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一板磚把威特拍暈後,趙鵬松長籲一口氣,他踉蹌的後退兩步,整個人有些脫力,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鵬松,怎麽樣?”
看到趙鵬松坐到了地上,林謙快步走到趙鵬松的身邊,有些關切的詢問道。
“班長,我沒事。”趙鵬松有些疲憊的擺了擺手,然後指了指自己腦袋:“就是開了個小口子,沒啥大事,現在只是有點脫力,放心吧。”
“真的?”
“真的。”
看著趙鵬松不似在逞強的樣子,林謙又仔細看了看趙鵬松的傷口,見傷口真如趙鵬松所說的那般,只是個小口子,他當即稍稍松了口氣。
“你們怎麽和他們打起來了?”
林謙嘴上詢問著,手上則是將趙鵬松扶了起來,向著張炳宇那面走去。
“就是趕巧了,我們從大禮堂出來……”
趙鵬松將他們和威特碰上,然後看到對方拿東西想要通知林謙,再到沒來得及就和對方打起來了的事情,言簡意賅的向著林謙複述了一遍。
“我特麽今天真是太倒霉了,我就是想單純的和趙鵬松他們出去上網開個黑,結果這群洋鬼子上來就乾我,這事跟我有個毛線關系啊!”
趙鵬松這面複述完,張炳宇那面一邊用紙巾堵鼻孔,一邊滿臉幽怨的嘟囔道。
“噗嗤……”
看著張炳宇那幽怨的表情,還有那狼狽兮兮的慘樣,剛剛從人群中擠出來和林謙他們匯合的李曉曉和蔣夭夭不禁有點忍俊不禁。
“老張,不得不說,今天表現的夠爺們,居然沒撇下兄弟自己一個人跑嘍,夠意思啊!”
趙鵬松伸手摟住張炳宇,笑嘻嘻的誇讚道。
“靠,你說那屁話,我就想跑也得能跑得了算啊,那幾個老黑跟特麽基佬一樣,拿著鋼管淨往我屁股上招呼,那我能慣著他們?大板磚不拍他們丫的!”
張炳宇哼哼唧唧的說道,但說到最後的時候,卻是挺了挺胸膛,顯然對於自己和幾個大老黑的鐵棒能鏖戰那麽久頗感到驕傲。
“可能你長得比較符合老黑的口味唄。”
林謙笑呵呵的補充說道。
張炳宇聞言,橫著眼睛看了眼林謙,嘟囔道:“林謙,勞資可不是替你出頭啊?勞資這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你別得意嗷。”
聽到張炳宇的話,林謙笑了笑,這次倒是沒和對方抬杠。
這次張炳宇做出的事情,確實是有點出乎林謙的意料之外。
夠仗義!
夠爺們!
對於張炳宇,林謙這次是真的刮目相看了。
就在幾人說話的時候,突然人群外有些騷動。
不過片刻的功夫,十幾名警察從人群外走了進來,周圍跟著的還有許多華夏音樂學院的保安。
為首的中年警察,看著現場滿地狼藉,最主要是看著在地上諸多哀嚎的外國人,他眉頭緊鎖了起來。
因為凡是和外國人沾邊的案件,都很麻煩!
看了看地上躺著的外國人,然後又看了看站著的趙鵬松幾人。
“你們幾個,都雙手抱頭,老實蹲下!”
“都蹲下!”
警察入場,有的來到躺在地上的外國留學生身前檢查他們的傷勢,有的將外國留學生從地上扶了起來,有的則是來到人群周邊向著圍觀學生例行詢問。
很快,經過諸多圍觀學生的複述,現場的警察大概明白了事情的經過,並且鎖定了這次鬥毆的相關人員。
在場的圍觀學生,大部分都是華夏學生,說話自然都是幫著華夏學生說話,基本上所有人的口徑都是一樣的,那就是外國留學生惹事在先,華夏學生迫不得已自衛反擊。
現場警察檢查一圈後,發現所有人都只是皮外輕微傷,沒有輕傷程度以上的傷勢後,為首的中年警察明顯松了口氣。
“都帶上車。”
見所有參與鬥毆的人都被束上了警繩後,中年警察揮了揮手,示意將這些人帶走。
趙鵬松、張炳宇以及動手的兩個保鏢都被帶走了,但是林謙沒有動手,被帶走的人中自然沒有林謙。
“你們別擔心,我等下就找人過去撈你們,放心!”
在趙鵬松等人被帶走時,林謙連聲安撫道。
聽到有林謙這句話,趙鵬松等人都安心了不少。
雖然他們不清楚林謙的能量究竟有多大,但哪怕是向他們所展露出的冰山一角,就足以是他們所能仰望的了,所以在有林謙這句話後,他們原本有些忐忑的心,不禁都安穩了下來。
很快,趙鵬松還有威特等人就都被警察帶走了。
隨後學校保安入場,將現場圍觀看熱鬧的學生都驅散了。
校園內發生了這麽大的鬥毆事件,保安處的處長趙義自然是親自過來了,一起過來的還有保安處的老大哥鄭信。
“趙處、鄭哥,是咱們校方報的警嗎?”
看到趙義和鄭信幾人,林謙沒有過多的寒暄,直接開門見山的詢問道。
“不是我們報的警,我們才知道這面有人打起來了,警察就趕過來了,應該是圍觀的學生報的警。”
趙義搖了搖頭,沉聲回應道。
“那這事安保處能不能壓下來?”
林謙聞言,沉吟了片刻,再次詢問道。
“這個……”
“應該是壓不下來的,就在剛才往這面來的時候,學校領導的電話就已經打過來了,詢問這面是什麽情況,如果要是沒有人為干涉的話,你的那幾個同學,可能最少也得是個處分,甚至可能被直接開除學籍。”
趙義面露苦笑, 在說到最後的時候,他停頓了片刻,言語間隱晦的暗示了下林謙。
沒有人為干涉的情況下,會被處分或是開除學籍,這句話翻譯過來,就是若是在有人干涉的情況下,這件事的結果可能就大不相同了。
“作為他們的班長,這事我會和校領導溝通的,外國留學生動手在先,群毆我們華夏學生,我的同學雖然也動手了,但是情有可原,處分什麽的,值得商榷。”
林謙淡淡的說道,在趙義面前,就直接將這件事情給定了性質。
趙義眉頭微挑,對於林謙的話不可置否。
從表面來看,這件事像是這麽回事,但若是將林謙前幾天指使趙鵬松等人乾的事情聯系起來,那這件事的性質就又變得不同了。
至於最後這件事的性質究竟是怎樣的,那就得看林謙的本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