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過早就準備好的衣服,燕梓承起身往屏風那邊去了。
隔著屏風,燕梓承隱隱約約看見霧氣,女孩應該還在水裡面,也真不怕水涼。
輕抬胳膊,燕梓承敲了兩下屏風,開口:“三丫,東西我給放在屏風這裡,你注意快點弄好,這水怕是要涼了。”
說完,扭頭回了去,李希看著衣服,心裡不知道想著什麽。
半晌,站起來,拿起準備好的衣服,竟然是男裝,還有,這塊破布是幹什麽用的?
拿著這衣服,李希欲哭無淚,可以說自己有點看不懂這衣服嗎?
村子裡的衣服都是比較隨便的,但是這繁瑣的衣服,裡三層外三層的,這怎麽弄?
拿起一件白色的薄衫,應該是裡衣了,李希想都沒想就給套上了,看著剩下的東西發了愁。
外面那人,自從聽見李希從桶裡出來的聲音,就在關注這裡邊的聲音。
半晌了,這李希還沒有出來,燕梓承有點疑惑:“你怎麽還不出來?”
裡面傳來李希煩躁的聲音:“知道了,知道了,這就出來了。”
說完,隨便又套了個外袍,就直接出來了,反正一會兒就要睡覺了,也不用穿完。
踏著腳步往外走,隨意的撥弄了兩下頭上的濕發,好像結在一起了,煩躁的扯弄著。
燕梓承看見這小姑娘,可真是一點兒的耐心都沒有呢。
跨著長腿,三步並兩步的走在了姑娘的眼前,手裡是剛剛從梳妝台上拿過來的梳子,一把把李希拉到床上,默不作聲的工作著。
抬起手,拍掉了李希的手。
李希嘟囔著:“霸權主義,強權政治啊。”
燕梓承一聽,兩道劍眉一挑:“什麽?再說一遍。”
慌了,李希趕緊搖搖頭:“沒什麽,沒什麽。”
現在可是在燕梓承的地皮上,自己可不敢撒野,想著想著,坐直了身體,乖巧的任燕梓承擺弄自己的頭髮。
看著小姑娘逐漸乖巧下來,燕梓承嘴角上揚了一下,眼裡滿是溫柔,手輕輕撫過李希的頭髮,仿佛是這世界上最珍貴的東西。
李希只是感覺到一雙溫暖的手,從自己的頭髮裡穿過,接著就是硬硬的東西開始梳起頭髮來了,這個感覺很是奇妙,反正是自己上輩子沒用感受過的一種感覺。
一股子的電流,從自己的頭皮穿過,再到四肢,怎麽?這梳子還能導電不成?
壓住頭皮的神經,李希告訴自己,再等等,馬上就好了。
燕梓承仿佛故意的再和自己作對,本來梳個一會兒就好,他愣是梳了半個時辰,李希就一直保持這個動作沒用敢動。
這等到燕梓承終於放下梳子的時候,腳都要麻了,手心裡面全是細細的汗。
梳完了頭髮,突然外面來了一群下人們,開始給桶裡的洗澡水換水,李希還有點疑惑。
“我洗完了,你們不用再換水了。”
眾人憋笑的看了眼旁邊的燕梓承,愣是被那股子寒意給壓的,不敢說話,趕緊乾著手裡的活,想著趕快離開這個修羅場。
燕梓承摸了摸李希的腦袋,雖然李希還是有些奇怪的感覺,但是並沒有反感燕梓承的親近。
這讓燕梓承很是受用:“我今天也睡這裡,所以,我要洗澡了。”
話畢,抬腳起身,留給了李希一個有些落荒而逃的背影,別問為什麽,問就是燕梓承順拐了。
李希還沒來得及說什麽,就見這些下人們看見燕梓承下來了,趕緊離開,就像是遇見鬼了似地。
反應過來之後,李希指著燕梓承:“你……你想幹什麽?”
可惜那人當做明沒聽見的樣子,繼續往前走。
從櫃子裡那了件衣服,燕梓承就去了那屏風後面,入桶,習慣性的往旁邊抓了抓,沒用抓到那滑溜溜的東西,倏地想起,這不是李家。
但是好在,小姑娘來了。
笑著,開始搓搓搓了。
洗了乾淨,利落的換上衣服,燕梓承出了屏風,看見那小姑娘坐在床上,眼睛圓溜溜的看著自己,就好像自己幹了什麽傷天害理的事兒一樣。
裝作若無其事,燕梓承走向了李希,坐在李希的旁邊,兩人挨得很近,李希甚至可以聞到燕梓承身上剛剛洗完澡的香氣,就是這個讓人心安的味道了。
李希兩手環胸,做出保護的動作,生怕燕梓承幹什麽似地。
當然,燕梓承也在欠欠兒的看著李希,眼裡的嫌棄肉眼可見,盯了盯李希胸前,不住的搖頭。
這可惹了李希,直接炸毛了,直接站起來,兩手叉腰:“你什麽意思,啊,說清楚,大晚上的,不回去睡覺,擱我這找存在感呢?”
心裡也不怕,燕梓承慢慢的跟著李希一塊兒站起來了,瞬間,李希從俯視變成了仰視,氣勢瞬間就下去了。
李希一邊在心裡罵著燕梓承,臭男人,一邊感歎,這人還真高,身材也是剛剛好的那種。
根本沒意識到李希在想著什麽,燕梓承一步一步的,慢慢靠近李希,俯下身來:“對了,忘了告訴你了,我倆住一個房間。”
眼裡閃過得意的笑容。
“什麽?你自己沒有房間啊!”李希驚了。
燕梓承好似在耍著無賴:“又不是沒住過,帶你重溫重溫。”
說完,不等李希的回答,敲了敲響指,外面立刻進來了一群人,抬來了一張大床,做工極其精美,看樣子就價格不菲的樣子,不用說李希也知道,這肯定是燕梓承的床。
指了指屋裡本來就有的那個床,燕梓承說:“就那,橫著放在那邊就好了。”
怎麽形容這個擺放呢?就是最後呈現出來的,是一個直角就對了。
李希看著燕梓承的操作,不得不來了句:“我服!”
說完,話也進了燕梓承的耳朵:“服?怎麽,三丫想要新衣服了嗎?我明天就讓管家的帶你去挑兩身新衣裳。”
嘖嘖嘖,自己還不知道這話,還有了這層意思呢。
報以咬牙切齒的微笑,李希惡狠狠的說:“那燕公子隨意,民女呢,就先睡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