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球式神投影出東京都市圈的大地圖,地圖中標注了一百多處紅點。
“這是敵方據點的分布圖。”巫女介紹道。
【影部】忍者的偵查能力非同凡響,統計出了聖光教勢力的位置分布。
三大神社統合島國本土勢力,召集一切力量,一鼓作氣,搗毀聖光教的島國支部。
冒險者們的手機同一時間響起,他們紛紛拿出手機查看,短信內容是神社分配給他們的任務。
【齋王】望向懷揣黃金的冒險者們,深深行了一禮,然後退下。
孟明收到一則匿名短信,使用軟件翻譯短信內容,內容大致的意思是指定三處的聖光教的據點,希望孟明加入到這三次的殲滅行動中去。
“開什麽國際玩笑,和這群人一起對付聖光教?”孟明瞅著這幫臭魚爛蝦,用烏合之眾來形容他們簡直再貼切不過了。
冒險者之間的合作關系是用利益來維持,這種合作是最可靠的也是最不可靠的,指不定有的冒險者會為了利益反水。
孟明不是神社的手下,神社的調令看看就行,根本不必去執行:“三大神社把本土冒險者當炮灰,我不必參與進去,何況我有我的辦法。”
方才,孟明已經拍攝下聖光教在東京都市圈內的勢力分布圖。
殲滅聖光教,孟明必然是會參與的,但他要用自己的方式,並且還有一點點準備工作需要完成。
離開東京巨蛋,孟明隨冒險者大隊部來到一間酒吧,酒吧是供他們花天酒地以及交流情報的地方。
“你們有誰知道這附近有什麽類型的地下城嗎?”
孟明大聲問了句,但沒有人回應,直到他把一根金條拍到桌子上,這根金條是他順手從一位島國冒險者身上拿來的。
一見有錢拿,酒吧侍者立刻坐到孟明對過:“我知道!”
他操著蹩腳的中文,摘下貼在牆上的地圖,熟練地把圖釘摁在幾個位置上:“這幾個地方存在地下城。”
“具體點,是哪幾種地下城?”
東京冒險者不曾具體劃分過地下城的種類,但是他們當然清楚地下城中出沒的魔物是不盡相同的。
“這處是史萊姆,這處是格雷姆……”酒吧侍者手指一個一個指過,說明各處地下城內有什麽種類的魔物。
孟明喝著飲料,仔細聽著:“這裡是什麽?”
“八岐大蛇。”侍者回應道,又說:“這是龍川組的地盤,龍川組成員的手臂上有蛇的紋身。”
東京都市圈內的中小地下城基本上在三大神社與各個企業的控制下,但也有極少部分被島國黑色勢力掌控,而八岐大蛇是島國傳說中的怪物,孟明大概能理解他的意思,這應該是一處【蛇窟】。
“東西你拿走吧。”孟明揮揮手,把飲料一飲而盡。
酒店侍者面色一喜,把金條揣入懷裡,動身離開酒吧,連工作都不顧了。
孟明喝完飲料也出了酒吧,酒吧內的幾位島國冒險者相互使了個眼色,立即跟了上去。他們見孟明孤身一人,而且富得流油的樣子,所以不介意充當一次強盜。
唯有剛從東京巨蛋裡走出來的冒險者知道,這幾個人要倒霉了。
東京的冒險者既是強盜、殺人犯,也有黑色組織的成員。
孟明感應到有人尾隨,故意鑽進一條巷子裡。島國冒險者熟悉地形,前後夾擊,堵住孟明的退路。
“把裝備脫下來,所有值錢的東西也統統拿出來!”面相凶惡,
胳膊上滿是刺青的冒險者掏出手槍,威脅道。 地表世界,槍械的威力不會減弱。如果是近距離射擊,低品質的防具未必擋得住。
孟明懶得和他們廢話,馬丁靴一踩地面加速衝刺,一把拽住持槍者的頭一砸,砸入水泥牆裡。
在另兩個強盜的視角裡,孟明突然憑空消失,再出現時,他們老大已血流如注,半個腦袋還嵌在牆裡。
孟明一揮短劍,兩頭狼魂一前一後,各自撲咬,壓製住了兩個小嘍囉。
“你們是龍川組的?”孟明注意到小嘍囉身上蛇紋身,龍川組成員紋身的數量越多,地位就越高。
剛才被孟明解決的強盜頭子是龍川組的高級頭目,手臂上有四條蛇紋身。
“帶我去你們的地盤。”
使用翻譯軟件,兩個小嘍囉總算聽明白了孟明的意思。
狼魂壓在兩個小嘍囉的身上,他倆切身體會到靈魂之火的冰冷,當即連連點頭。
龍川組是個小幫派, 一共只有一百來號人,地盤不大。整個幫派隻控制了一處【蛇窟】,他們每天都會派人前往地下城抓捕魔物,用魔物膽浸泡在酒裡,製成蛇膽酒。
“魔物蛇膽酒,龍川組的頭頭還挺有腦子的。”
孟明不怎喝酒,但對魔物蛇膽酒有點興趣。
小嘍囉在前頭領路,余光瞥見狼魂仍跟在後頭,身體不由得一哆嗦,不敢再動歪腦筋,帶領孟明來到龍川組的地盤。
【蛇窟】的入口位於一處倉庫,十來位幫派成員守在倉庫門口打撲克,搓麻將,興致勃勃的賭博,一旁破破爛爛的桌子上擺著十幾種外國貨幣。
各種槍械、刀具隨便的扔在一邊,幫派成員們大白天的什麽也不乾,一個勁的抽煙喝酒聊天。
兩個小嘍囉賽了點錢,龍川組便放孟明進倉庫了。孟明讓兩個小嘍囉帶路,就是為了省麻煩。
小頭目抽了口煙,數了數錢,命令兩個打手:“你們兩個去找個機會做掉他。”
兩個佩刀的打手舔了舔刀口,神色癲狂,對殺人情有獨鍾。
在地下城抓捕魔物可是極度危險的工作,龍川組平常欺騙都市圈外無家可歸的流民或者還不起高利貸的地痞流氓過來捕蛇,但沒人能堅持乾這份工作超過三天。
從倉庫進入【蛇窟】,孟明剛踏進【蛇窟】入口便瞧見不計其數的白骨,而且全是人類的屍骨,屍體被隨意的丟棄在這裡。
再往【蛇窟】一層裡邊走幾步,三四個衣衫襤褸的捕蛇人嘴唇凍得發紫,不停地擦拭著鼻血,沒過半分鍾便毒發身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