉之下的師父,也是不知道的。
不管他幹什麽,現在師父都看不見了。
不過,退一步來說,就算師父看不見,許多事情也是人在做,天在看。自己要憑著自己的本心,做到問心無愧就可以了。
馬寶喆暗下決心,一定要保住師父的屍身,也不枉他們師徒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