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中的那人一看,心裡一下子就掉到了嗓子眼,生怕那就個人對付燕梓承,現在單槍匹馬的,手裡連個能用的家夥事兒都沒有,怎麽著都是處於弱勢的一方的了。
但是,面對著眼前的這一幕,還有上面那燕正天一臉的毫無波瀾的,燕梓承暗暗的心裡想了想,總感覺這燕正天是安排好了準備蹲自己的?
站穩了身子,也是一臉的沒什麽可怕的就直接想要往燕正天的面前走了過去。
周圍的人都在低聲的說著,笑燕梓承的不懂規矩,而只有那人知道,他才是真的智勇雙全的。
而當燕梓承終於停下了腳步的時候,卻是因為那幾個下人站在了燕梓承的面前,繼而的就擋住了燕梓承要繼續往前走的路。
這時候,燕梓承緩緩的抬起了頭來,看著看著眼前那幾個人,一臉的面無表情的。
就在周圍的人也是替他捏了把汗的同時,那燕梓承卻也是轉過了身子去,面對燕正天,彎了彎身子的:“家主,屬下有事兒向你稟報。”
言辭之間,找不出一絲的破綻的,滿身的謙卑,就好像和剛剛那個燕梓承截然不同的樣子了。
聽見這話之後,燕正天眯了眯眼睛,讓人猜想不出此刻,他在想著什麽。
不過,總歸是讓燕梓承先站好了,讓他走進來說。
雖說現在都燕梓承還是有些擔心那燕正天會不會又給自己使個什麽袢子,但是,已經走到這一步了,不去試試,又怎麽能知道結果的呢?
所以啊,現在來說,燕梓承也是在燕正天的底線上瘋狂的試探了起來,要是此時的燕正天忍受不了了也正好,自己倒是可以因為這個原因,趕緊離開,他也就沒話說了。
於是,燕梓承也就仿佛順從的一般,走到了那燕正天的身邊,頗為禮貌的開了口:“家主,屬下可不可以換個崗位?”
聽了燕梓承的話,其實倒也是燕正天心裡琢磨著的事兒,既然他現在自己主動找上門來了,自己又怎能不如他所願的呢?
於是,很簡單的,燕正天就點了點頭的,這件事兒也就這麽輕松的就被拍板定下了。
那邊坐在椅子上的燕正天,摩挲了兩下手裡的茶杯,慢悠悠的說著:“那你們倆,就跟在我馬車旁邊吧。”
說完,燕梓承的表情看起來的就是一臉的拒絕了,自己雖然說是想換個崗位,但絕對不是想在燕正天的眼皮子底下轉來轉去的。
這要是被他盯得緊了,那離開的時候,可能就會有些個麻煩的了。
看的出來了燕梓承的臉色,沒給燕梓承說話的機會,燕正天於是就那自己手裡的東西往桌子上一放,站了起來。
輕飄飄的留給了身後人幾句話:“休息的夠了,可以出發了。”
說完,還招了招手,順便讓人再牽來,交到了燕梓承還有那人的手裡,這才進了轎子裡面去了。
其他人都已經開始忙活起來收拾了,只有燕梓承還有那人,一臉不情不願的牽著馬匹,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的。
但是,從剛剛這人和家主的對話,下人們也是都瞧得出來的是,這倆人身份不一般。
所以說,這個時候,兩個人雖然有些奇怪的牽著韁繩站在原地,下人們也每一個人敢使喚起來這兩個人,隻當他倆是太高興了,僵住了。
但是,她們不知道的是,燕梓承心裡在想著的,怎麽把這個燙手的山芋給扔掉,這樣做的話,還不如讓自己去那後面走路要來的穩當。
看著燕正天把自己還有那人都留在了眼前,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想幹什麽事兒一樣,總之,心裡的預感不太好罷了的。
這要是還就真的就這樣到了燕正天的眼皮子底下了,自己的這點兒偽裝,還不知道什麽時候還就被發現了,到時候,可就真的還走不掉了。
就目前的形勢來看,這次,給的任務,還是非得硬著頭皮上去了。
於是,兩個人也就是準備準備,認命的一般牽著自己的馬兒,先去了一邊,準備給這家夥兒給喂飽嘍,這要是半路沒勁兒了,那可就白來這一趟的了,燕梓承心裡想著。
大家也都在做這手裡頭的工作,對於燕梓承還有那人牽著馬兒走到一邊,也是看也沒看的,繼續手頭上的工作去了。
那燕梓承還有那人也是落得個清閑罷了,兩個人站在那裡,有一搭沒一搭的聊了起來。
那人心裡其實還是在琢磨著中午的那事兒,所以,也是一臉欲言又止的樣子看著燕梓承,就是因為不知道,才有些不知道怎麽問的出口。
兩個人呆的時間也長了,燕梓承一眼就看了出來,那人腦子裡面在想著什麽。
一想起來中午,腦海裡似乎自己的小丫頭又回來了抱著自己的胳膊,一塊兒陪小狼玩的不亦樂乎的樣子。
看來,自己也得找個時間好好的休息休息的了,現在怎麽成天腦子裡都沒個正事兒了?看來, 小丫頭不在自己身邊也是能把自己給吃的緊緊的了。
看了眼還在一旁苦思冥想的那人,燕梓承輕輕的咳了一聲,有些不自在的開口:“我想我家丫頭了,中午那會兒。”
隨後,又是一臉的自信的樣子,看的那人一個單身狗的,就這樣被喂了一嘴的狗糧,聽了之後,整個臉色也都變了,心裡想要說些什麽,但是,看見燕梓承此刻的表情,也就什麽都說不出來了。
這時候,那天也是羨慕極了燕梓承,沒想到的是,這樣的一個男人,也是有了自己要放在心尖尖上的丫頭的了。
所以,看著那眼前一臉興致的燕梓承,似乎又想到什麽一樣的,堅毅的臉上,瞬間就柔軟的一塌糊塗的了。
那人也就也跟著開始向往了起來,以後,自己的另一半會是什麽樣子的呢?心裡不斷的也開始描繪了起來那個畫面。
於是乎,兩個大男人的一本正經的站在馬兒旁邊,別人也就隻當是在喂馬,又有誰能知道,這倆大男人,都在想著自己的丫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