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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卒》第65章 販賣人口
  順利的做完了第一筆生意,雖然金額不大,但是也算是一個好的開始。

  張石川讓人殺了一隻羊,大家分著吃了,然後找了家客棧休息了一夜準備第二天再逛一逛這濟州牧。

  雖然人不多物產不豐富,但是一隻羊不到一兩銀子確實是不貴啊,而且又有這麽多漢人,又夾在朝鮮和日本之間,雖然人口少消費能力有限,但是作為中轉站往兩國都方便,是不是可以考慮作為據點讓趙元化留下來?

  張石川這次的規劃的路線是先到日本當時唯一開放的口岸長崎,然後再折返回朝鮮去漢城、開城、平壤等地。

  他還是想多賺點日本人的錢。而且最重要的是,日本盛產金銀銅,這在大清可都是嚴重缺乏的東西,尤其是金和銅,只要能運回大清,就有成倍的利潤。

  反正日本長崎已經近在咫尺了,張石川決定在濟州牧轉一轉再說。

  找了客棧休息一晚,第二天租了幾匹馬,接著帶著眾人遊覽起來。

  一路走下來,張石川越發覺得自己並非在距離京師兩千余裡之外的濟州牧,而是穿越到了大明,男子頭上挽著發髻帶著網巾,穿著明製漢服,做生意的也基本上都是漢人,用漢語吆喝,街上的招牌都是漢字,連蒙古人和朝鮮人也都操著生疏或者熟練的漢語和人交流。

  趙大勇眼尖,招呼張石川,指了指不遠處一棟大宅的門樓:“川哥,你看。”

  眾人都抬眼望去,只見門口外豎著一根木樁,木樁上吊著一個赤裸上身的漢子。

  “看看去。”張石川兩腿一夾馬腹加快了速度走了過去。

  被吊著的是個蒙古漢子,頭髮散亂的貼在都是血跡的臉上,頭往下垂著,一動不動不知生死,身上棱角分明的肌肉上一條條鞭痕觸目驚心。

  “這不是昨天和咱們用羊換酒的那個烏恩其嗎?老趙,把他放下來!”

  “是!”趙大勇跳下馬來一刀砍斷了繩子,烏恩其撲通一聲倒在了地上,發出一聲微弱的呻吟。

  張石川走上前去,一見烏恩其還有氣,忙說道:“誰帶著水呢?給他喝點水。”

  史安從腰間解下水囊拔掉塞子給烏恩其灌了幾口。

  宅子裡走出一個蒙古人,嗚哩哇啦的說著蒙語,見眾人都不懂,又用有些生硬的漢語問道:“你們幹什麽?為什麽要把他放下來?”

  “他犯了什麽罪,為什麽要被吊起來?”張石川站直了身子反問道。

  那人見對方幾人都是清國人打扮,也不知道他們的來路,不敢輕易得罪,轉身進門找人去了。

  不一會兒出來一群人,為首一個衣著華貴的蒙古人一拱手道:“幾位可是大清國來的客人?不知道為什麽要管我左丞相府的家事?”

  眾人聽了都是一愣:“丞相府?怎麽還有丞相府?”

  倒是張石川先想明白了。蒙元韃子佔了中原之後官爵分封的相當隨意,什麽太師太傅太保左丞相右丞相的滿大街都是,這個什麽左丞相估計是以前元朝的勳貴,後來被朱元璋或者朱棣給抓了流放到濟州牧來了。

  “你是什麽什麽丞相?他犯了什麽罪?”張石川有些不屑的看著他問道。心想大明都被滅了,你還裝什麽裝?

  “咳咳,我是丞相府長史,這奴隸犯了大不敬之罪……”

  “奴隸?大不敬?”

  張石川也一愣,可轉念一想就明白了,別說他們是元朝遺民,就是滿清的八旗制度其實也都是半封建半奴隸性質的,

那些旗下的包衣就是奴才,身家性命都是主子家的,只不過有些包衣過得體面罷了。  “到底他犯了什麽事?”

  “他偷喝了主人的酒!”

  張石川這才明白,原來烏恩其是個奴隸,這是嘴饞把昨天換來的酒給偷喝了?自己都送他一瓶了,還要偷喝,也是夠能喝的。不過偷喝點酒也不至於這麽懲罰吧?

  看著烏恩其已經醒轉過來,張石川問道:“喂,你偷喝了多少?”

  “我……我沒有偷喝,我只是喝了小公子送給我的那一瓶。”

  “啊?當真?”張石川一愣,自己是送了他一瓶酒,沒錯啊。

  看著烏恩其點頭,張石川朝長史說道:“你聽到了吧,我確實送了他一瓶酒,他拿回來了幾瓶?想必是有什麽誤會,放了他吧。”

  哪知道長史哼了一聲:“一個奴隸怎麽配喝這種酒,更不能有自己的財產,既然公子送給他酒,他就應該乖乖上繳,怎麽敢自己偷喝?他也是配喝酒的人?”

  張石川一聽就怒了,這是真不把人當人看啊!可是這畢竟是在人家一畝三分地,自己也就帶著這麽幾個人,而且人家也就是這個制度。

  張石川壓下心中的怒火說道:“烏恩其偷喝了酒,我替他賠上,放了他。”

  長史見張石川的口氣軟了,心中也有些得意:“他是王府的奴隸,怎麽懲罰還由不得外人做主。這位小公子若是沒有別的事,請自便吧。”

  “他值多少兩銀子?我買!你賣不賣?”張石川吼了一嗓子。

  趙大勇等人都知道,這是他們川哥又同情心泛濫了。長史倒是一愣,又看了看這幾個來自大清的外國人,看看地上半死不活的烏恩其,咬咬牙說道:“十瓶……二十瓶那個玉米燒酒!”

  一個下等的奴隸也不值十隻羊,這個長史見他們是外國人,也有點敲竹杠獅子大張口的意思了。哪知道這句話把張石川給氣樂了,他這燒酒連酒帶瓶子一瓶成本不值一錢銀子,二十瓶也就是二兩。

  “行,二十瓶酒。你帶人跟我的人走一趟,去拿酒,咱們一手交酒一手交人!”

  長史聽張石川真的願意出二十瓶酒換一個奴隸不由得心花怒放,這酒昨天他們家主子喝過了可是讚不絕口,連聲說一隻羊換一瓶不虧,如今他用了個半死不活的奴隸就換了二十瓶,可是賺大了,沒準還能賞給自己一瓶喝呢。

  張石川讓史安帶著丞相府的人去船上取酒,又朝趙大勇說道:“老趙,把你身上的酒給小林子,讓他給烏恩其擦擦傷口。”

  趙大勇嘿嘿一笑,從腰間解下皮囊,拔掉塞子先喝了一口才遞給小林子。別人的皮囊裡都是裝水,他是長期裝著燒酒。

  小林子接過了皮囊,先用自己的清水衝洗了一下烏恩其身上的傷口,然後用手帕蘸著燒酒給傷口消毒。

  “嗯,小林子,不錯,手法挺嫻熟的!”張石川看著小林子手上的動作點頭道。這幾個月拿豬開刀可不是白練的。

  小林子聽了誇獎喜笑顏開的說道:“謝主子誇獎,只可惜這韃子傷口不深,要不然我這身上還真帶著針線呢。”

  看著烏恩其疼得齜牙咧嘴,張石川拿過酒囊給他喂了一大口燒酒,果然烏恩其臉上的表情舒緩了許多。

  不一會兒史安帶著丞相府的人拿著酒回來了。

  長史看著木箱子裡的二十瓶燒酒數了好幾遍,這才喜笑顏開的讓人搬進去,又把烏恩其的身契拿出來遞給張石川:“小公子果然爽快,不知你這燒酒還有多少?我們想買一點如何?”

  “不賣!”張石川沒好氣的接過身契,帶著眾人就想離開。

  烏恩其身子骨結實,受的又都是皮外傷,只是被吊了一晚上才受不住暈厥了。如今這麽一折騰又有兩口燒酒下了肚,已經可以站起來了。

  烏恩其跪下給張石川砰砰砰的磕了三個頭:“謝主人大恩,烏恩其以後就跟著主人,給您牽馬墜蹬!”

  “起來起來,走吧。”

  張石川扶起了烏恩其,眾人剛要離開,就聽丞相府院裡有個女子用蒙語喊著烏恩其的名字跑了出來,雙手緊緊抱住了烏恩其的腰一邊哭一邊烏拉烏拉的說著什麽。

  烏恩其也哇啦哇啦的說著什麽,女子就是抱著不放手。雖然聽不懂,傻子也能看明白,這蒙古女的肯定是烏恩其的相好,在這生離死別呢。

  又說了幾句,丞相府裡就有人來拉扯女子,沒拉扯動,就提起馬鞭要往她身上抽。烏恩其哪裡能看著,大手一伸就攥住了馬鞭大吼著什麽。

  “住手。”張石川喊了一嗓子,烏恩其奪過鞭子狠狠的丟在地上,對那人怒目相向。

  “她也是你們的奴隸?”張石川問長史。

  “是。”

  “二十瓶燒酒!”

  “成交!”長史伸出手來和張石川擊掌。

  烏恩其和蒙古女子聽了這話忙齊齊的給張石川跪下,把頭抵在張石川的靴子上表示感謝。“趕緊起來吧……你們還有沒有什麽相好的,家人之類的,我都買來。”

  “主人,她叫薩仁高娃,謝謝主人的恩德,烏恩其再沒有別的牽掛了,一輩子都……”

  “行了行了,沒有了就走吧。”

  剛要招呼著人再去拿酒,就見丞相府內又是一群人簇擁著一個華服蒙古貴族模樣的人走了出來。

  長史忙湊上前去用蒙語把事情大概講了一遍,那人聽了朝張石川一拱手道:“這位公子請了,在下哈丹巴特爾,不知閣下怎麽稱呼?”

  張石川見這二十出頭的哈丹巴特爾倒是漢語也流利,也彬彬有禮的,自己也不好意思不搭理人家,也一拱手:“在下張石川,你是什麽丞相?”

  哈丹巴特爾一笑道:“祖上曾經是大元丞相,不過是三百年前的事兒了,現在在下只不過是一個小財主罷了。倒是張公子小小年紀心地良善,巴特爾佩服得很,手下的奴才不懂事,得罪了張公子,我給你賠不是了,不知公子可否肯賞光府中一敘?”

  張石川本來不想多事,但哈丹巴特爾說得誠懇,又不好推脫,隻得一拱手告了聲叨擾了,帶著人跟著進了丞相府。

  哈丹巴特爾吩咐了幾句,不一會兒就製備下了酒席,請張石川在上座坐了,自己倒是在一旁陪著,又給趙元化趙大勇等人也安排了一桌,拿起一瓶玉米燒打開給張石川倒了一杯,自己也倒滿了拿起杯子道:“張公子遠道而來,請滿飲此杯權當給張公子接風。”

  張石川酒量倒是有點,一仰脖子喝了一杯,又倒上酒,兩人邊吃邊談,哈丹巴特爾問大清國的情況,張石川打聽濟州牧的人文,兩人倒也相談甚歡,說得投機,不覺一瓶酒下了肚,彼此也稱兄道弟起來。

  張石川已經喝得到位了,看著哈丹巴特爾又要開酒忙說道:“巴特爾大哥,這玉米燒實在太烈了,小弟不勝酒力,不如換你們的馬奶酒吧。”

  巴特爾也沒有勉強,拿起桌上的馬奶酒倒上了說道:“張賢弟,實不相瞞,你運過來的這玉米燒我是真心喜歡,實在爽口喝著比什麽都痛快!不知賢弟能不能多賣給我一些個?”

  張石川聽了一樂,這蒙古漢子也會繞彎彎哈,聽到自己不賣,這才拿出酒肉來招待自己,讓他吃了人家的嘴短,不好意思說不賣。這酒本來就是運來賣的,為啥不賣?

  但是主要還是想打開日本市場,本來帶的就不多,也不能全給這蒙古人不是,因此說道:“大哥既然喜歡,小弟多送大哥幾白瓶就是了。”

  “哎,使不得使不得,無功不受祿。”巴特爾忙擺手道。

  推讓了一回,最後張石川五錢銀子一瓶賣給了巴特爾兩千瓶,巴特爾大喜一面又勸酒,一面說道:“我聽說賢弟要去日本朝鮮,愚兄手裡牛羊馬匹倒是都有,賢弟若是有心販賣這些牲畜,愚兄也底價讓給賢弟。”

  張石川忙搖頭道:“我就一條船,裝不下牛馬,來日方長,來日方長!”

  酒足飯飽,生意也談妥了,巴特爾命人拿了銀子趕著車去船上取貨交割了,張石川特意囑咐史安,拿了幾套玻璃酒器送給巴特爾,巴特爾見了大喜,又拿出兩把刀柄刀鞘上鑲嵌著寶石的蒙古刀送給張石川。

  賓主盡歡,巴特爾親子將張石川等人送出府外,又一再囑咐若是再來濟州牧一定要來看他,張石川滿臉堆笑著答應,心想下次一定多開幾條船來用酒多換你的牛羊運回去大清賣賣,這一來一回賺頭可不小。

  那兩把蒙古刀確實是好刀,資深鐵匠趙元化看了都讚不絕口。張石川倒是不太喜歡,覺得沉甸甸的戴在身上又不方便,掛在屋裡也就當個擺設,於是讓趙元化挑了一把,另一把就送給了新收的小弟烏恩其。

  烏恩其感激涕零,又是磕頭作揖的折騰了一番,弄得張石川不厭其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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