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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奪命算法》第一百四十八章 再次調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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護工是便衣民警喬裝打扮的,幫助老太太方便後,得到了老太太的信任。盡管護士說老太太需要休息,可是老太太興奮不已,非要拉著民警說話。

“我兒子這麽孝順,你肯定沒見過。從小,他就很少尿床。我把他背在背上,他想吃就吧唧嘴,想拉粑粑,就會拍我肩膀,一點都不耽誤我掙工分兒。”

“我兒子人很好,地府都不敢收我兒子,我知道我說出來你們不信,我兒子天天都陪著我說話聊天,還跟小時候一樣,跟我告狀。”

老太太話匣子打開止不住,民警見老太太實在不想睡,就陪著聊天,也旁敲側擊問些案情相關,且不刺激老太太的問題。

“那你覺得,凶手是誰?”

“哼,還有誰,就是那幫想偷錢的人!你知道嗎,我兒子有好多錢,好幾億,都被人偷了。我兒媳婦會把錢要回來,所以才沒空照顧我。那些人殺了我兒子,我就算有一口氣在,都會給我兒子討回公道。”

“其實,如果懷疑,可以讓警察屍檢啊。”

老太太不說話了,閉眼休息,民警不方便追問,隻好作罷。

這邊,

一大早,趙寬錯過上班高峰期去市局,還沒出發,就接到鄒敏的電話,要求同行。

趙寬說:“你去了也進不去,不方便。”

鄒敏說:“我就在外面等,反正我也等習慣了,不礙事。”

“老太太還需要照顧呢。”

“就是老太太讓我來的,如果我回去,要挨罵。”

“我是去查卷宗,不知道什麽時候能出來。”

“反正我天天都在市局,我熟你不用理我。”

趙寬實在找不到拒絕的話,隻說自己有事,改天再去。可是走到門口,卻遇到蹲守的鄒敏。鄒敏一步一隨,趙寬站住,鄒敏也站住。

趙寬忍無可忍:“你先回去。”

鄒敏不放心:“你不會騙我吧,我來了很多次,他們說的好聽,根本不理我,也不給我看其他的資料,隻給我看視頻!”

“因為你沒有代理律師。卷宗,只有代理律師可以看。”

鄒敏打量趙寬:“如果你騙我,你會不得好死。”

趙寬說:“如果詛咒管用,還要警察和律師做什麽。光憑直覺沒法辦事,董力被抓了,李明被趕出公司,現在你還懷疑誰?劉浩嗎?在來之前,我見過董力,她活的挺好,還有心情維持身材,看樣子還等著出來……”

鄒敏急道:“你答應過我!”

趙寬態度強硬:“你堅持要等,去那邊的茶館,我出來之後再聊。但是,時間肯定會很長!如果你認為我不該進去,那麽我就不進去。”

鄒敏的執拗終於軟化,隻說:“我去茶館等你。”

趙寬忍不住問:“你婆婆不需要照顧嗎?”

“抓不到凶手,活著也沒意思。”

趙寬不明白鄒敏的心態,既著急抓到凶手,又不相信任何人。直到進市局大廳,遇到陪鄒敏的專職女警。

女警還問:“趙律師嗎?……噯,鄒敏怎麽不進來,我看到她了。”

趙寬說:“被我誆去對面茶樓了。”

女警給趙寬帶路,無奈道:“難得你能勸動她,她總說薛閔然是他殺,但是不看證據,也不聽勸,每天在這裡一坐就是一天。一年多了,比上下班還準時。”到了門口,女警還問,“她真的不會進來了?”

“不會。”

女警還嘀咕:“她不來,我還真不習慣,我的任務就是陪她。行吧,那我就帶你辦事吧,也算為她做了點事。”

趙寬暗自感慨,

案件無形中影響到所有人,就像一個碗裡的水,蕩起漣漪,沒一處能平靜。在警方的陪同下,趙寬再次翻看監控資料。

監控畫面【CC科技】:薛閔然從李明辦公室出來,灌了幾口水,去人事部收拾東西。接了電話,出CC大門,徑直走向對面樓。

監控畫面【CC對面大樓】:薛閔然著急進電梯,進電梯後,上下蹲,突然貼在牆上捂眼。期間有人進電梯,薛閔然探向電梯外,躲在人背後,直到人出電梯,縮在牆角。電梯直達頂樓,薛閔然奔出去。

監控畫面【樓梯間和街道】:人來人往,清潔工往安全樓梯的方向。

監控畫面【天台】:薛閔然從外拉開頂樓門,往反方向跑,在門關上時,已經在天台正中。

警察說:“死者死亡時,清潔工收垃圾,在後門。樓道裡出現過的,我們都在對應時間的監控中,找到人影。這個畫面可以證明,事發當時,頂樓確實沒有人。死者雖然沒有任何自殺理由,但是確實是自己墜樓身亡。薛閔然全程沒有和任何人接觸。”

警察說:“關上門之後的事沒人知道。我們提取過死者喝過的水,沒有異常。我們征求過家屬意見,他們不願意屍檢。”

趙寬懷疑:“為什麽不屍檢?”

“哎,一個信教的工程師,遺囑要留全屍火化,遺囑證明,我們沒辦法。”

趙寬指著遺囑複印件問:“確定遺囑真是他寫的?”

“字跡無誤。 ”

“但是偽造字跡,也有可能。”

“鄒敏確認,在看到很多年輕人熬夜致死之後,薛閔然怕自己也出意外,就提早寫了。”

盡管趙寬沒得到任何的線索,還是決定再看卷宗。

女警趁機提出:“既然等會兒你要見她,如果你要去她家,能不能帶上我和同事一起?畢竟,上訪問題都拖了這麽久了,再這麽下去,我這兒不好交代。”

趙寬這時並沒察覺異樣,同意配合工作。

整個場景,有了監控畫面,已經無比清晰。整個案件缺乏關鍵的屍檢報告,趙寬不用看,也知道卷宗上如何寫的。自殺,毋庸置疑。他還想調取郭享全的卷宗,被市局拒絕,這才決定離開。

女警全程陪同,在趙寬出大廳後,向上級匯報了趙寬查閱卷宗的全過程。林警官這會兒正忙著抓人,決定把事情最後匯總時,再交給專案組討論。

專案組對傷疤男的調查已經接近尾聲,基本摸清了傷疤男身邊的關系網。

傷疤男的其貌不揚掩飾了他的凶狠,很容易讓人放松警惕。而事實證明,作為一個能拋家棄子的男人,他當初為了裝死隱藏身份,手上沾了好幾條人命。

他能和陶雯雯直接聯系,在團夥內部,身份不低,手下還有一群馬仔和接頭人。陶雯雯走後,傷疤男負責收集匯總CC的日常資料,包括公司內部信息,以及董事會成員的跟蹤監視,同時還掌管新成員的加入。

偵查員獲得了關鍵線索,今天下午,傷疤男會和一個組織內重要的聯系人碰面,抓捕行動立即展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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