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沒有和蘇恆星發生關系,但是萱萱卻聽懂了他的話,她從這番話裡聽到了珍惜與尊重。蘇恆星沒有把她當做風月場裡的一個男人的玩物。而是當她是朋友,是合作夥伴。
這之後萱萱一直與蘇恆星就這樣相處著,在別人眼裡她就是蘇恆星的女人,只有她自己心裡明白,他們現在是“合作夥伴”。所謂合夥夥伴,也就是幫著蘇恆星安排各種女人招待各種男人。不過自從她就這樣跟蘇恆星相處的時候。她已經不讓其他男人shui她了。在她心裡,她就覺得她的身子是留給蘇恆星的。即使他不要,她也不想讓別的男人碰自己。
當然蘇恆星雖然沒有給她想要的,卻也教會了她很多,蘇恆星鼓勵她去多讀點書,叫她怎麽處好人緣,怎麽在這個燈紅酒綠的世界裡尋求生存之道,慢慢地她就升為了領班,不用再陪客人喝酒了。再後來憑借出色的公關能力,她成了南平市一家頗有影響力的夜總會裡的經理,於是在這個圈子裡多了一個小有名氣的“萱萱姐”!
不過終究萱萱還是滿足了自己的心願,她最終還是成了蘇恆星的女人。說來那也是之後一年多的事情,此是後話。
自從成為蘇恆星的女人之後,萱萱就在無她念,她的人生裡就有兩個牽掛,一個是她的女兒蘭蘭,一個就是她的男人蘇恆星。她甚至為了蘇恆星跟他一起回到了他的老家石梁市,這是個江北的小縣城,但是只要是蘇恆星讓她做的,她就會全力以赴,這大概就是所謂的“女為悅己者容”吧。
來到石梁快一年了,她也漸漸坐穩了當地最大的夜總會一姐的位置。她甚至把她的小姐妹欣欣也邀請到石梁來。
當真是造化弄人,當初是欣欣帶她走出了大山,如今她卻成了欣欣的領路人。
今天是她最開心的日子。因為是七夕,而七夕的時候,蘇恆星居然在今晚約她一起吃晚飯。她知道蘇恆星的孩子和老婆都在石梁,而今晚,蘇恆星,她的星哥居然選擇跟她一起過七夕。
她從沒有想過要去爭搶這個名分,她隻想默默地做蘇恆星身邊的女人。有時候她也想要是能有蘇恆星這樣的老公白頭偕老該多好,可是她知道這不可能,她知道那天蘇恆星和她發生關系是什麽情況。那種情況,是個男人都會犯的錯誤。她不怪他,她願意,心裡很滿足。
夜總會本來就是個更新換代特別快的地方,每個來這裡的女孩子背後都有一個哀婉的故事,畢竟這世上有幾個女人生來會願意當做台小姐。
萱萱能有今日總歸是要感謝蘇恆星的。她梳好了妝就下了樓。一到樓下就看到一輛白色的途觀停在路邊。萱萱飛快地上了白色的途觀。
“星哥,等了多久了?”
蘇恆星說:“等你再長都願意。”
萱萱莞爾一笑,說:“嘴真甜,雖然是拍馬屁,不過我愛聽。晚上我們去哪?”
“去了你就知道了。”白色的途觀穿過市區一路往北走,車子行駛到北郊往上林寺方向,蘇恆星下了大道順著上林寺東邊的林蔭小道徐徐一直往北走。
上林寺的北面是一面一望無際的湖泊,夕陽的余輝早已落下,西邊遠處的天空還能看見一片暗紅色。而這片暗紅色印射在湖面上,就像一片火山,在這夏末的晚上,燃燒著,似乎要把一切都將付之一炬。
湖的中央是一座高達八十一米的佛像塔,佛像下面有三層台基,在水面上。一個彎彎曲曲的小路一直從上林寺一直延伸到佛像地基。
這是一尊三面藥師佛,佛像高三十六米,佛像分三面聳立於蓮花坐上,頂以穹廬而覆之,佛像三面分別為藥師如來之法神、報身和應身。
佛教的各宗各派,因立場不同,對佛生有不同看法。但是一般都將佛身分為:法身、報身、應身三種。
唐朝時期有一位皇帝唐順宗和當時一位得道高僧如滿禪師有一段對話。
唐順宗問如滿禪師:
佛從何方來?滅向何方去?
既言常住世,佛今在何處?
如滿禪師回答道:
佛從無為來,滅向無為去,
法身滿虛空,常住無心處。
有念歸無念,有住歸無住,
來為眾生來,去為眾生去。
清淨真如海,湛然體常住,
智者常思維,更勿生疑慮。
唐順宗聽後,心中仍有疑慮,於是又問道:
佛向王宮來,滅向雙林滅,
住世四十九,又言無法說。
山河與大海,天地及日月,
時至皆歸盡,誰言不生滅?
疑情猶若斯,智者善分別。
如滿禪師再答道:
佛體本無為,迷情妄分別,
法身等虛空,未曾有生滅。
有緣佛出世,無緣佛入滅,
處處化眾生,猶如水中月。
非常亦非斷,非生亦非滅,
生亦未曾生,滅亦未曾滅,
了見無生處,自然無法說。
蘇恆星沿著沿湖小路一直往深處開去,他一手按住方向盤,一手伸過來抓住萱萱的手,“萱萱,我們離開這裡好嗎?”
“去哪裡?”
“我們浪跡天涯,離開這裡,遠離一切, 找一個誰也找不到我們的地方,要麽就去雲南十萬大山裡找個荒無人煙的地方,要麽去終南山下,過著與世隔絕的生活。”
“怎了?星哥,好好的說什麽胡話呢?出了什麽事了?”
“沒有,就是想遠離塵世,遠離喧囂,遠離人群,我不願意帶著我的妻兒,他們也無法理解。我知道你也很難理解,可你也許能懂我,即使不懂我,你也會理解我。對嗎?萱萱。”
“事情都辦妥了?”
“差不多了!不出意外,這事也就這一兩個月會爆。這次沒有那麽幸運了。”
“有那麽嚴重?”
“嗯,怪我大意了,真沒想到,太出乎我預料了,唉,機關算盡太聰明。這次和之前不一樣。可不是富貴險中求了,這次我是身不由己,那是一顆定時炸彈,可遙控器不在我身邊。”
“那我們就做一對亡命鴛鴦!”萱萱握緊蘇恆星的一隻手,湊上前來在蘇恆星的面頰深深吻了一口。
萱萱從來沒敢奢望他的星哥能跟她一起亡命天涯。在她眼裡他一直覺得星哥是一個顧家愛家的男人,他絕不會為了其他女人拋棄妻兒。這一切都來的太快了,萱萱不知道是幸福還是緊張,臉頰已經緋紅。
蘇恆星看了看這個女人,她此刻還沉浸在“亡命鴛鴦”的幸福之中。蘇恆星一絲苦笑,微微搖了搖頭,發出一聲輕輕地歎息。
湖面的佛像已經離這車子越來越遠,蘇恆星仿佛聽到了遠處上林寺裡的經聲佛號,如梵音唱詩般在空中縈繞:
苦非苦,樂非樂,一時執念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