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爾頓獨自坐在房中,手裡拿著點燃的半支煙卷,慵懶的神情中流露著一絲滿足之意。
D區的生活不怎麽樣,比起中心城區,這裡簡直就像是一個巨大的垃圾場,汙濁的空氣中還經常帶有絲絲的血腥之氣。
居住在此的那些家夥們也大多生性貪婪卻又十分膽小,怪不得只能像似老鼠一般在這生活著。
不過,即便這樣,米爾頓也還是選擇了離開舒適區,毅然決然的來此坐鎮。
因為他需要足夠的功勞來離開這個鬼地方。
罪惡之城算什麽?
作為骷髏會的骨乾成員,米爾頓可是見過世面的。
他有著自己的野心與追求。
“呼!”
吐出了一口煙圈,米爾頓略感無聊的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當中。
“咚……”
就在這時,房外走廊上響起了急速跑動的聲音,沒有敲門,他的房門便被一把推開,一名壯漢急匆匆的跑了進來。
“頭,我們收到消息,找到傑伊了。”
“他、他……”
聲音卡在壯漢的喉嚨中,猶如有著硬物填塞般,直到米爾頓的目光掃來,這才重重的吐出了聲。
“他死了。”
驟然間,米爾頓攥緊了拳頭,聲音冷硬的問道:“屍體在哪?”
“舍爾大街與橡樹大街間的十字小巷!”壯漢立刻回答道。
沒有再多說什麽,米爾頓徑直向外走去,壯漢緊忙快步跟上。
心中焦急的米爾頓沒有選擇步行,直接坐上了一輛破舊的皮卡上面,那位壯漢則負責駕車。
隨著發動機的噪音響起,皮卡立時衝了出去,一路風馳電掣的來到了舍爾大街與橡樹大街間的十字小巷。
不同於各類傳統街道的十字小巷其實並不寬闊,兩邊林立著密密麻麻的建築也使得其中稍顯昏暗。
而此刻,一具極不完整的屍體就靜靜躺在那裡,外圍還有著不少人手在此看管。
米爾頓從皮卡車上跳了下來,將小巷中的一切盡收眼底。
“跟我來!”
說完,他便衝了過去,身後的壯漢則緊隨其後。
“老大!”
“頭!”
見得兩人到來,小巷兩邊的人群紛紛開口,同時為他們讓開道路。
一路前行,地面上雖然很是凌亂,但卻沒有任何破壞的痕跡,一旁隨意堆放著不少雜物也並未散落開來。
而那具殘破的屍體如今只剩下半邊頭顱與單手單腳,腹部更是被撕開個血洞,裡面的各種器官也早已被徹底掏空。
毫無疑問,這位不幸之人死得很慘。
“有什麽發現嗎?”
“背包還在不在?”
檢查了大致情況後,米爾頓馬上問道。
面對老大期盼的目光,壯漢想了一下後,伸手指向遠處這樣說道:“傑伊應該是被那個怪物襲擊了。”
說著,他停頓了一下繼續道。
“我在接到這裡的消息後,便是第一時間趕了過來,那時背包就已經不在了。”
米爾頓順著對方手指的方向,望了望另一邊小巷的盡頭處,不禁皺了皺眉道:“這些人靠得住嗎?”
“您在懷疑我的手下?”
“不可能的!”
“他們都是忠誠可靠的人手。”
壯漢的表情明顯一愣,然後便馬上開口反駁道。
對於這樣的反駁,米爾頓心中持保留意見,哪怕對眼前之人也是一樣。
“最先來到這裡的人還有著什麽其他發現嗎?”
不去糾結這一話題,米爾頓繼續追問道。
沒辦法!
誰讓他現在人手不足呢!
這些人也只能暫時先將就著用了。
“卡比!”
聞言,壯漢高聲喊道。
立刻,一個長相凶狠年輕人便快步跑了過來,對著兩人點頭示意。
“除了這兩具屍體,你還看到了其他什麽東西嗎?”
米爾頓很是乾脆的問道。
“沒有!”
卡比簡單明了的回答著。
這樣的答案,讓米爾頓的呼吸都急促了幾分,他握緊著拳頭環視四周。
“查!”
“發動所有的力量,一定要將背包給我找回來。”
米爾頓聲音低沉,說話的方式更是一字一頓的吐出。
無疑,這樣的說話方式充滿了壓迫感,讓一旁的眾人全都十分不安,立刻緊張起來。
“砰!”
不過,也正是此時,一聲槍響突然傳出,讓小巷中的眾人立即陷入混亂,紛紛避讓著一道持槍的身影,讓對方看上去無比的顯眼。
“真是一群烏合之眾啊!”
人群中,維克神色難看的探出頭去。
只見,那位原本正在發號施令之人,這會兒已經倒在了血泊當中。
對此,維克只能在心底默默吐槽,同時手上的動作不停,直接從腰間掏出了手槍。
可是, 還不待他瞄準射擊,一根拇指粗細的繩索就套在了他的脖頸之上,驟然收緊。
“糟糕,大意了!”
維克實在是沒有想到襲擊者竟然還有著同夥掩護。
並且,對方明顯是誤會了他的出手意圖。
說實話,維克很想開口解釋一下,告訴他們自己只是想要了解一些線索,並非是想要選擇站邊。
甚至,就連他出現在這裡的目的都如此,有著非常充分的理由。
但是很可惜,襲擊者的同夥明顯不是這樣認為的。
而說時遲,那時快!
就在脖頸與繩索接觸的刹那,維克本能的抬起手來抓住繩索。
動作相當迅速且十分準確!
不過,就算有著本能反應,在繩索驟然收緊的那一刻,他也差點被勒得窒息過去。
沒辦法,那繩索上面傳來的力量實在太大,根本就不是一隻手掌所能夠抗衡的!
盡量不去與其對抗。
因為,維克清楚,這樣的對抗與角力只會讓自己更加快速的窒息。
所以,他很是機敏的順勢躺倒在地,手中的手槍也立時指向身後。
但!
在維克的身後卻根本沒有敵人。
或者說,敵人的身影已然不在他的身後。
與此同時,套在維克脖頸上的繩索也是隨之一松,讓呼吸頓時暢快起來。
而另一邊的潘迪同樣被一根繩索勒在了脖子上。
可以看出來,相較於自己,這家夥剛才的處境可謂是極為不妙,此時正在面色通紅的大口喘息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