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為什麽,看你們不爽而已。”
這是李琴先前對蘇婉兒說的原話。
現在,張狂原封不動地還給李琴,讓李琴面如死灰,剛才李琴和曹銘一樣的想法,先穩住工作,再找機會針對蘇婉兒,可現在,張狂根本不給機會。
就這兩人的小心思,張狂早就看穿了。
林志豪便要趕走兩人,但就在這個時候,一群身上有紋身,手持鐵棍的男人衝進來,粗略估計大概有三十五個。
在這些人中,其中一個身穿黑色西裝的男人嘴裡叼著煙,不急不慌地慢悠悠走在中間,時不時地用一把黑色的梳子不斷整理自己的髮型,打量鏡子中的自己,而其余的人都衝到前面來開道。
諸人見了不知道怎麽回事,紛紛後退讓路。
林志豪看來者不善,便要去處理,但張狂拉了他一下搖搖頭,他便立刻頓住腳步。
曹銘看到來人,頓時欣喜不已,急忙起身迎上去:“髮型哥,您終於來了!有個混蛋害我丟了工作,今天工作我不要了,但是我要這個混蛋進醫院病房躺著。”
“那個混蛋叫張狂,還真是狂的很啊,依仗著會打就目空一切,我都被打傷了,髮型哥您一定幫我。”
這叫髮型的男人依舊打量鏡子中的自己,用黑色梳子不斷地整理頭髮,聽到曹銘的話,他愣了一下,道:“也叫張狂啊。在這裡肯定遇不到他,應該重名了吧。”
他這麽想著,便揮手吩咐:“來個人,去處理一下。”
於是,一個身穿花色短褲,裸露上身的男人叼著煙,一臉囂張走上去,用那棍棒指著所有人,掃視一遍,道:“誰是張狂!”
蘇婉兒還想幫張狂掩護,但張狂一步邁出,道:“我是。”
花短褲男人咧嘴凶狠一笑,大聲吼道:“聽說你他媽叫張狂,你很狂啊!”
周圍的人都被花短褲男人的吼聲嚇了一跳。
小小也同樣如此,小家夥嚇得靠近自己的爸爸,怯弱看向花褲子男人。
張狂摸了摸劍眉,一臉認真的思考,周圍的人都屏氣凝神,這花褲子男人這麽凶,都不知道張狂會怎麽回答。
沉吟了兩秒鍾,張狂忽然抬頭,咧嘴陽光一笑,露出一排潔白的牙齒。
“嗯。”
花褲子男人愣住了,周圍的人也愣住了。
別人那麽凶狠的大吼,手持鐵棍氣勢洶洶問你是不是很狂,這顯然就是要揍人了,可這家夥居然回答嗯?
這不是嘲諷人嗎?
花褲子男人頓時怒了,用鐵棍指著張狂,意欲毆打,道:“你他們膽子夠大啊,信不信老子馬上打死你!”
張狂很認真的搖頭,道:“我不信。”
眾人一臉詫異,心說這家夥是不是瘋了?
這一看對方幾十個人手持鐵棍來勢洶洶就不好惹,人家問信不信馬上打死你,顯然就是威脅,可你這家夥竟然回答不信?
這不得惹怒對方嗎?
果然,花褲子男人頓時怒了,面目扭曲吼道:“媽的,那你去死!”
鐵棍猛然落下。
小小頓時嚇得閉上眼睛,大叫一聲。
周圍的人也同樣驚呼。
但下一秒,震驚眾人的事情發生了。
只見張狂伸手直接抓住了鐵棍,只見他那麽輕輕一用力,這鐵棍頓時發出不堪重負的聲音,當場扭曲在一起,廢了!
花褲子男人瞳孔一縮,被震驚到了!
這他媽可是實心的鐵棍,被一隻手捏廢了?
他使勁吞咽口水,當看到張狂殺氣騰騰的眼神時,他身體抖顫,心裡害怕,尖叫:“我,我……”
當他話都還說不利索時,張狂唇齒微張,十分平淡的樣子,道:“我馬上打死你,那你信嗎?”
他頓時被嚇得尿了,雙腿一軟直接跪在地上,嚎啕大哭求饒,再沒了剛才的囂張。
“我,我信。大爺,求求你,別殺我,我上有老,下有小!”
這時,一個身上纏著綁帶的大塊頭忽然走上前來,一臉的不耐煩:“真他媽丟臉,這就嚇成這個熊樣了,老子來看看,誰這麽狂,看老子就把他屎都打出……來……”
這大塊頭看到張狂的一瞬間,如同見了鬼一樣,直接尖叫一聲,面色蒼白,嚇得滿頭大汗,身體拚命地抖顫。
張狂掃了一眼,笑道:“喲,你要打誰呀?”
大塊頭聽到聲音頓時如夢初醒,直接一拳頭打在花褲子男人身上。
“打,打他,把他打廢!你他媽的,眼睛長到屁股上了。”
大塊頭立刻打得花褲子男人慘叫連連,根本不知道為什麽會被打。
那邊的髮型也沒看這邊,還在整理頭髮,因為前面有小弟,所以他看不到裡面的情況,聽到慘叫,還以為事情正在解決。
曹銘也這樣以為,便在一旁哈哈一笑,道:“這個王八蛋,總算是嘗到苦頭了,使勁打,狠狠地打!”
髮型笑了笑,道:“一個垃圾,看把你高興的。走吧,去看看,解決的怎麽樣了。”
曹銘點頭,跟在髮型身後。
當兩人走過來時,便看到大塊頭在打花褲子男人,都懵圈了,不知道怎麽回事。
就在這時,髮型忽然看到了蘇婉兒,他身體僵硬,再視線掃過去,便看到了張狂與小小,他整個人都呆住了。
接著,他額頭泌出汗珠,連忙三步並作兩步,在曹銘的驚恐注視下,來到了張狂的跟前。
他低頭哈腰,臉上帶著賠笑,道:“爺爺,您在這裡呢。”
說罷,他又看向蘇婉兒和小小,一臉尷尬,硬著頭皮叫:“奶奶,額,那個,小公主。”
他可不敢叫小小“媽”。可按照他這個輩分來叫,稱呼小小“媽”是沒錯,可他怕張狂錘爆他的頭。
一番招呼打完後,諸人已經是瞠目結舌,不可思議。
曹銘這麽信賴的男人,叫張狂什麽?
爺爺?
瓦特?
眾人一臉的問號。
而髮型還沉浸在小心翼翼之中,又得意洋洋,直了直身體,一臉自豪,道:“曹銘啊,給你介紹一下,我爺爺張狂。額,不是你要收拾的那個張狂。”
說罷,髮型左右看了看,並未瞧見其他可疑的人,於是道:“曹銘,和我家爺爺同名的人在哪兒?你說那個叫張狂的人很能打是吧?別擔心,有我爺爺在,什麽人都能收拾了。 ”
“我爺爺那可是拳打九州,腳踢天地,橫掃天下,無人能及,威風霸氣,冠絕天下。”
“有句詩怎麽說來著,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這就是典型說我家爺爺的,那是我佩服的偶像,崇拜之情如滔滔江水一發不可收拾……”
張狂聽得腦仁疼,心說這家夥拍馬屁也太誇張了一點。
髮型自然也是看到張狂微微皺眉,略有不悅的樣子,他心顫,抹去額頭冷汗,忙拍胸脯,仗義的說道:“曹銘,指出來,得罪你的那個人是誰!今天有我在,我爺爺在,不管對方是誰,都吃不了兜著走。”
曹銘表情十分精彩,從一開始的欣喜變成忐忑,到現在的恐懼,他的心情也是一波三折了。
髮型看曹銘不說話,他伸手敲曹銘的頭,罵道:“沒出息的東西,我爺爺在,你還這麽畏首畏尾的,連人都不敢指,廢物。”
曹銘低下了頭,他已是渾身顫抖,面色慘白。
撲通!
曹銘跪下,帶著哭腔,真摯地哭道:“哥,求求您救救我,嗚嗚嗚,我再也不敢了,真的不敢了。”
髮型一時間有點懵,忽地,他看到張狂似笑非笑的神情,心裡想到一個可能,同名張狂沒那麽巧啊。
於是他心裡如同翻起驚濤駭浪一般,猛然回頭,瞪大驚恐的眼睛瞪著曹銘。
“你,你他媽不會告訴我,得罪的人是我爺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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