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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墨猖獗》第7章:禁行令
  “李河,我等皆知你心性善良,但有些事還是學會推辭為好,”

  江良帶有質疑的語氣勸解道,他覺得對方收元伊為徒,就是不想違背易公托付,其本身肯定不喜染這麻煩。

  一旁的蘇決雖然暫時語塞,可那眼中就已經把話說的很明白了。

  “為何推辭,元伊這孩子,從一歲就在那姑蘇易家了,上過私塾,天賦也不錯。”

  李河這些話倒也真心,不過顯然沒有回答在重點上。

  “你裝傻作甚,要是有天有個瘋子突然來你李山尋人,你又何法?”

  這聽起來陰陽怪氣的言語,自然是蘇決打趣,畢竟為友,有些話不方便直說,但遠遠很有效傳達信息。

  李河微微一笑,揮袖轉身,留下帶有一絲狂傲之意的話語。

  “元伊可不得隨他!若是來,李某自會拔劍!”

  ......

  一道消瘦的身影出現在高台上,瞬息之間喧嘩的人群安靜起來,身形也不自主的站直,隨這師父們的上台,廣場下則全是江陵道觀的新鮮血液。

  ”參見師尊!各位師父!”

  五十多聲年輕的喊聲響起,響徹整個主峰,隨易公往下壓手後,一切歸於寂靜。

  “從現在開始,至三月!頒布禁行令!各山弟子除有師父親筆書信外!不得離開道觀!”

  渾厚的聲音傳到每個弟子耳朵,各種猜測浮現在人們腦中,維持的肅靜也被打破,紛紛將眼睛看向高台之上。

  江良向前一步,對易公拱手一禮後,對眾弟子道:

  “根據易晨道叔從龍虎山帶來的消息,嚴令指出天下道觀禁止開放,而從今日至三月,我與諸位之師將輪流前往山下調查,事關重大,請各山大弟子攜其余人回山!”

  “是!”

  正當元伊準備離開時,發現師父的目光一直聚集在他身上,並且帶有跟隨之意。

  李河直到揮手,這有些不知措施的徒弟才來到身邊,苦笑道:

  ”剛才師父他老人家說要你參加我們的會議,想必是有些拷問,這次,我都難保你了,到時候無論說什麽,你都要如實回答,明否?”

  “徒弟明白。”

  元伊淡淡說道,內心已是跌宕起伏,要說不怕,那肯定虛妄之言,但具體要問些他什麽,大致猜的差不多了。

  跟在李河右手旁,又踏進了那座殿閣,好在這次並不在最中央接受盤問,只需站在旁邊就好。

  易公坐上蒲團,揮手示意後各山主一一坐下,而元伊只能站著,那紅色木板一看就是浸泡過黑狗血,甚有些惡心。

  “蘇決和筱玉留在道觀,你二人實力略弱,組織好弟子們的修煉,監督完成課業,切記不可讓陌生之人上山。”

  “江良,你精通陣法,琰平可為你輔,一同在整江陵地區巡查,且設下群符陣,協調山脈陰陽,盡可能保持平衡,一旦出現與尋常不合之陰氣,先斬後奏!”

  易公一口氣布下道令後,目光聚集在那最為平淡的眼睛上。

  “李河,非我排擠,你若隨我一起,必遭毒手,不得將一陰毒之事交付於你。”

  “師父,但說無妨。”

  李河拱手,彎下頭隱藏自己神色,能從對方口中說出的陰毒,必定不凡。

  “秦之妻十年前,就葬於城外一幽泉處,那地具體位置尚且不知,待找到後,不可動其一草一木,只需劍符通知為師便好,隨後…”

  易公話語一頓,

並未說下去,而是示意除李河元伊二人外,其他人告辭後,緩緩道:  “隨後帶元伊前往墳墓,假意要挾,秦必會失心,攻其不備,以為師全力擊之,必會留下重傷後患,再帶往龍虎山,聽候道尊發落。”

  李河當即單膝下跪,右手扶著劍柄,遲疑許久,閉上眼睛複雜道:

  “弟子…明白,不會有失,定當好生勸解元伊,但若遇生死存亡關鍵時刻,還請師父諒解。”

  “你明日啟程,先去準備,我與元伊聊上幾許。”

  待李河留下背影走後,元伊已經從驚愕中反應過來了。

  “師尊?莫非要我自己綁好手腳,害我唯一存活的至親?還是在生母墳前?但凡是個人,哪怕帶一點血一點肉,亦不會順從。”

  實在過於荒誕了,世間哪有這般“孝子”,若身那樣做,與最初入山的願想豈不本末倒置?

  易公難得臉上帶有一絲情感,但還是充滿決然。

  “愚孫,汝要知大義,那秦,不知殘害多少家庭,不知有多少怨恨匯集在他刀上,哪怕為汝之生父,可確有十年未盡撫養之責,服吾之,天下視你為俠,逆,則顧蠢孝棄明義, 每個深受其害之人都將唾罵於你,恨不得生刮,話說至此,不強迫你,但後果,也告知汝。”

  忠孝不得者,該當如何?

  離開私塾那天,先生的問題,居然神奇般化為現實,雖然直接概括不符,但誰還能管那些。

  元伊還清楚的記得自己當時的回答,那樣超脫世俗,顯得看穿一切,可當真正陷入其中抉擇時,亦能如那般輕松?

  父親真的大於世間嗎?真的能讓易父等人黯然失色?

  說不定,對方早已忘記自己的存在,仍然如師尊所說,不,如所有人的口口相傳,那樣十惡不赦?

  “不求你速答,明日早晨,給予答覆,去吧。”

  易公揮手,便閉上雙眼,氣沉丹田,在蒲團之上打坐,悄無聲息到沒有生機。

  懷揣著疑問,元伊踏出了殿閣之門,再次回到了人群之中,這些人,每個都帶有不凡的遭遇,會如何看待他的抉擇呢?

  會不會有人拍手叫好,稱易公此計甚妙,亦或者搖頭歎息,感歎正道也染上這陰暗之物了。

  好像沒有一人,真正關切他元伊,更注重那些虛無縹緲,且當局者迷旁觀者清之意。

  若他人必須能要犧牲少數拯救多數,作為那多數的一份子,元伊也會似易公那樣覺得這“愚孫”不開竅吧。

  想到這,頗有豁然開朗之感,還能動彈,眼能看清耳能聽見,尚未得知一絲線索,就那樣下定論,豈不白生這明辨是非之物?

  隨波逐流,逆流而上,不為大道不為俠,偏執一擲,何必去違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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