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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妄難唯真》第四章 監控視頻
  兩個星期過去了,蘇恆月一想到李國治那種玩世不恭的樣子,就很難把謀殺這麽嚴肅的字眼跟李國治聯系起來。換句話說了,蘇恆月認識李國治這麽多年了,從來就沒有見他這麽嚴肅過。

  “李隊,這該不是又是跟我開的一個玩笑吧,有點過了啊!”蘇恆月想想上次的誤會,平時總覺得李國治這人嘻嘻哈哈沒個正形,這次還真不習慣他這樣一本正經。蘇恆月內心深處也希望這就是李國治跟她開的一個玩笑。

  “這種玩笑能隨便開嘛!我也是思量再三,才給你打電話的。你以為我真閑的沒有事啊!”李國治的表情略過一絲輕微的極難發現的變化,而蘇恆月的心卻變得越來沉重,李國治看著她繼續說道,“你知道的,我可是刑警出身,如果沒有一點判斷依據哪能跟你開這種玩笑。你還別說,這也就是我了,這交警大隊還真沒有第二人,會做這種假想和推測!”

  李國治大概也想到蘇恆月平時對他的看法,其實他也不是想做官油子,只是這麽多年下來,他也年紀大了,早就沒有了當年的銳意進取,加之身體原因,也就心灰意冷了,過一天算一天,站好最後一班崗,早日退休,釣釣魚,喝喝茶,樂得個清閑。

  蘇恆月知道李國治可不是簡單的交巡警,李國治隊長是老刑警了,曾經擔任過刑警隊的副隊長,曾帶隊偵破本市幾起大案,奇案,而且多次調省廳專案組,後來在一次執行任務中不幸受了重傷。

  出院以後,局裡研究決定,就安排他到派出所當了所長,他幹了兩年多,不習慣,平時都是風裡來雨裡去,整天在外面辦案子的人,一下子閑了,就不知道幹什麽,整天面對的都是社區一些東家長,李家短的雞毛蒜皮的事情,李國治好生心煩。也就是在那個時候,蘇恆月剛剛到派出所做了一名輔警,也就順理成章成了李國治的屬下。

  李國治不想就這樣混日子,後來他又主動申請要調到交警上去,局裡被他鬧的沒轍,又因他因公受傷,多少給與照顧,也就從了他,剛好交警大隊三中隊老隊長也到了退二線的年紀,他就順理成章做了三中隊的中隊長。只不過交警大隊也不會跟刑警一樣,李國治知道自己是再也回不到當年了,也就漸漸地玩世不恭,得過且過了。

  雖然工作不積極,這些年倒也沒有什麽大錯,加之他又是曾立過功受過獎的人,在局裡也曾是叱吒風雲的人物,廋死的駱駝比馬大,他這個位置也就一直沒有人敢覬覦,也就一直在在這個位置上做長了。

  “怎麽就成了謀殺呢?你的推測是什麽?這也太不可思議了吧!你說說看!你快說啊!”蘇恆月也知道李國治的能耐,看樣子也不像是開玩笑,就希望能問個明白,但看著他這不緊不慢的樣子又有些窩火,急切而焦慮地看著他!

  “你看你,急什麽,我說了我只是推測!早知這樣我就不跟你說了,就怕你急!”李國治還是一臉樂呵的樣子,慢悠悠地喝了一口茶。

  “老李!我的老大哥,嚴肅點啊,這可是我親弟弟,我能不急嘛!”蘇恆月深深地舒了一口氣,“好,好,好,我不急,你說,你快說,說說你的推測!”

  “好吧,我說了,我只是推測!”李隊長放下手中的杯子,離開茶桌走到辦公桌前,伸手把煙灰缸拿開,煙灰缸下壓了幾張A4紙,他把這幾張A4紙拿到蘇恆月的面前說,“你先看看這個。”

  蘇恆月接過來看了看,這是一份交通事故詢問筆錄,

上面記錄的詢問人,被詢問人,蘇恆月快速地看一下:  問:我是石梁市公安局交警大隊民警(出示人民警察證),現依法向你詢問有關問題。誣告或者做偽證要負法律責任。你聽明白了嗎?

  答:明白!

  問:你的個人基本情況?(姓名、性別、年齡、身份證號、戶籍地、現住址、職業、聯系方式)

  答:毛文彪、男、38 歲,東安省人,司機,先住在山東臨蘭市蘭山區某某小區

  問:你的個人簡歷?

  答:當過兵,退伍以後在老家臨蘭一家廠裡上班,後來廠子到了,就和朋友合夥做生意,開貨車拉貨,一直走聊東和臨蘭這條貨運線;後來生意不好做,就打了一些短工,之後就到本地的一家鋼廠來上班,也是開車,跑臨蘭往南山鎮的這條線,專門運送鋼材。

  問:你的家庭情況?(婚否、家庭成員情況、主要社會關系)

  答:離婚,有個女兒,讀小學。

  ……

  問:請你將事故情況詳細講一講?

  答:當時我有些犯困,凌晨路上沒有人,也沒有太注意,就這樣迷迷糊糊地打了瞌睡,沒有想到過紅綠燈,那個點路上不會有車,我也沒有注意紅綠燈,以前我記得那裡好像沒有探頭,正常都是直走的,等到發現前面有車的時候,就已經晚了,直接撞了上去了。撞的同時我就急忙踩了刹車。

  問:事故發生後,你采取了什麽措施?

  答:我只聽到砰的一聲響,就把那個車子撞翻了。我自己也差點撞到玻璃,也傻了,清醒後的第一反應就是報警。

  ……

  後面還有很多,關於現場的情況,都是常規的流程。

  此時李國治已經坐到辦公桌前,打開電腦,他向蘇恆月招招手,蘇恆月起身,來到李隊長身後。

  這時李隊長調出了一段視頻,這就是是詢問司機的視頻。這是蘇恆星第一次見這個人,上一次她去交警大隊協商事故不是在三中隊,也沒有見過這個人,只是和鋼廠的代表對接了相關事情。

  他看了詢問資料,這個叫毛文彪的人,又是當兵的,東安人,以為就是個典型的北方漢子,像武松那樣強壯。那知道看這個視頻,這個毛文彪卻很瘦弱,頭髮蓬亂,臉頰乾癟,身子縮在椅子上,褲子是一個舊軍褲,這個大熱天居然穿了褲子,一看就是那種老實巴交的底層人。

  “看到了?這個毛文彪說話都極其簡單,幾個字,幾句話,看起來木訥,思路卻很清晰,回答精準,這跟他的外形不太相稱。”李國治看看蘇恆星,接著說,“當然,我這不是以貌取人啊,我只是覺得這人不像那麽老實,你閉上眼睛聽他的回答,不應該是這個樣子。”

  蘇恆月問:“這個毛文彪現在還在關押嗎?”

  “廠裡替他交了保釋金,還墊付了醫療費,早就放了,再說該辦的手續也辦了,也沒有理由扣押啊!”

  這時李隊長又調出了一段視頻,這個視頻蘇恆月早就看過了,這就是弟弟出車禍的那段視頻。這一次她看的特別仔細。她不願意放過任何一個細節。

  一輛白色的SUV從西往東行駛,這是弟弟的途觀,一輛重型卡車從東往西開,就在十字路口,弟弟的車快速直行突然右轉,而對面卡車,直接在紅綠燈那邊就壓上了雙黃線,快速直行至交叉口馬路中央,“碰”的一聲巨響,兩車猛烈相撞,卡車剛好撞了途觀的左側屁股前段,途觀被撞翻在地,空中翻了兩個跟頭,離卡車有七八米遠,很快途觀就冒起了白煙。而卡車也一直衝到馬路邊,撞翻了西南角的紅綠燈的杆子。

  “看出什麽沒有?”李隊長抬起頭對著蘇恆月。

  蘇恆月點了點頭,又忽然搖了搖頭,她的心還定格在兩車相撞的一刹那,那個畫面太震撼,雖然這個畫面兩個星期之前她就看過了,但是今天再看,還是感到心驚肉顫,腦海裡盡是弟弟滿臉鮮血的樣子。

  “你仔細看,我再放一遍……你看你弟弟的車,到紅綠燈路口並沒有減速,而是選擇了加速,而且他是在那一刹那間突然選擇轉彎的,起初他應該是直行;而這輛卡車,老遠就是直行來的,就沒有減速,一直在加速,就在你弟弟轉彎的一瞬間,他也跟著打了方向盤,這才撞到了途觀左邊的後屁股,把車撞翻。”

  “嗯!”蘇恆月眉頭緊鎖,仔細聽著每一個字。

  李隊長離開座椅又走到南邊茶幾那邊,拿起茶壺把杯子用開水再燙了一遍,然後把建盞小心翼翼地放到他的對面,對著蘇恆月說,“蘇所,先來喝杯茶!”

  李隊長熟練地擺弄著茶具,先是重新拆了一包茶葉,把開水倒進大杯子裡,蓋上,然後把水倒掉。這算是把茶葉洗了一遍,接著倒滿,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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