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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女友是up主》第四百二十六章 給小烏龜拍照的手藝不錯吧?
“設計圖我稍微幫你們潤色了一下,有哪裡看不懂的直接問就好,我們邊看邊講。”

距離領證的日子越來越近,兩人的安排依舊有條不紊。

六號下午,陳聞又請來了設計師和老師傅一同到新房,準備先初步定下設計圖。

“江姨辛苦了”薑秋以在旁邊道謝,瞅著陳聞手上平板點開的三維設計圖,看著上面各種數據和圖樣,有點眼花繚亂。

穿著女士西服卷起袖管的江寧,短發看上去十分幹練,身材瘦削,臉頰也跟身材一樣瘦,輪廓線條十分明顯。

如果再年輕二十歲,大概也是位美人。

陳聞時不時提一個問題,江寧基本都能回答。

偶爾有解釋不清的,她便拿起平板,打開軟件的攝像頭,對準毛坯房的牆面後,平板上立即就展現出了“裝修後”的牆面模樣。

甚至只需要再操作一下,牆壁內部的管線等構造也能看得一清二楚。

一旁裝修隊的老師傅再偶爾提點兩句,陳聞對之後的裝修工作也就越有底氣了。

至於薑秋以,她只是來看圖的。

看著平板上冒出來的各種設計圖,哇哦讚歎一下,彰顯自己的存在感,也算是參與了裝修的過程。

三層逛下來,全部搞定後,設計圖總算是落實了。

老師傅還有事兒先走一步,剩下三個人出了電梯口,前面的江寧就停了下來。

“裝修材料和家具什麽的,有你叔叔在,抽空直接去他廠裡看就行。”江寧收起平板,一邊在包裡摸索一邊問道,“聽陳勇說,你倆明天要去領證了?”

“嗯,對。”陳聞點點頭。

“那就先提前恭喜你們了。”從包裡摸出來一個紅包,江寧微笑著遞給薑秋以,“一點心意。”

“啊,謝謝江姨!”薑秋以有些小驚喜,沒想到認識沒多久的阿姨竟然還準備了紅包,連忙雙手接過,微微鞠躬致謝。

“大學的時候跟同學鬧著玩,弄了個單身社,結果一個個都是大騙子,就我一個還單著。”江寧看著這兩人,突然就有些感慨,看向陳聞調侃道,“如果不是當初性格比較倔,說不定我還是你長輩呢。”

陳聞:“呃”

這話有點不太好接啊

“先走了。”江寧活的還是很瀟灑的,調侃完後便揮手告別,轉身離去,“之後裝修過程中有問題的話,隨時來找我就好。”

“江姨跟你叔叔有故事啊?”薑秋以側過腦袋小聲問道。

“不太清楚。”陳聞搖搖頭,對自家叔叔的事兒不太感興趣。

不過聽江姨的話,貌似跟叔叔是大學同學?

叔叔的公司主要就是做家具這塊的,跟設計師江姨的業務也算是搭點邊,再加上是大學同學,關系比較熟也挺正常的。

“走吧,去買菜了。”薑秋以拉起陳聞手,往小區門口的生鮮超市走去。

路過十二幢門前的籃球場時,正巧碰見當初那個中年大叔,拎了一袋貓糧從電梯間裡出來,手上還抱了兩個碗和一瓶水。

“是門口早餐店的老板誒。”薑秋以指了指那邊。

陳聞順著她指的方向看過去,就看到中年大叔進了籃球場,一邊把兩隻碗放到旁邊的石板台面上,一邊把貓糧袋打開。

當貓糧和碗碰撞出美味的聲音時,正在場地上曬著太陽,順便干擾大爺大媽玩門球的小奶貓,就像是收到了雷達信號似的,刷的一下起身,就溜到了中年大叔腳邊。

然後一下就蹦上了石板台面,眼巴巴看著貓糧倒入碗裡。

最後等不及了,就探下小腦袋。

結果貓糧就落在了它的小腦袋上,

順著耳朵鼻子掉進碗裡去。中年大叔笑著伸手點點它的腦門,趁它還在吃貓糧,立馬把塑料瓶蓋擰開,把水倒進另一個碗裡。

“好可愛啊。”薑秋以隔著籃球場的網看向裡面,頓時想起有種小時候的樣子。

那時候的有種也是這麽小隻,捧在手裡都怕摔了。

哪像現在,長大了就越來越會蹦躂。

不過這麽說起來,“有種是不是也快一歲生日了呀?”薑秋以突然想到這個。

“好像是。”

“是幾號來著?”

“不記得了,隻記得是七月份。”

“不會已經過了吧?!”薑秋以一驚,摸出手機就找到了林萌。

秋秋:萌萌萌萌!呼叫呼叫!

萌萌:?

秋秋:有種是幾號出生的來著?

萌萌:十號啊,怎了?

秋秋:哦,那沒事了。

“萌萌說是十號!”

“那還早。”

“得準備起來了”

“過生日而已。”

“這可是視頻素材啊。”薑秋以拍著小手高興起來,“順便幫它記錄一下,以後兩歲三歲一直到十二歲十三歲,每年一個生日視頻,多有意義!”

“嗯。”

“話說來呀的生日是幾號來著?”

“應該是”陳聞掏出手機看了看跟老媽的通話記錄,“上個月十七號。”

“啊那有種跟來呀差了二十天。”

“可惜了。”

“嗯?”

“要是同一天的話,就可以把生日一起過了。”

“”兩人離開籃球場,走在去超市的路上,薑秋以突然狐疑起來,“你同意明天去領證不會也打了同一個主意吧?”

“什麽意思?”

“生日和結婚紀念日可以一起過,是不是很方便?”說到後面,薑秋以都忍不住咬牙,小手已經揪住陳聞的腰肉了。

“你這種聯想能力用在其他地方多好。”

“哼!”

下午買完菜回到租房,兩人吃了晚飯,晚上的時間又要花在婚禮的籌備上。

目前的準備都還停留在紙上,婚慶公司對於明製婚禮有一整套既定模板可以選擇。

不過根據顧客的需求,各種流程和需要都可以進行私人訂製。

如果覺得價格太貴了,也可以在各種籌備上進行刪減或者替換,都是可以商量的。

“來,薑老師考考你。”薑秋以把陳聞的手機搶過來,不給他看答案,“我們前天剛確定下來的婚禮流程是什麽?”

“”陳聞坐在臥室的椅子上,看著跨坐在自己身上的女友,雙手扶住她的細腰,“現在確定要聊這個?”

“不許亂摸!”薑秋以感覺到這家夥伸進來的手,頓時把他手拍掉,拿出老師的威嚴,“先回答問題。”

“就是我去你家接你,然後到婚禮現場結婚”

“你這太敷衍啦,具體點,有哪些禮儀?”薑秋以一臉嫌棄,提醒道,“之前不是聊過的嘛,我跟婚慶公司確認的時候你也在旁邊啊。”

我能說自己當時在想婚房的設計圖嗎?陳聞一臉無奈,完全不記得當時的情況。

“快說呀。”薑秋以的細腰一扭一扭的,從根源上講就很致命,“總不至於一個都說不出來吧?”

“薑老師,我錯了。”

“哼哼,平常還不夠用心啊,陳同學。”薑秋以很不滿,把手機都放到桌面上,然後順手就拿起一支筆,在手心掂幾下,“想要老師怎麽懲罰你?”

“都聽老師的。”

“這樣啊?那你別動哦。”薑秋以壞笑起來,一隻手捏住陳聞的下巴,讓他把臉抬起,另一隻手拿起筆,在他額頭上畫了個小烏龜。

用手機給烏龜拍照,薑秋以拿給陳聞看:“手藝不錯吧?”

“挺好的。”陳聞拍拍她的屁股,“可以了吧?”

“哪裡好了?”薑秋以直起身板,居高臨下瞪他,把手機上初步定下的婚禮流程表給他看,“給你一分鍾,看完再抽背。”

陳聞隻好接過手機,仿佛重回學生時代似的。

然後薑秋以還在他身上搗亂,時不時摸他一下,還專挑敏感的地方,讓他不能安靜背書。

老師做到這份上,實在是太失職了。

頂著小烏龜看了一分鍾,陳聞勉強不受影響,但還是沒記得多少。

等薑秋以把他手機沒收,他腦子裡還是一團漿糊。

“來吧,婚禮當天要幹嘛?”

“起床。”

薑秋以白了他一眼,“我也不多問了,就那幾個流程,名字叫什麽?或者具體是要做什麽的?”

“嗯”陳聞細細回想,額頭上的小烏龜都龜裂了,“叫開面禮來著?”

“對對,然後呢?”

“然後好像要送一隻大雁?”

“是木雁啦,用木頭做的,跟你一樣。”薑秋以笑嘻嘻說道,“這個叫奠雁禮,相當於是一個聘禮。”

“懂了。”陳聞點點頭,“然後就是迎親?”

“叫親迎禮。”

“就是我把你接走是吧?”

“還有給我爸媽敬茶,然後他們會給我戴上紅蓋頭。”

“之後就到婚禮現場?”

“對的”薑秋以繼續補充道,“中午到那邊,只是簡單吃頓飯,然後下午在現場拍一些照片,做一下彩排,晚上才是正式婚禮。”

“嗯,記住了。”

“接著再說。”

“後面我記得是什麽扇子”

“那個叫卻扇禮我還蠻喜歡這個環節的。”薑秋以打開婚慶公司給她發來的參考視頻,裡面的新娘被兩邊巨大的古典扇子遮擋住輪廓,緩緩走向高台,“是不是很有意境?”

“嗯,挺好。”陳聞點頭,隨後坦白,“後面就不太記得了,貌似都是喝交杯酒啥的。”

“後面還有沃盥禮、三拜禮、結發禮、合巹禮、執手禮,很多環節呢。”

陳聞聽得頭暈,總算體會到薑秋以之前看婚房設計圖時候的感覺了。

與其這樣看一遍聽一遍,他覺得還是實操一下比較有用,否則真到了臨場的時候,估計還是會搞砸。

被薑老師抓住拷問了一番,陳聞總算解脫出來,順便用老師最愛的小烏龜反擊了一下。

等到十一點多的時候,兩個人洗完澡上床睡覺,陳聞摟著光溜溜的薑秋以縮進被窩裡,在手機上設好鬧鍾。

點開日歷,七月七日的框框上明晃晃的標記著領結婚證,旁邊的七月六日被圓圈圈起,證明七月七日即將在明天到來,被這個圓圈鎖定。

就好像用結婚證畫一個圈,把他們兩個永遠鎖在一起。

不知道怎麽一回事,陳聞想著想著,就有點睡不著了。

旁邊的薑秋以倒是睡得挺甜的。

剛躺下沒一會兒,就已經迷迷糊糊睡過去了,小臉圓嘟嘟的,讓人想要咬一口。

畢竟白天一直在婚房那邊折騰,回來之後還拷問他,最後運動一番,確實累了。

但是陳聞一想到明天就要領證,睡意都不知道溜到哪裡去,睜著眼睛,時間一不留神就到了凌晨。

到了明天,他就正式到了22周歲的年紀。

以前的他怎麽也不會想到,自己竟然剛到法定結婚年齡,就會跟一個女孩子去結婚領證。

而這一切,僅僅只是一年多時間的改變。

這樣說也不對陳聞扭頭看向薑秋以,最後乾脆側過身來,左手手肘撐起身體,右手手指就落在了薑秋以小巧的鼻尖上。

這個女孩子, 已經在他生命裡渡過了十幾個年頭了。

根本不是短短一年時間就能概括的。

只是以前的自己太笨太傻,沒有發現身邊的歡喜而已。

被摸著鼻子的薑秋以皺了皺鼻尖,吧唧兩下小嘴,軟乎乎的身子就扭了幾下,換了個舒服姿勢繼續睡。

陳聞也不想吵著她,乾脆偷溜下床出了臥室,在房間外面隨意溜達起來。

之前在滬市的那架鋼琴已經送到這兒了,安放在之前一直空著的房間。

自己在這邊的手工室也算湊合,可以滿足他的基本需求。

展櫃裡擺放著他這一年多以來的作品,每一件作品製作過程的背後,都少不了另外一個粘人又貼心身影。

到了客廳,聽到動靜的有種正蹲在沙發扶手上,陳聞一出來就瞅見黑暗裡兩顆藍幽幽的眼珠子。

坐到沙發上摸摸有種的腦袋,陳聞舒了口氣,看著窗外已經抵達的七月七日凌晨的月光,慢慢覺得生活好像要不一樣了。

之前求婚的時候也有這種錯覺,但那時候還並不強烈。

而到了此刻,這種感觸就突然明顯起來。

結婚啊

和一個人廝守終生。

既是歡喜,也是責任。

這麽一想,心裡頭沉甸甸的東西似乎就找到了。

回到臥室,陳聞重新鑽進被窩裡。

薑秋以迷迷糊糊的靠過來,滑溜溜的身子就貼上了陳聞的手臂。

他伸手一把摟住,低頭輕輕在她額頭上吻了一下。

“唔怎麽啦”

“老婆,我愛你。”

“嘻我好像做夢了”

“嗯,夢會一直做下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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