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情之後,還是要繼續緊張起來,畢竟這個事兒和燕府有關,不能掉以親心,想著,臉上又恢復了一派的沉重冷靜。
車裡也沒有再發出聲響了,大家都在警惕著,經過剛才的那個人,生怕有個什麽動靜引來什麽人來,即使燕梓承在身邊,但是單打獨鬥總歸是困難,何況還有自己和爺爺兩個拖油瓶。
不知道這次來是對是錯,李希有些後悔沒有再計劃計劃就來了。
既然已經走到這一步,那就沒有後退可言了。
馬車逐漸平穩了起來,在前面剛剛驚起一群飛鳥的林子裡穿梭,李希靜靜的看著沿途的平靜,心裡感覺有些怪異。
爺爺也看出來了李希有些心神不寧,還以為是剛剛那個黑衣人嚇到了李希,開口調節著:“丫頭,別害怕,小燕會把一切處理好的。”
一語落地,還給了李希一個放心的神情,李希隻好壓住了心裡的不安,抬頭朝著爺爺笑了笑。
但是,眼睛還是不自覺的往窗戶縫盯去。
爺爺看此,也沒有說些什麽,隨著李希的視線往外看去,一派平靜的感覺。
心裡也有了疑惑:到底這毒是怎麽下的?按理說這黑衣人既然從黑暗中走了出來,那不就是證明這條路是對的嗎?可能還有點兒距離吧,爺爺這樣安慰自己到。
李希想的正如燕梓承想的一樣,這偌大的林子,偏偏這裡有點兒詭異 那就不能放過這裡 即使知道前路有危險,但是沒有選擇。
心裡暗自多多留了個心眼,現在距離三人離開藥館也有些時候了,燕梓承抬起頭看了看上面的陽光,衝著裡面:“休整一下吧。”
說是休整,不過就是把馬車停下來,這周圍也沒有什麽可以休息的地方,三人於是就坐在了大樹的旁邊,找了塊兒陰涼。
李希本想調侃燕梓承,怎麽第一個喊停的,當抬頭看見他滿臉的汗水,就像是啞巴了一樣,什麽都說不出來了。
默默的遞了張手絹,偷偷的上前一步,塞到了正在喂馬的燕梓承手裡 逃也似地跑開了。
拿著手裡娟白的小手絹,一臉的燦爛,迎著光看著匆匆跑開的丫頭。
放在鼻尖嗅了嗅,帶著小姑娘身上的味道 給自己這麽白的手絹,怎麽舍得擦汗啊,傻瓜。
輕輕抬起一隻閑下來的胳膊,揩了揩臉上的汗珠子,把白的發亮的手絹塞到了懷裡,滿意的拍了拍。
等李希坐回去再看向燕梓承的時候,臉上的汗水已經都被乖乖的擦乾淨了,留下一張帥氣的臉龐。
看的久了,李希感覺自己臉上有些發燙起來,趕緊把自己視線轉移到了另一邊去。
正好,爺爺也在笑嘻嘻看著李希,意識到自己剛剛的小動作被爺爺看完了去,趕緊害羞:“爺爺,你……你看什麽呢?”
李希小心翼翼的試探到。
裝作不知道的樣子,爺爺幫她放下心來:“沒什麽?”緊接著就把視線從李希這裡挪開來了。
休整了有一會兒了,其實燕梓承也有點兒在等的意思,想要看看這暗處還有沒有人在等著自己,那麽,現在就是下手的好時機了。
但是,到目前為止,倒還是沒有發現有什麽跡象,如果說非要說什麽變化的話,那便是這天色漸漸暗了下來,烏雲密布的,恐怕這天,要變了。
只是剛剛看見 燕梓承趕緊把兩個人喊了過來,趕緊上了馬車,這時候,這天色眼看就要落下雨來了。
要是回去的話,肯定要被淋一路,看樣子,還是場不下的雨呢!而且這下山的路也是會有危險,所以三個人一致決定,先找個地方躲躲雨。
那現在應該往哪兒走呢?思量了再三,燕梓承覺定繼續往裡走,剛剛來的路上,根本就沒有可以躲雨的地方。
這時候,豆大的雨滴開始落了下來,四周開始躁動起來了,這樣子的天氣,無端的給了人們一種恐怖的感覺來。
燕梓承知道,現在這個時候可不能慌,必須靜下心來,趕緊先找一個躲雨的地方,不然的話,這樣的天氣,還不知道會出什麽事兒。
像是為了附和這雨中二人的擔心似地,這雨越下越大,路上開始泥濘起來了,雨中飛馳的駿馬,甩出一攤泥印。
馬車外邊兒的燕梓承,這個時候已經渾身濕透,還在抽著鞭子,趕著馬車,一雙鷹眼四處的觀察著,看看有沒有躲雨的地兒。
馬車裡面的李希和爺爺也是滿臉的擔心,這場雨下的太不是時候了,若是找到地方躲雨還好說,這要是找不到,那就只能三個人在馬車裡擠擠了。
莫名其妙的,在林子裡過夜,這可不是三個人想要的結果。
終於,被燕梓承看見了,前面有一個坑洞,就像是裂縫一樣出現在燕梓承的眼前,一直皺著的眉頭,終於散了下來。
語氣不經意間,染了絲欣喜:“找到地方了。”
車上的二人聽了,眼裡都是一陣的放松,有了地方呆著就好,免的了最後成了一隻落湯雞了。
三個人往那個裂縫一樣的洞裡趕去,殊不知,已經進入了一個做好的圈套裡來了。
到了安全的地方,李希扶著爺爺便下了馬車,踩在實地上的時候,嘴裡不自覺的發出了一聲滿足的讚歎聲:“舒服。”
看著小丫頭片子這股子機靈勁兒,燕梓承忍不住笑到:“這就舒服了?沒追求。”
李希也不跟他鬧,著實是繃著的神經算是落了下來。
靜靜的看著外面的雨,打在林子裡傳來“劈裡啪啦”的聲音,看樣子,絲毫沒有要小或者是停下來的意思。
這可愁壞了李希了,兩隻小手拖著腮幫子,蹲在地上,那真的是要多可憐有多可憐的了。
走進一看,燕梓承卻看見了一臉花貓的李希 臉上畫的易容的痕跡,此時,已經被李希自己抹的花在了臉上,好不滑稽。
經燕梓承這一指,李希也意識到了自己臉花了,還好自己隨身帶著家夥兒事,擼起袖子,把臉上的水給蹭了乾淨,直接又把自己的面貌隱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