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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安密藏》第45章 渡海
  延平公主插話說道:“既然現在一條船也沒有,不如我們就在附近尋個漁村,先暫做休息,等到有了漁船,再上路不遲。”

  白羽想了想,覺著延平說的有些道理,便跟陳纖說道:“延平說的也對,我們先尋個地方歇歇腳。”

  陳纖得了白羽命令,快馬而去,沒過些時候,有回來跟白羽說道:“少主,附近有處草廬,看起來許久沒人住了,我收拾了一下,我們可以暫住一下。”

  這草廬裡面倒是有些生活的東西,延平出生高貴,也沒住過草廬,進了草廬來轉上兩圈,似是看不到個休息的地方,便站在了草廬中間。

  陳纖連忙拖來一個木凳,用袖口抹了下上面的灰塵,擺到延平面前,說道:“延平公主,請坐。”

  延平看了看,有些遲疑似的,但還是坐了下來。

  延平坐下對著陳纖說道:“陳大哥,可有乾淨的水。這些日子趕路,還沒梳洗過。”

  陳纖連忙應道:“我這就村子裡面問問哪裡有清水。”

  說罷,陳纖就出去了。

  這草廬裡面只有白羽和延平公主。白羽不看延平公主,只是給延平留下一個側臉。延平看著白羽的這面側臉,這線條似是被刀斧削過,在延平看來,滿是堅毅的男子氣概,延平眼睛裡閃著些情絲。

  二人同處一室,卻連個隻言片語都沒有。延平覺得有些尷尬,卻也不知道說什麽,就想著先找個話題,先隨便說些什麽。

  “相公......”延平剛剛張口,就被白羽打斷。

  白羽頭也不回,冷冷地說道:“別再叫我相公。”

  延平本就是沒話找話,又被白羽打斷了,一時間語塞,不知道說什麽,小聲問道:“你我訂下婚約,我不叫你相公又叫什麽?”

  白羽冷冷回道:“叫我名字。”

  延平似乎心裡有些難過,遲遲沒有說話。低下頭來,看著自己的腳。腳上是雙紅色緞面的鞋子。這些天趕路以來,緞面磨得毛絨絨的,還有一處,露出白色的襪子來了。

  情緒的崩塌也許就在這一瞬間,延平忍不住抽泣起來。

  白羽聽到延平抽泣,心裡有些不是滋味。畢竟延平除了是公主還是個女孩,何況跟在自己身邊也不是她的錯。

  可是白羽內心始終難以說服自己,紅薇還沒見蹤跡,自己又怎麽能和別人糾纏不清。白羽頭腦中間似是有另外一個自己,一直說:你不能對她心軟!

  延平卻是沒有停下,抽泣的聲音越來越大。白羽轉過頭來,偷偷瞥著,延平身子隨著嗚咽的聲音顫抖的。嗚咽聲音越來越快,身子的抖動也越來越大,延平似是被自己的淚珠噎得喘不過氣。

  白羽看在眼裡終於,也看不下去,心底裡都是愧疚,或許自己不該這樣對待她。

  白羽慢慢站起身來,挪了過來。蹲在延平的面前,說道:“延平,我以後不會這麽對你了,你平複一下心情吧。”

  延平也沒停止抽泣,突然身子一陣劇烈的抖動,延平捂著臉,向著白羽倒來。

  白羽有些手足無措,隻得張開了兩隻手,動也不敢動一下。延平的腦袋直直地靠在了白羽的胸膛前。

  延平靠在白羽懷裡,還是停不下來的抽泣,身子越來越抖。哭了許久,白羽也不知道怎麽勸慰,隻得蹲在那裡任由延平發泄著。

  哭了許久,延平稍稍有些緩和了,咽了一口口水,吸了吸鼻子,語調有些顫抖,說道:“就是落雁之容的昭君也得嫁到大漠,

就是羞花之貌的玉環也會被賜死自縊。和她們比起來,延平只不過是小小的公主,無論生死婚嫁,延平自己都做不了主。本以為嫁給一個年輕有為的翩翩少俠也是件幸事,可是偏偏白羽你對我正眼都沒瞧上一下。我知道你心裡有個朱紅薇,可我求得也不多,只要你能像妻子看待我,我就夠了。哪怕以後你找到了朱紅薇,我們三個人一起行走江湖,我也沒有一絲怨言。”  白羽聽著延平說話,眼睛裡有些愧疚,心裡更是有些苦澀。這些事情本就也不怪她,她也不過是身不由己。

  白羽看了看懷裡的延平,延平哭得眼神都有些迷離了,小巧精致的鼻頭上面,有些微紅,白羽實在忍不下心,回道:“延平,我不知道該怎麽面對你,只能說我們緣分未到吧,你若是想要跟著我,我會像妹妹般看待你,可是當成妻子,我做不到。”

  延平似乎冷靜多了,直起身子,說道:“我知道,你一時間也接受不了我,你先安心做你的事情就好了,我會跟著你,陪著你。”

  白羽也不再說話,心裡其實已經軟了下來,他有些惆悵,他分不清楚對延平是種愧疚作祟還是已經有了些情感。白羽也不想多想,正巧,陳纖已經進了門來。

  陳纖進來,看著延平臉上的淚痕和紅腫的眼睛,愣了一下子。眨眼間,陳纖便緩過神來,端著一個木盆到了延平公主跟前,說道:“延平公主,小人打了些清水來。”

  延平示意陳纖把木盆放在地上,邊坐在那裡解下發髻,梳洗起來。

  白羽已經走到了草廬一邊,呆呆地站著。

  陳纖走了過來,對著白羽說道:“少主,我打聽了一下,說是有個少年把渡船都包了,出海去了。”

  白羽一聽,眉頭緊皺,心裡閃過一絲不安,回道:“又是一個少年,究竟是誰?”

  突然白羽臉上流出詫異的樣子,對著陳纖說道:“陳纖,他要渡海,他想幹什麽?”

  陳纖搖了搖頭,回道:“少主,屬下也不知道。”

  白羽似是意識到了什麽,對著陳纖問道:“除了這裡還有哪能渡海?”

  陳纖想了想回道:“這裡是最近的,向東十五裡也有一處渡口,只不過比這裡的路程要多上兩日,一般在那裡坐船的人要少上許多。”

  白羽連忙喝道:“走,我們去那邊渡船。”

  五天來,沒日沒夜的趕路,白羽三人臉上都寫滿了疲憊。

  陳纖和延平多少有些吃不消,跟白羽說找個地方休息一晚。

  白羽卻不知道再著急什麽,也不回答,只是愣著頭朝前趕路。

  這天夜裡已經是魚肚泛白,三人終是到了一片蒼茫林海前。

  白羽看了看此處,說道:“一路來打聽,這林海園必是在這一片林海之中了。堅持一下,就快到了。”

  延平在白羽臉上看到一絲忐忑,似是隱隱擔憂什麽。一路走來,延平都沒見過白羽這個樣子。問道:“白羽,你是不是在擔心什麽?”

  白羽只是回道:“到了就能知道了。”

  這林子茂密,一路上行來有些艱難。陳纖在前面為二人開道,手裡拿著寶劍,不知疲倦的披荊斬棘。

  這林間看不見太陽,只有星星點點的光柱從枝葉之間的縫隙打進來。

  走了一個晌午,這才穿出了密林。

  眼前是一片平坦沃野,兩側是些錯落有致的農田,似是有人精心維護,莊稼長得旺盛非常。

  白羽心頭有股念想,這林海園必是不遠了。

  又走了一個時辰,終於遠遠望見一處宅院,地方很大,在這一片無垠的沃野之上,橫亙起來一條高牆厚壁。

  三人不知不覺加快了腳步,走到林海園前面,這面前種著些半人高的小樹,枝色漆黑,葉子淺些,透著黑亮的紫色。葉子上面還有些毛刺。

  延平沒見過這植物,一邊伸手想去摘下一枝仔細看看,一邊說道:“這是什麽草木,連皇宮裡面都未曾見過。”

  白羽一把抓住了延平的手,對著延平說道:“林海園精通藥理,擺在門前,必是想要起到守衛莊園的作用,估計這草木有毒。”

  延平一聽,連忙抽回伸出去的手。

  白羽仔細看了看這片矮木,這片矮木中間似乎還有別的植物,一片黑色中間似是一片紅色花朵。整體是個方形,白羽在這邊仔細溜達一圈,似是有條人能過去的路,只不過不寬,剛剛好好一人通過。

  白羽心說,想必這處就是進莊的路了。白羽又是仔細看了看這片植株。全無毀壞的痕跡,難道是自己多想了,但願這少年還沒來得及趕到。

  白羽轉過身,對著不遠處的延平和陳纖揮了揮手。

  兩個人連忙跑了過來。白羽說道:“看起來,這就是進莊的道路了。我們走。”

  這路不寬,彎彎曲曲的,白羽他們走了半個時辰,才穿過這片植株。

  白羽還想了想這片地方,布置的倒是並不難進,只不過要慢慢走來。開的路也沒什麽規律, 不過就是一條曲折的路罷了。想要通過這條路進莊,不論是敵是友,莊園裡面都已經準備好了迎接吧。

  白羽想著,三人就走到了一處石階,石階寬闊,有些長。白羽踱步而上,不多不少,正好一百級階梯。

  走完這半步階梯,白羽面前就是一個高大院門。上面寫著林海園。

  臨到了白羽卻覺得有些不對,對著陳纖說道:“我們在下面走了許久,莊裡的人怎麽可能不知道,不論是敵是友也得出來迎迎啊。怎麽一個人都沒有。”

  陳纖回道:“確實不對,少主,就算不知道我們來了,也應該有人護衛莊門,可是這門前沒有一個人,莊門緊閉,不知道怎麽回事。萬事小心啊少主。”、

  陳纖這麽一說,白羽也反應過來,確實太蹊蹺了。

  白羽三步並作兩步,走到莊園前面,拉著銅環扣了兩下,莊門竟然開了。

  白羽連忙跑了進去,院子裡空空蕩蕩,沒有一個人影。

  陳纖和延平跟著白羽進來,延平說道:“這莊園奇奇怪怪的,一個人沒有,可是你看著堂前還擺著茶壺。”

  白羽順著延平的指尖看了過去,廳堂裡面卻是還有一個紫砂茶壺。

  白羽連忙跳了過去,這茶水已經涼了,卻還有半壺茶湯在茶壺裡面,似是招待什麽人的,但卻還沒收拾。

  白羽腦子一閃,覺得不對,體內真氣一鼓,跳上房頂。

  這莊園不小,裡裡外外得有個二三十個院落,白羽一個個掃了過去,突然白羽眼睛睜得銅鈴般大小,嘴巴張得能放下一個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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