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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卒》第40章 撿到寶了
  戲法畢竟也是一門不外傳的技藝,張石川隻帶著趙娥看了趙大勇的揭秘,其實說白了簡直不值一提,所謂變金魚也好,變活人也罷,所有秘密都藏在當時後面那輛車裡。

  這是一輛特製的馬車,外面看上去和普通馬車無二,可是車底卻有一個夾層,夾層裡有人。表演的時候用大布遮擋,夾層裡面的人把暗門打開,把要被變沒了的張石川也塞進夾層就可以了。

  “就……就這?”張石川實在太失望了。“我看別人也不是這麽變的啊!”

  “這……大人,屬下不是什麽變戲法的,這只不過是障眼法……”趙大勇一臉委屈,我可是堂堂王府二等侍衛!又不是跑江湖賣藝的!

  “好吧,還有一件事,我是怎麽失去意識的?”這也是困擾張石川的一個問題。

  “大人恕罪,屬下當時在那布裡放了些無憂散。”本著坦白從寬把牢底坐穿的堅定信念,趙大勇說道。

  “無憂散?”

  “呃,就是可以使人昏睡的一種藥粉。”

  “握草,蒙汗藥?還真有這玩意啊!吸入一點就睡了,這麻醉效果一流啊!”張石川又跳起來一把薅住了趙大勇的衣襟:“配方!把配方交出來!”

  “大人,您別激動,我……咳咳,我說……”

  做了幾年王府侍衛,起碼的眼力見還是有的。這張石川小小年紀就是五品官了,又如此被雍親王看中,日後可謂是前途無可限量啊,這種人拍著還來不及,還能傻到得罪?

  “曼陀羅,八月采花,陰乾,八錢;芙蓉膏兩錢,麻葉……”

  趙大勇一邊說張石川一邊心裡握草,曼陀羅,鴉片、大麻……難怪能讓人吸入一點就睡過去了。“你身上有沒有?”

  “還有小半瓶……”趙大勇掏出一個小瓷瓶遞給了張石川。

  “去找帳房,拿一千兩銀子,把這個藥給我配出來二十斤!還有,這車送到馮叔那裡,給我仿製幾輛出來!”張石川接過藥瓶頭也不回的跑了。

  “二……二十斤?”趙大勇有些凌亂,這張大人是要放翻全莊子的人嗎?

  “現在,驗收你們這些天訓練成果的時候來了!”養豬場內,張石川朝小林子和高有三說道。

  這倆人雖然不知道為什麽讓他們學針線,可是還是乖乖照辦了,這麽多天來兩個人的手上不知道被扎了多少針眼。

  兩隻半大的豬仔被四腳朝天捆住了不住掙扎哀嚎,張石川拿出無憂散豬鼻孔中撒了少許,果然沒幾秒鍾豬就停止了鬧騰。神藥啊!張石川感慨一聲,拿起劁豬刀刷刷兩下就在兩隻豬身上開了兩條十厘米左右長不深的口子,血頓時流了出來。

  “先用清水衝洗周圍皮膚,然後用燒酒消毒,接著展示一下你們的針線功夫吧!”張石川衝著呆傻二人組說道。

  不覺中年關又到了,八裡莊的人們還在忙碌著,可是裡外也都透露出喜慶的氛圍,紅燈籠掛在一排排嶄新的磚瓦房前,莊裡的免費學堂早已放了假,大小不等的孩子們成群結隊的在莊子裡跑來跑去,有勤快的四處采摘梅花,換點小錢買糖果鞭炮。

  鞭炮聲從早到晚都沒有停過,雖然過年扔要趕工做香皂,可是張大善人給所有做工的都發了一個月雙倍薪資,一家又分到了兩斤豬肉、一鬥米,所有人臉上都洋溢著笑容。

  簡單開了個會,股東們拿著自己沉甸甸的分紅,每一成兩萬兩,這可是他們當初想都不敢想的。

  張石川又一再囑咐王鈞讓老王掌櫃務必悄悄離開京師,

找個地方藏起來,過完年,是該收網的時候了。  之後按傳統年夜飯是全莊子人一起吃的大鍋飯,平時熬豬油的一口口大鍋終於做了一次他們的本職工作,煮餃子。

  圍坐在一堆堆篝火旁,吃著熱氣騰騰的餃子,喝著自己莊子釀的高度玉米酒,大家的臉上都是紅彤彤的,看著這一切,張石川有些醉了。

  趙元化也喝醉了,飯後祭祖一定要拉著張石川,理由是張石川也算半個趙家人了,然後衝著那幾本祖傳的書磕頭焚香,又是哭又是笑的鬧了好一陣子。

  在一片祥和中送走了康熙五十一年。

  康熙五十二年(1713年)大年初一,張石川又是一大早被趙娥吵醒了,迷迷糊糊的騎著馬抱著小娥往城裡去逛廟會了。

  幾天前小林子就領了一個大紅包,回老家探親去了。被放假的還有趙大勇和史安,雖然兩人不願意走,張石川難得端起了官架子:官府都封印了,你們倆都回家去看看,正月十五之前不許回來!

  好久沒有這麽悠閑過了,身後沒有尾巴,也不用天天忙這忙那的,在廟會上人流中穿梭,張石川不由得有些感慨,一年多啦,來到這個世界上。

  一年前的今天自己也是被趙娥拉著逛廟會,那會兒剛剛和王掌櫃談成了和王麻子刀剪鋪的第一筆剪刀生意,自己還是一個口袋裡沒有一個銅板的窮小子,而現在自己有六七十萬兩銀子,有二百多畝地,有六百個靠著自己過活的莊戶,而且還稀裡糊塗的當了個有名無實的官兒……真的像是在做夢。

  那遙遠的另一個世界如何了呢?如果也是在過年,北京城應該又成為一座半空城了吧?沒有熱熱鬧鬧的鞭炮,沒有熙熙攘攘的人群,那些成功或者不成功的北漂都買了飛機票火車票或者開著自己的車趁著年假逃離了北京,返回自己的家鄉,一家人團聚一堂。

  自己的父母,他們好嗎?自己在這個世界上,真的是那邊的彈指間嗎?自己回去了,他們還認得我嗎……

  “哥,想啥呢?”趙娥舉著一個艾窩窩塞到張石川嘴邊,把他的思緒拉了回來。

  “呵呵,我在想一年前那個臉蛋黑黑流鼻涕的小丫頭呢。”張石川咬了一口艾窩窩笑道。

  “哎呀你真討厭!”趙娥舉起小拳頭錘了張石川一下。自從有了鏡子,小姑娘越來越愛美了,聽見張石川提起自己那會兒邋遢的樣子,又錘了他兩拳。

  與兄妹兩個悠然自得不同不遠處紫禁城裡以康熙為首一眾皇子、親王大臣們一刻也不得閑。

  先是一大早都進了宮,由康熙帶著眾皇子給皇太后請安,然後又要祭祖,接受文武百官的朝拜,還要祭天祭地祭空氣,期盼來年風調雨順國泰民安……

  忙活了一天的九阿哥腰酸腿疼的回到貝子府,卻得到了一個好消息:大批香皂已經到京,共計五十萬快!終於可以看見錢了,時間比預計的還早一些,本來是告訴那些交了定錢的商賈們正月十五之後再來交割的,不過早點來也好,讓人安心。

  轉眼到了正月初十,九阿哥心裡有些焦急起來,香皂到貨的消息以及放出去這麽多天了,自己的那些店鋪也都早早的開門營業了,為何那些商賈沒有一個人來提貨?難不成一個個的都走得乾乾淨淨回老家過年了?不能啊,那些藩國的商人呢?那些使節呢?他們總不能走吧?為了沒人來?

  “不好了,九爺!”孫掌櫃急匆匆的走進來跪下磕頭道。

  “怎麽了?這麽慌慌張張的!”九阿哥一蹙眉。

  “九爺,您……您看看這個!”孫掌櫃哆嗦著拿出一張紙遞給九阿哥。

  九阿哥接過來一看,是雕版印的,紙是普通的紙,雕刻也是相當粗糙,可上面的十六個大字卻十分清晰:“順天府南、皮具胡同、香皂發售、十兩一塊。”

  九阿哥拍案而起:“這……這是哪兒來的?”

  “京師內外城許多小孩兒一人拿著一摞,見了人就散呢……”

  “這……這是真的?”

  “回九爺,奴才親眼看了,是真的,那皮具胡同的鋪子還沒有開業,可外頭已經圍滿了人,許多都是在咱們這交了定錢的商賈……”

  “走!看看去!”

  再也顧不得那麽多了,怎麽會有人來搶買賣?一年多都好好的?這是唱的哪一出?九阿哥腦子飛快的旋轉著,是哪裡出了岔子?怎麽會有人敢和我搶買賣?

  現在自己手上可是有五十多萬塊香皂,定出去的就有四十多萬,這要是都那些下了訂單的商家都跑到別人家去買了,這些香皂怎麽辦?這可是二十多萬兩銀子!

  好在鐵獅子胡同離著順天府不遠,一路上果然見許多人都手裡拿著一遝單子挨個人派送,甚至不管你認識不認識字,會不會買香皂。而牆上也都隔著幾百步遠就貼著一張。

  “撕了!全給我撕了!把那小孩手裡的單子也都給我搶了!”

  雖然知道管不了多大的作用,九阿哥還是咆哮著朝侍衛吼道。一時間幾個侍衛頓時化身城管,一方面努力清潔城市頑疾小廣告,一面四處追逐嚇得又哭又鬧的小孩兒。

  來到順天府對面,果然見一處門面前擠滿了服飾各異的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小聲議論著,旁邊居然還有幾個順天府的差役在維持秩序。雖然年假還沒結束,可順天府畢竟是負責京師治安的,自然有人值守。

  “怎麽還不開門!”

  “就是,我們都等了一早上了!快開門!”門口的這群商人顯然是等了很久了早已沒了耐心。

  門口一個店夥計打扮的人一臉尷尬的賠笑道:“諸位爺,這吉時未到,還望大家稍安勿躁,再稍等片刻……”

  “開門!快點!香皂,我要一萬塊!”一個外藩操著半生不熟的京師話說道。

  “哪兒來的死藩子!你先後面等著!”旁邊有人聽說他要一萬塊頓時有些著急了。

  “你怎麽說話!”

  “都別吵!都別吵!”旁邊差役將兩個要動手的人拉開。

  九阿哥一使眼色,侍衛們湧上前來把門口堵著的人群分開了。九阿哥走上前去朝店夥計說道:“你們掌櫃呢?我要見他。”

  店夥計陪笑道:“這位爺,您也是來買香皂的吧?您稍等,我們掌櫃……”還沒等他說完,啪的一聲臉上已經挨了一個嘴巴。

  “怎麽和固山貝子爺說話呢?”

  固山貝子四個字一出來,眾人都驚呆了,小二捂著臉半晌沒說話。

  “看什麽看!還不快把你們掌櫃叫出來!其他人都散了散了!這家店今天不做買賣了!”九阿哥吼了一嗓子。

  一聽說不做買賣了,門口圍著的商賈們都小聲嗡嗡的議論起來。他們可是等了一上午了,雖然是害怕九阿哥的名聲,這麽走也有點舍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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