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快點登入,你們這些看小說都不登入就離開的。
登入可以幫助你收藏跟紀錄愛書,大叔的心血要多來支持。
不然管理員會難過。
《仙源兒女傳》第26回 時逢動蕩工作難
  話說金玉龍入讀省武陵農校之後,感到學校學習條件不錯,氛圍也不錯;又聽說這是武陵最高學府,聽過幾堂課之後,覺得師資水平也很不錯。因此,他覺得這所學校比想象的要好得多。於是,他抱著既來之,則安之的態度,靜下心來,集中精力,開始全神貫注地投入學習。

  金玉龍是個有聰明才智的人,天分不錯。對於農業這一行,他又有實踐經驗;如今再用書本理論知識一提高,更加上老師一講解,他竟是一通百通,開竅得很。因此,他的學習成績一直是個皎皎者。同時,他一直還是班團支部副書記兼班委會副主席,在班、支兩委中都發揮著不錯的作用,並使兩個組織勾通團結得很好,從而使全班的學習和其他活動都位列同年級的前矛。

  光陰似箭,日月如梭。轉眼間就到了一九六六年五月。金玉龍這第一屆“社來社去”的學生們,眼看就要畢業了。

  正當他們進行著畢業前的各種學習活動和其他事宜時,突然之間,史無前例、聲勢浩大的“*”開始了!學校停課了,學生上街了,大家都以大字報、大辯論、大串連等方式搞革命去了。

  於是,大家書讀不成了,業也畢不成了。學生之間、老師之間、師生之間,組織甚多,派別林立;造反的、保皇的、騎牆的、逍遙的,大家觀點不一,爭論不休。開始,大家還“堅持文鬥,不要武鬥”;到後來,便動起了拳頭耳巴;拳頭耳巴不行,就發展到棍棍棒棒;棍棍棒棒不過癮,便響起了槍聲。

  在這場突如其來的運動中,金玉龍開始也些興奮和積極。大字報、大辯論,大串連,他都參加過。在學校統一組織下,他也去過省城,去過首都北京。在*第三次接見全國紅衛兵的時候,他和同學們一起,有幸見到了天安門城樓上*的身影。他們歡呼著,跳躍著,嗓子呼叫得嘶啞了,廣場上的地板也幾乎叫他們跳穿了。

  過後,金玉龍與其他三位合得來的同學一起,欲效仿紅軍,重走長征路,尋覓紅軍長征的感覺,以便繼承革命先輩的意志,將革命進行到底。於是,他們穿著解放鞋,打著綁腿,背著背包,從武陵出發,經桃源、沅陵、瀘溪、吉首、鳳凰、銅仁、江口、石阡、烏江等地,用月余時間,徒步三千裡,最後到達貴州遵義,歇縮在紅花崗小學。

  他們原計劃,於來春步行到北京。可其中一位同學突然接到了家中急電,必須趕回家去。於是,經過商議,四人便乘火車經貴陽、柳州、桂林、韶關、長沙,轉了一大圈,回到了武陵。

  到年底,學校已是無所謂放假不放假,就如牛欄裡關貓兒,進出自由。學生們想回家的就回家,不想回家的就留在學校裡,反正有飯吃,有住處。但金玉龍卻在學校裡住不下去了;因為,他想起了父母、奶奶和弟妹們。他不能只顧自己,必須回家去和他們過個團圓年。

  回家過年後,一出正月十五,他便立即啟程返校。他以為,他們原本去年七月就要畢業的,由於“鬧革命”,竟耽誤了半年;現在,新年到來,學校總該安排他們了。誰知,回校一看,學校仍然是一盤散沙,無組織,無領導,更無絲毫紀律。至於畢業的事,則問無處問,找無處找,毫無一點信息,毫無一絲希望。

  此時間,校內校外,“革命”早已打成一片,停工的停工,停產的停產,停課的停課,大家都在“誓將革命進行到底”,誰管你畢業不畢業?你要是在這時候記掛著這個,

那可是有些不識時務了。  然而,金玉龍可不能不記掛這些。先前,他考入航空工業專科學校讀書時,恰遇國家經濟政策調整被下放,落了個半途而廢。現在,來到這武陵農校讀了個兩年製,眼看畢業在即,偏偏又遇上這“*”,白白地浪費了大半年寶貴時間。

  更令他煩惱的是,畢業之事杳無音信,這“革命”要鬧到什麽時候才是個頭?到如今,他已經是二十三周歲的人了,家中父母年歲已大,而弟妹們又大都尚未成年,他可不能再要父母負擔了!

  一想起這些,金玉龍就心煩,就著急。他想,等畢業無望,我不如回家去參加生產隊的農業生產,也好爭些工分,以減輕家裡的負擔。於是,他又趕回家裡去。為了節省些路費,他沒有坐車,而是步行百余裡,一日到家。

  可是,在生產隊參加了一月勞動之後,他才得知,由於當年他入校讀書時,糧、戶關系已經遷走;如今,他在隊裡參加勞動,是不能記工分參加分配的。

  金玉龍一聽,苦笑無奈,默默無語。此後,他隻好在家裡幫助做些家務事;耐不住了,又回到學校裡去打聽,胡亂混些日子,與幾個相好的同學集會集會,談論談論。對於“革命”,他既不“造反”,也不“保皇”,做了個地地道道的“逍遙派”。表面看來,他一表非俗,風流瀟灑;其實,此時的他,實是無可奈何,心似油煎。他常常心中呼喊道:“金玉龍呀金玉龍!枉費你長到這麽大!人海茫茫,各行各業,工農商學兵政黨,何處是你從業的場所,何處是你立足的地方?”

  他心中一片茫然,就這樣熬呀熬,好不容易才又熬過一年多。

  直熬到一九六八年四月,他終於意外地接到了山陽公社辦公室的通知,叫他到公社農業中學去教書。

  原來,山陽農業中學新招收了一個班,尚缺少一名老師。為此,公社幾位老幹部,記起了推薦到武陵農校去讀書的金玉龍,應該畢業了,便問他父親金茂生,方知他現在閑著等畢業。於是,他們就叫他不要等了,先回農業中學來教書;等學校恢復正常了,再去辦理畢業手續。

  金玉龍接到這個通知後,喜之不勝,立即回到公社先報到,然後就到農業中學去教書——屬於代編人員,月工資二十九元。從此,他方有了自己的經濟來源,放下了一個沉重的經濟包袱,或者說是一個思想包袱。

  金玉龍在公社農業中學教書,還算順利。這是因為:

  第一,他身高接近一米八,眉清目秀,落落大方,儀表不錯;更加一面是性格隨和,很有人緣,因而與老師們的關系不錯;一面又是人品端方,不怒而威,因而很受學生們的敬畏。

  第二,他雖然不是教書的科班出身,卻也憑著他的天分和本事,把堂語文課和農業基礎知識課,講得學生們聽了津津有味。

  第三,他是從曲曲折折、坎坎坷坷中走過來,好不容易才得了這分代編教師工作的;因而,他十分珍惜,努力工作,深得領導的信任和器重。

  也是金玉龍時來運轉,來到農業中學代編不到三個月,桃花運又降臨到他的頭上。一日,他在山陽鎮上,與區地段醫院一名叫做文小鳳的年輕醫生偶爾相遇,一見鍾情,感情發展飛快。到年底,他兩人便到公社民政辦打了結婚證,於新年正月初四舉行結婚典禮。婚後,兩人十分恩愛,叫同齡人羨慕無比。這一年,他可是雙喜臨門,事業婚姻兩豐收,略有那“金榜提名時,洞房花燭夜”之感。

  然而,金玉龍婚後的工作調動,卻極為頻繁。先是因為實行“貧下中農管理學校”,公社拆了農業中學,與設在當地的仙源縣第八中學合並,他也隨著被調入八中教書。

  但半年後,因為區聯校開展審乾工作,缺少外調人員;於是,他又被調去參加審乾。再半年後,審乾工作結束了;由於縣八中恢復了由縣教育部門管理,代編人員要退出;因此,他便被調到白雲小學教書。再半年後,聯校認為他教小學是個浪費,又將他調到了紅岩中學教書。

  不過,對於如此頻繁的工作調動,他絲毫無有怨言,只是默默地服從,默默地工作。他最現實的考慮是,他不能失去那份來自不易的工作。

  但他怎麽也沒有想到,他工作的頻繁調動,並沒有就此打住。他被調到紅岩中學僅八個月,又開始異動了。不過,這回的異動,對他是有所好處的。

  那時節,已是一九七0年十月。仙源縣計劃組(含勞動局的職責范圍),進行全縣招工;山陽區聯校,乘此安排金玉龍隨之轉正。

  招工中,縣計劃組在最後作出分配決定時,對金玉龍有所好感,因而將他分配到縣物資公司(縣計劃組的兩個直屬單位之一)去工作。

  可是,當此次招工結束的那天,他又被告知,已改分到縣檔案館工作,暫為以職代乾人員,行政二十五級,月工資三十四元五角。從此,他才在縣檔館安安穩穩地工作了近三年。

  金玉龍對這份工作,更加看重和珍惜。所以,他工作十分積極和努力,同時也十分細心和謹慎;因而得到了同事的一致好評,也得到了領導的信任和看重。為了鍛煉和培養他,一九七三年年初,組織上又將他抽調到縣委農村工作隊燕兒窩工作組工作。前面已說過,他在那裡工作的八個月,是成績輝煌的八個月,因而群眾的反映和領導評價都非常好。

  八個月後,他又被抽調去二龍口水庫工程建設指揮部工作。對此,他又是聞風而動,招之即來,可算得是一個難得的年輕人。只是,因為接聽通知的人,因故而延誤了他回縣的時間,致使他將要受到組織上嚴肅地處分。

  要知金玉龍能否幸免,請看下一回。
鍵盤左右鍵 ← → 可以切換章節
章節問題回報:
翻譯有問題
章節內容不符
章節內容空白
章節內容殘缺
上下章節連動錯誤
小說很久沒更新了
章節顯示『本章節內容更新中』
其他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