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的張魯卻正在自己的教眾面前傳播著自己的五鬥米教。
近些年來,張魯發現自己的傳教事業出現了些幕後黑手。
自己的五鬥米教中來了一批能說會道的家夥,自己為了傳播五鬥米教拉本地人入會便是給了他們祭酒的職務。
這群人還乾得相當的出色,沒有一年時間就拉起了不少人來。
結果一個月前,這些人突然就消失了,結果自己這才知道他們宣布發明出了什麽種米術。
只要上交五鬥米,一個月後變六鬥,上繳五十鬥米,一個月後六十鬥。
現在這群祭酒消失得無隱無蹤,留下來的爛攤子讓張魯焦頭爛額。
因為這次涉及的糧食居然超過二十萬石,其中十萬還是自己五鬥米教的府庫中出的。
當張魯手下閻圃一點一點查到連五鬥米教的府庫都參與其中,就直接稟告了張魯。
當張魯知道這點準備清點庫存時,涉事的糧倉被楊松一把火燒完了,徹底死無對證。
最重要得是把自己經手的帳目給燒了乾淨,此刻,張魯看著五鬥米教倉庫的灰燼發呆。
“主公!”楊松站出來道,“負責看糧倉倉管已畏罪自盡,不知道接下來應當如何處理。”
張魯感覺十分疲勞,這一下對自己父子經營了數十年的五鬥米教可謂重創。
因為這件事情,張魯最近幾天都消瘦了不少,感覺到分外疲憊。
唯一值得慶幸,因為曹孟德屠戮徐州平民的關系,李適前去神洛了。
否則張魯還真害怕,李適帶著他的西涼兵打過來,畢竟就算擁有秦嶺天險,但沒有糧食,那也難辦啊。
就在張魯才松了一口氣時,探子探查到西涼兵,開始從子午道進軍,張魯連忙派人前去防禦,但沒想到居然是陽平關傳來狼煙警示。
在這時候張魯馬上便回去與手下大將張衛商量。
張魯的確是沒想到西涼兵會出褒斜道,張魯把防禦重點全部都放在一直以來都在新建棧道的子午谷與天水有著商業交流的祁山道上。
現在在褒斜道的陽平關處防守的人不多,不過還好,自己到底給了楊任三千人,他們的糧食也足夠半年之用,而憑借著陽平關的天險防禦,應該能夠堅守防禦的下來。
在張魯剛剛召集自己的下屬們,準備商議如何對付來犯的敵人,然而此刻城門之外一陣鑼鼓喧天,馬壽成已然衝到了南鄭下,若不是守將楊昂趕緊關上城門。
這一場戰爭說不定就直接結束了!
“這西涼軍怎麽來得這麽快速!明明陽平關的狼煙都還沒熄滅,這西涼兵怎麽就來了!”
張魯帶著幾分難以置信道,“尤其山路崎嶇難行,縱然是褒斜道相對來說開闊平坦,但是這般縱馬而行,他們就不怕馬蹄受損,再也不能奔跑了嗎!”
“主公,現在不是擔心這個的時候了!”閻圃看著張魯已經慌了神,開口道,“無論如何西涼兵已經到達我們城下,現在我們不過只是或戰或降兩個選擇而已。”
“閻圃還請教我?!”張魯見到閻圃還理智在線,連忙對閻圃問道。
閻圃看著張魯慌張的樣子,說道,“西涼兵能來得這麽快,決然不可能已攻破沿途關卡。
顯然應該他們選擇讓部分士兵留下來牽製關隘士兵,然後主力直撲南鄭而來。
所以我等若戰,那便以堅守為主,等堅持一兩月,想來對方便是會發現運糧困難而退。
到時候我們再伺機反擊,一擊即潰西涼軍,就算西涼軍悍勇,總不可能不吃飯吧!!”
張魯聽到閻圃的話,卻是不由的放下心來,而在下一秒,卻見到閻圃繼續道,
“當然,若想要降那就更簡單了。
主公有大仙朝官職在身,我等北迎王師,本就是至理,何必多想。
至少到現在為止,還沒有出現投降西涼的勢力,我等第一個投降,自然少不了千金買馬!
所以最終我們漢中是戰是降,還請主公定奪,我等也好施展謀劃。”
張魯聽到這話,不由看了看麾下一眾將領,開口道:“可有人願意出城打敗那耀武揚威的西涼軍候?”
聽到張魯的問話,刹那間便見這些個人一個接一個的把腦袋給低下來。
開玩笑,跟西涼軍野戰……自從秦雄出名以來,下到妖族,上到皇甫,唯一一個佔到過少許便宜的孫文台已經躺屍了好嘛。
漢中的這些將領很有自知之明,野戰就算了,據城而守倒還能借助地利跟西涼軍打打。
張魯見到這幕,頓時感覺自己毫無戰意了。
因為張魯十分的清楚,自己的五鬥米教的儲糧被燒了,雖然說城中還是有糧食的,但是真的想要駐守個半年真做不到。
甚至三個月就城內糧食就見底了,所以張魯實在沒半分打下去的信心。
張魯歎了一口氣,道,“為了避免我五鬥米教的教徒受兵災之苦,我還是出城投降!”
張魯的手下們聽到了這話,先是一愣,繼而長松了一口氣。
下一秒更是哭天喊地悲鳴道:“主公啊!”
不過,該準備的投降所需要的的禮儀用品和兵冊、糧冊和戶冊全部都最快速度準備好。
一直以來,張魯的漢中與長安地區到底是有著不錯的交流。
畢竟李適喜歡造路也開辟出了不少的商道。
實際上他們跟西涼交手的性質是真的不高,躺著把錢掙了不好嗎!
最終,馬壽成率領士兵來到南鄭後,在附近安營扎在,準備等待張公義的到來。
沒想到南鄭城門大開,馬壽成還以為張魯等人是瘋了要跟自己在城外交手。
結果馬壽成帶齊軍隊雄赳赳氣昂昂的過去,最終等到的卻是張魯向大仙朝請降的降表。
這事讓馬壽成感覺到不可思議,你這就降了,難道不掙扎幾下嗎?
不過,馬壽成還是馬上把這件事情報告給張公義,畢竟這件事情歸他管!
“張魯居然投降了!”張公義拿著張魯的降表一臉驚歎道。
“張魯倒是一個明白人。”郭奉孝看著張魯的降表道,“我們接管了他的糧冊,兵冊和戶冊後,就把他送到長安去吧,想來他以後應該能有個富家翁做做了。”
郭奉孝對張魯投降並不感覺到意外。
或者說,實際上不論抵擋不抵擋得了,張魯都必輸無疑。
唯一的區別就是想要死得有尊嚴一點,還是選擇投降活下去而已。
整個作戰計劃,從賈文和的無中生有,李適的瞞天過海,郭奉孝的聲東擊西。
一套下來在有心算無心下,讓西涼軍成功到達漢中區域,再加上西涼軍不缺糧食,那接下來的戰鬥基本上就結束了。
這時候郭奉孝道:“我們便要以漢中為據點,進一步攻略益州!
接下來,不可能再如打陽平關那般能夠繞過去,而只能一個關口一個關口打下去了。
而且張魯與賈龍的關系不佳,在葭萌關、劍閣等地多有兵員駐守,偷襲是別想了!”
“若如此,我們接下來難道乾看著不成!”聽到這話張公義道。
“不著急,我們還未進入益州前,怕得是益州得到消息擰成一股讓我們入不得秦嶺。”郭奉孝道,“但我們既然已來到漢中,那就算半隻腳邁入益州,想再讓我們出去就不容易了。”
“不知道奉孝你有什麽想法?”張公義聽到郭奉孝的話問道。
郭奉孝說道:“既然要穩扎穩打,那自然要先收服漢中各地的原本張魯的將領。
比如說那位還在陽平關據守的楊任等等,先把漢中徹底的吃下來先。”
郭奉孝說著呵呵一笑,拿出了一柄扇子刷的一聲張了開來遮住了半邊臉,道:
“至於第二則是需要打草驚色。
要讓益州之人知道,我們西涼兵來了,而且已經佔領漢中,讓他們自己先動起來。
這一件事情,張將軍您應該是能夠做得到吧!”
“我本來就是蜀郡之人,若是通過了乾坤峰,倒是很容易把這消息給傳遞出去!”張公義聽到郭奉孝的話,卻是皺眉起來,道,“但若如此,益州必然會加緊戒備啊!”
“但我們的名聲,卻能傳遞了出去!”郭奉孝道,“益州的乾坤峰,以兵陰陽著稱於世,如今正是亂世,見到了我西涼軍不拘一格降人才,難道就沒有不心動的?!”
“你的目標地是乾坤峰?!”聽到郭奉孝的話,張公義恍然大悟。
“沒辦法,誰讓我們西涼人對於益州不夠了解呢!”郭奉孝道,
“自從秦滅後便一直扎根在益州乾坤峰,對這種百年未見的大變局,又會有什麽舉動?
是如同當初為抵擋項羽組織益州的進行抵抗,還是識時務者為俊傑,選擇投效大仙朝呢!
雖然一直說益州勢力有兩股,一股是先秦遺脈,一股是大仙朝的朝廷官員。
但實際上整個益州核心也就只有一點而已,那就是乾坤峰,它的抉擇才是益州的意志。”
是的,身為乾坤峰弟子得張公義,深深的明白乾坤峰在這一片土地的號召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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