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希看著都疼,這燕梓承好歹也是燕正天的兒子,關在這裡屬實是惡毒。
水牢的溫度比較底,越往下越冷,李希不禁打了個冷顫,抱緊了自己的肩膀,但是腳下依然緊緊的跟著阿東。
突然,前面走著的人停了下來,把李希帶到了一個隱蔽的角落,開口:“你就呆在這裡,一會兒我帶著主子來找你。”
李希點了點頭,對著阿東說:“你可要小心點,注意安全,對了,再問問咱們怎麽出去,別忘了。”
離開了李希的視線,李希看著他的背影,走到了一個水牢裡面,瞬間打暈了其中的一個,另一個把他捆了起來,嘴巴塞住了。
李希沒有聽話,而是跟著跑了進去。
燕梓承聽見動靜的時候,就抬起了頭,臉上都是一些觸目驚心的傷痕。
看見來人,只是皺了皺眉:“阿東?”
隨後補充:“你怎麽來了,這裡危險啊。”
說完,就看見後面跟著進來的小姑娘,頓時氣的直接吐了一口血。
阿東趕緊扶起燕梓承,衝著李希:“你快過來給主子瞧瞧,這麽就突然吐血了?”
一進來,看見的就是滿身傷痕的燕梓承,而且當著自己面直接吐血了,李希嚇得趕緊拽過燕梓承的胳膊,手放在燕梓承的脈搏上。
脈搏有些虛弱,剛剛那吐血好像是氣急攻心造成的,是看著有人救自己激動的嗎?
燕梓承確是突然抬起頭,盯著李希,直盯的李希心裡發毛。
只見這個金貴的男人,露出了有些虛弱的臉龐,對著李希說:“你,你怎麽敢來。”
說話的聲音很虛弱,李希不敢和燕梓承現在鬥嘴,只是對著燕梓承笑了:“我們來晚了,你現在差不多是自由了。”
說完握住了燕梓承的手,一旁的阿東感受到被人冷落的電燈泡,走到一邊,拔出了塞在那人嘴裡的破布,拿著匕首,抵在那人的脖子上:“你告訴我,怎麽出去,不然讓你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那人看這陣仗,嚇得瑟瑟發抖,嘴唇都在顫抖。
趕緊回答說:“鑰匙,鑰匙,我們老大身上有鑰匙,可以從這後面離開。”指了指路的盡頭一個不起眼的破門。
得到答案之後,接著問:“那鑰匙呢?你們老大呢?”
那人嚇得哆嗦著:“老大,老大他,他剛剛出去就沒回來了,我也不知道去哪裡了。”
說完,抱著阿東的大腿:“英雄饒命啊,放過我吧,上有老……”話還沒說完,阿東趕緊打斷:“你們老大,是不是臉上有個具醜的疤痕。”
下面還在求饒的人一聽,瘋狂的點頭:“對對對,就是他,鑰匙在他那,求求英雄饒了我吧。”
話剛說完,阿東一掌匹下去,那人直接軟綿綿的躺下去了,再沒有一絲聲音。
回頭瞧著二人還在說話,硬著頭皮,在主子要殺人的目光中開口:“主子,我去找鑰匙了。”撓了撓頭,趕緊跑出去了。
看著牢房裡只剩下兩個人了,燕梓承面色開始嚴肅,把小姑娘翻過來,大掌直接往屁股上打:“誰讓你來的,這裡這麽危險,往這跑啥啊,你說,下次還敢不敢了。”
說著說著幾巴掌下來,直直打在李希的屁股上,小臉通紅,指著燕梓承說:“你這個人,怎麽能,怎麽能打人屁股。”
其實內心更擔心的是燕梓承身上的傷,碰到傷口是很疼的,而且剛剛觀察,好多傷口都已經匯膿了,還是要趕快包扎的。
總而言之,就是要趕快出去,燕梓承沒用得到滿意的答覆,一直揮舞著手裡的巴掌。
阿東找到鑰匙之後,趕緊趕了回來,這第一眼看見的就是小姑娘趴在主子腿上,主子的手打著人家小姑娘的屁股。
跟糟了雷劈似地,自己為什麽回來這麽早,好想再回去找一會兒鑰匙。
直到李希求饒:“我不敢了,不敢了。”
那男人這才放開自己,李希趕緊整理了自己的表情,一抬頭就是石化了的阿東。
瞬間,李希就風中凌亂了,整個臉跟個調色盤一樣,一會紅一會白的。
倒是罪魁禍首,燕梓承跟個正人君子一樣,當做什麽都沒發生一樣,看見小姑娘不好意思的模樣,慢慢的開口:“你剛剛看見什麽了?”
得知主子的意圖,那阿東果然頭搖的跟個撥浪鼓一樣:“屬下什麽都沒看見。”
燕梓承滿意的點了點頭,胳膊往李希那一伸:“你扶我走。”
讓自己扶他?他看不見阿東的嗎?自己一個弱女子,怎麽也好意思?
最後看在他一臉柔弱的模樣,還是接過這個重擔,往那個破門走去。
阿東拿著鑰匙打開了這扇破門,一行三人快速的走著。
通道逐漸的寬敞,但由於是要走上坡路,所以還是走的很艱難。
李希走了一會兒,臉上全是汗水,一聲不吭的繼續往前走著。
直到燕梓承不知道怎麽,不小心碰了李希一下,感覺濕漉漉的感覺,趕緊抬頭看向小姑娘。
滿臉豆大的汗水,燕梓承一下子停了下來:“你怎麽不說,這麽多汗?”
說完,喊過阿東,讓他扶著自己走。
三人很快的走到了路的盡頭,前面有著一點點的亮光,就像是月亮一樣的亮光,三人心中大喜,趕緊往盡頭跑去。
終於,出了這個洞口,三人激動的叫了起來,徹底的把懸著的心放了下來。
燕梓承看著月色下高興的不得了的小姑娘,也綻開了笑臉,三個人抱做一團,燕梓承不著痕跡的堵在了李希和阿東的中間。
李希自己可能沒有發現,阿東一下子就接收到了自家主子的眼神示意,趕緊低下頭,松開了自己的胳膊,走在了兩人的後邊。
心裡叫囂著:主人好害怕啊,這樣對自己太不公平了。
委委屈屈的跟著兩人,李希注意到了走在後面的阿東,回頭對著阿東說:“你怎麽走這麽慢!快點跟上來,咱們快些回去。”
等接受到了旁邊主子的信號,阿東欲哭無淚的繼續在後面磨蹭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