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下,秦興拔足狂奔,一口氣奔到福特車邊。
打開車門,發動車輛。
後視鏡中,街道的中央,似乎有個人影站在中央,油門就在腳上,不管是什麽,你追不上我。
忽然間,周圍有了霧氣。
那是從烏風山那邊過來的山霧。
秦興看見過一次,順著地勢而來,白天看的的時候,就像是高山上的雪崩一樣,千軍萬分一般橫掃而下,今晚,不巧遇上。
白霧中,福特車發出一聲怪叫,倉皇逃離。
宿舍中,秦興連喝了三大杯冰水,魂魄才歸位。
聲音一定是房間裡發出來的,經過他的認真回想,沒錯,是的,靠近梳妝台的方向。
這個冒險農場有不明身份的人在,是誰?
她是怎麽進洞房的?
沒腳步聲,沒木門打開的聲音,還有搖曳的蠟燭。
秦興將電視聲音開得很大,今晚他肯定沒法睡了。
睡不著,又被嚇,琢磨著,琢磨著,覺著又很憋屈。
當時確實被嚇著了,尤其是燃燒的蠟燭。
緩過勁來的秦興,自己給自己一個小耳光,這是我的農場,我的農場,我何時變得這麽膽小了?
越想越氣,越像越不服。
剛才逃跑的太狼狽,就算是有人進來了,你打他呀,揍他呀。
秦興去廚房裡找了一把明晃晃的菜刀,凶神惡煞的再次去望夫樓,必須要將事情搞清楚,否則,這冒險農場指不定在哪天就關門了,這決不允許。
大殺器在手,秦興的膽氣足了不少。
打開房門,還覺得差一點什麽,兩隻腳還有些軟。
這就是慫貨的標志。
秦興又在廚房裡找出一瓶酒。
伏特加一瓶,俄國人的酒,最烈度的酒精含量,咕咚咚,他連續喝了上大口,辣的他眼淚直流,那酒如食管,就像是是一股熱流下肚。
酒壯慫人膽,來吧!
提著菜刀,趁著酒興,踩著油門,秦興殺回來。
洞房內,依然如舊,沒什麽變動。
盡管準備充足,秦興卻不敢吹滅蠟燭,躺在春香身邊,腦袋側望,死盯著蠟燭的火焰,看動不動,火焰沒動,這回真的沒動。
就在他緊繃著的弦稍稍松了一點的時候,撲,輕微的一聲響,就在身邊,他扭頭一看,春香居然坐起來,直直的坐起來,像彈簧一般迅速。
媽呀,高度緊張之中,秦興嚇的跌下大床。
哐當,菜刀也落在一邊。
然而,春香只是坐著,方向卻是對著牆。
秦興長出一口氣,從地上撿起菜刀,不停地抹著冷汗,抹著抹著,自己咧嘴苦笑。
春香為什麽會突然坐起來?
秦興上前檢查了一下,查不出什麽結果,他覺著,這是冒險任務的一環,春香腹部應該是裝了什麽機關,有意嚇冒險者的。
他摸了半天,卻沒發現什麽機關,春香的腹部柔軟而結實,甚至,還有溫度。
一個乳膠人為什麽會有溫度,這玩偶設計的是太驚奇了。
秦興在春香的身上摸索了一個遍,好奇代替了恐懼。
最後,他放過了春香。
恐懼的極端是恐懼會慢慢消失。
好,那就再來一次。
蠟燭吹滅後,秦興躺在床上,眼睛瞪大,豎起耳朵。
那嚇人的聲音一直沒出現。
很好,鬼都怕不要命的人!
大概二十分鍾後,
突然間, 秦興覺著有人對著他的耳朵吹氣,相當的明顯,他感覺道了氣流的流動,涼涼的,氣息悠長緩慢。 一瞬間,他整個人都僵直的像是僵屍。
沒錯,是有人在他耳邊吹氣。
驚恐之中,還沒等他反應,腳踝處有動靜,有東西,好像有隻手,抓住了他的腳踝。
媽媽呀!
秦興從床上一躍而起,他哪敢去看是誰在抓他的腳,蹦起來,就朝著門口奔。
秦興進來的時候,洞房他是被反鎖的,他就不信這個邪。
沒想到,洞房在反鎖之後,抓他腳的人是如何進來的。
出了洞房,他是順著樓梯滾下二樓,又從二樓滾下一摟,中途,撞到了好幾個木偶。
再次回到宿舍,秦興渾身濕透,那是從未有過的冷汗。
等天亮後,秦興去了衛生院,從樓梯滾下來的時候,黑咕隆咚的,手腳,腦袋都受到了一定的碰撞,昨晚,他的手電筒也不知道扔到哪裡去。
外傷不是什麽事,都是比較輕微的撞擊,秦興皮厚肉糙。
問題是,他居然發熱了,高熱。
醫生說,他這種熱是驚厥引起的,這種病,小孩的發病率很普遍,但是成人就罕見,醫生問他你到底受到什麽驚嚇,秦興什麽話都不說,他不敢說出真相,他怕說了,影響冒險農場的生意,農場都鬧鬼了,誰去冒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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