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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卒》第119章 有人搶銀行
八月十五了,已經初具規模的唐山鎮上也掛起了一排排的紅燈籠,給這個新興的市鎮平添了一抹節日的歡快和祥和。

雖然鎮上的人這些天來都很累,可是想著那一排排新建起來的磚瓦房將是自己的新家,那高大的銀行銀庫裡也會有自己的一份積蓄,開荒出來的土地也有自己的一份的時候渾身又充滿了乾勁。

今天免費供應的月餅特別甜,據說是用國外運過來的霜糖做成的,這在以前可是他們這群人想也不敢想的美食,可是在唐山鎮上,似乎這就是一塊普通的月餅,不管你是窮是富,一人一塊。

雖然吳鶯兒設計出來的唐園還不能開工,但是張石川他們也已經搬入了三間瓦房中。

今天是中秋家宴,院子裡篝火上架著一隻烤全羊,烏恩其在旁邊看守著時不時的翻動。桌子上擺著的有趙大勇和史安他們今天打來的野兔和野鴨。他們還直報怨這附近沒有鹿什麽的大型動物。

張石川、趙娥、吳鶯兒、趙大勇、史安、王鈞還有薛清雅圍坐在桌子旁就等著烏恩其的烤全羊了,飄出來的香味已經讓人垂涎欲滴了。

“韃子,你能不能快點?”趙大勇不滿意的敲著盤子。

“蠻子!也得烤好了才能吃啊!給你生的你吃不吃?”烏恩其很不客氣的回敬了一句。

就在眾人嘻嘻哈哈的時候,砰的一聲槍響從牆外傳來。

“怎麽八月十五還有人放鞭炮?”王鈞薛清雅沒心沒肺的問道。

沒人回答他,趙大勇和史安已經起身拿起了自己的火槍。這個聲音他們再熟悉不過了,是元化一式開槍時候的聲音。

“烏恩其,你保護川哥,我們去看看怎麽回事!”趙大勇熟練的壓上一顆子彈說道。

還沒等他出去,院門已經被踹開了。嗖嗖嗖幾支箭跟著射了進來。

烏恩其悶哼一聲,左臂上中了一箭,他右手鉚足了力氣把割羊肉的刀甩了出去。與此同時,趙大勇和史安手中的槍響了。

張石川隻覺得臉上一涼,一支箭擦著他的臉頰飛了過去。他下意識的一低頭,然後把桌子推翻了:“都躲到桌子後面來!”

“哥!鶯兒姐中箭了!”趙娥驚呼道。

“川哥,接著!”史安把手裡的火槍和子彈包甩了過來,撿起一把刀和闖入者砍了起來烏恩其也撿起一把刀加入了戰團……

“快來人呐!有人搶銀行啦!有人搶咱們的錢啦!”外頭傳來了歇斯底裡的喊聲,槍聲砰砰砰的響起……

一刻鍾之後,戰鬥結束了。被襲擊的不止是張石川他們,這群匪徒,或者說這群蒙古人的主要目標是銀行的銀庫!

不過也幸虧他們襲擊銀行的時候有人喊了那一嗓子有人搶大夥的錢,四面八方湧出來的鎮上的居民迅速拿起一切可以拿的家夥事加入了戰團,所以才能在這麽短的時間內就結束了戰鬥。

這夥人有四十來人,被擊斃擊傷了十九個,剩下的人騎馬跑了。唐山鎮上死了六個銀行的護衛,張石川的臉頰被箭豁了個一寸長的口子,趙大勇腿上挨了一刀,烏恩其的左臂又一次中箭,還有吳鶯兒的右肩中了一箭。

雖然都沒有生命危險,看著因為疼痛兒顯得越發蒼白的吳鶯兒的臉,張石川的眼都紅了。趙大勇和史安都是面帶愧色,畢竟他們兩個的任務就是貼身保鏢,射向張石川的箭再正一點點估計張石川現在都該涼了。

烏恩其更是又羞又氣,用蒙語哇啦哇啦的喊著,手中的鞭子沒頭沒腦的抽向還有氣的幾個人。

這些蒙古人其中就有幾個是那天找他套近乎的,

也就是說,這鎮子上的情況他們多半是從烏恩其口中打聽出去的。“好了,烏恩其,再打就都讓你給打死了。”張石川製止了烏恩其:“趕緊先讓小林子把你胳膊上的箭拔了去,消毒止血。”

“主人!都是烏恩其的錯,你責罰我把!”烏恩其丟下鞭子跪在張石川的腳下不住的磕頭。

“行了行了,又不是你的錯。你不說他們也能打聽出來的。快去包扎。老史,先帶人把這些人都關起來,要活口啊。”

在確定吳鶯兒的傷對性命無礙之後,張石川也簡單處理了一下臉上的傷口。基本上就是皮外傷,雖然不怎麽疼,可是毀容了……

他安慰了趙娥和吳鶯兒幾句,又讓小林子好好照顧傷員,自己帶著瘸了腿的趙大勇和挎著胳膊的烏恩其去審戰俘了,順手拿了一瓶烤羊的辣椒面和鹽。

俘虜被吊在堆放木料場的木架子上,看見張石川來了,史安停了手:“川哥。這些人一口咬定,就是來搶銀庫的,其他的什麽都問不出來。”

張石川點了點頭。說是單純的為了來搶銀庫他是不信的。銀庫就在銀行的地下室,他的院子離著銀行還有一段距離,為什麽會有人衝到他的院子裡來,看那架勢,是直接想要他的命的。

他來到一個大腿被子彈擊中的蒙古人前:“烏恩其,問問他叫什麽。”

“塔尼呢日很格德格別?”烏恩其大聲問道。

“呸。”一口帶著血絲的口水噴在烏恩其的臉上。

“你!”烏恩其舉起拳頭就要打。

“哎哎,慢著,你是傷員。”張石川攔住了烏恩其又問史安:“他腿上的子彈取出來沒?”

“沒。”

“行,今天我親子給他取子彈,把他綁到這堆木頭上,胳膊腿都綁緊點。”等確定綁結實了之後,張石川用刀割開了傷者腿上的衣物,一個血肉模糊的大洞還在滲著血。張石川先用手指扣了進去,感覺到了變形的子彈卡在腿骨上,用手摳了幾下,沒摳動。

看著那蒙古漢子疼得滿頭大汗面目扭曲但是卻一聲不吭張石川也是暗暗佩服,但是同時又感慨,自己怎麽總是抓到這種硬骨頭?在琉球審問大政弘就費了一番手腳,這波蒙古人看來也是打不出什麽話來啊。

佩服歸佩服,張石川手上的動作倒是沒停。畢竟子彈還在腿骨裡卡著呢,不摳出來這蒙古人過兩天也得死,而且想起死掉的那些銀行護衛、受傷的吳鶯兒等人,還有他自己的臉,他的心可一點都不會軟。

從史安那裡要來了刺刀好一通又挖又扣,終於把已經變了形的鉛彈摳了出來。

子彈已經扁了,但是沒有破碎。看來還是元化一式的初速度不行啊,這麽近打在骨頭上鉛彈都沒碎。

張石川在蒙古人身上擦了擦手,又指了指裝辣椒面和鹽的瓶子:“給他上點藥止血。”

一聲怪叫與其說是人的嘶吼,更不如說是野獸在嚎叫。原來蒙古人也怕疼啊。疼暈過去的俘虜被用水潑醒過來,但是還是不肯交代是誰派他們來的,目的是什麽。

“要不要把小林子叫來,再來上那麽一刀,閹他一個兩個的?”史安問道。

“算了,這畢竟是大清,咱們也不是什麽衙門,用私刑被人抓到把柄了倒是不好。”

張石川搖了搖頭。他的目光看向其他人,那些人都用不大的眼睛瞪著他,一副視死如歸的神情浮現在他們臉上。

“把院子裡那隻烤羊拿過來,再拿點酒。”張石川說道。雖然有點不明就裡,但是命令還是得到了執行。

“看到沒有,這個是酒,好酒。烏恩其,一人給他們灌上一小口嘗嘗!別多給啊。”硬的不行張石川要來軟的了。“怎麽樣?味道不錯吧?想喝酒的,告訴我誰派你們來的,目的是什麽,我不殺他,還有喝不完的酒。”

這次仍舊沒人回答,不過他們的目光都看向腳下的土地,避開了那醇香的烈酒,喝不完的酒……

“都不說是吧?行,那我一個一個的問。把那個人帶出來。”張石川指了指頭垂得最低的一個人說道。

馬上,烤羊、酒、和俘虜被帶到了幾十米開外。其余的俘虜都用眼睛看著那邊的一舉一動,但是聽不清他們說什麽。過了一會兒,只見趙大勇端起槍,一槍打碎了戰俘的腦袋。

然後,第二個人被帶了過去。同樣,一陣聽不清的交談,就見被帶過去的戰俘一會兒點頭一會兒又搖頭。

談話結束後這次張石川並沒有開槍,而是拍了拍戰俘的肩膀,塞給他一瓶酒,又讓烏恩其割了一塊肉給他。雖然聽不清說話,但是噸噸噸喝酒的聲音似乎這些人都能聽得一清二楚。

“懦夫!”

“怕死的豬玀!”

“蒙古的恥辱!”

眾人紛紛罵道。

張石川笑眯眯的走過來,又打開一瓶酒,讓烏恩其翻譯道:“現在我想知道的都已經知道了。但是呢,光讓他一個人吃喝似乎對你們也不太公平。這樣吧,我再問一遍,你們誰回答得和剛才那個人說得一樣,同樣有酒有肉吃。說吧,誰拍你們來的?”

看著還是沒人說話,張石川把酒瓶一歪,透明略有些粘稠的液體澆在黃土地上:“再不說就沒得喝了。”

“我說!”終於有人忍不住了。

“朝魯你這個懦夫!貪嘴的蠢貨!”有人開始罵他。

“閉嘴!反正赤那已經說了,又不是我說的!”那個叫朝魯的說道:“是范掌櫃派我們來的!”

“好,很好。”張石川走過去把酒瓶塞進他的嘴裡。“下一個問題……”

既然有人開了個好頭,後面的自然就水到渠成了,一眾戰俘爭先搶答,生恐喝不到好酒。但是可惜的是他們也所知有限,只能打聽出來是張家口賣鹽鐵的范掌櫃指使他們來的, 目的有兩個,一、搶銀庫,二、殺掉張石川。

“身上有槍傷的殺掉,沒有槍傷的送到豐潤縣衙吧。”

“張家口賣鹽鐵的范掌櫃?那八成就是介休范氏的范毓奇了。”王鈞聽完了張石川的描述,很肯定的說道。

“介休范氏?怎麽又是他!瑪德搶了我的玻璃生意還不行,這次想要我的命?我招他惹他了?”張石川一拍桌子說道。

“咳咳,川哥,你沒招惹他們,但是你礙著人家的財路了……我知道了!大沽港的那個天源商行的李掌櫃八成也是他們范家的人!范家主要就是對日本貿易,販賣大清的生絲和茶葉到日本然後換回洋銅!該死,我當時怎麽就沒想到他會是范家的人!”

聽王鈞這麽一說,張石川也豁然開朗了。自己從琉球弄來了這麽多的銅,肯定導致大清的銅價略有下跌,那麽作為專門往大清進口銅斤的范家的利益肯定會受到影響。

而自己那次遭遇海匪也就都說得通了。他想去日本貿易的時候帶著的就是玻璃和酒。那時候范家剛從八裡莊的玻璃作坊購進了一批玻璃,自然也是想賣到日本,他們當然不願意張石川自己開拓日本市場,所以就把張石川要去日本的消息送到了薩摩藩,讓他們抓住張石川,想要問出他玻璃的製法。

啪的一拍桌子,張石川站起身來就要出去。

“川哥,川哥你去幹嗎?別衝動,人家是皇商,根深蒂固的,咱們鬥不過人家……”王鈞忙用包著白布的手去攔張石川。

“咳咳,你想多了,我是去看看傷員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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