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9,巡邏完畢。”進入主屋後,之前在我前面的那個人報了自己身上的號碼牌,話音剛落,立刻就有人過來和他交接。
我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號碼牌,等他們交接好後也念了出來:“011。”沒過一會兒,一個人就走到我面前,給我他身上的號碼牌,我愣了一下但是很快反應過來,接了過去然後把自己身上的號碼牌摘下來給他。
等我這裡交接好後,前後又有兩個人上前交接了任務。本來想著交接完畢後先出去,可看其他幾個人都沒動,我也在原地看他們下一步行動。
一切交接手續完畢後,由我前面的那個人先帶頭,各自有序地走了出去,出去後大家也都各自回了自己的房間。
我看了看自己手中的號碼牌,上面寫著“015”。我看了看房門上也有數字的標記,我按著門牌號找到了015號房間。
我一推門,發現門紋絲不動,壓根進不去。這怎麽回事,難道是我想錯了?
我蹲下身子,看了看門鎖的位置,發現原本裝有鎖的位置被改置成了一個長方形大小的凹陷處。我用手比劃了一下正好是號碼牌的大小。我把它放進凹陷處,剛好合適,門自動開了。
沒想到這地方還挺現代啊?我挑了挑眉,拿出號碼牌,進了房間。
房間裡的擺設很簡單,一張折疊床和一套圓形桌椅,一次性洗漱用品外加一個掛衣架,其他並沒有什麽了。
如果我的猜想沒錯的話,這一層的人應該都是相互不認識的,每天交流的只有號碼牌的交換,每個人每天都有概率被分到不同的號碼牌,所以每人每天居住的房間也不一樣,千面閣為的就是防止他們藏有不軌的心思,其他幾層的情況像不像這第一層一樣呢?暫時還不清楚。
白羊之前來過這,說明這裡與千面閣和無名村有著緊密的聯系,以白羊的性格他來千面閣肯定是這裡藏有什麽重要的秘密,可是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無從得知。
會不會就藏在頂樓呢?
我看了看時間,這裡每隔60分鍾換一次巡邏班,這個換班時間屬於他們比較容易疏忽的時候,趁著這個點溜出去應該不太容易被他們發現,但是他們交接的時間很短,我必須趁他們交接的時候上二樓。
我一看還有差不多五十分鍾,就躺在床上打算閉目養神一會兒。
我提前十分鍾醒來,拿桌上茶壺裡的茶水清了清臉,提提神。
做完這一切後,時間也差不多了。我打開房門,果然周圍都沒有巡邏的人。我擦著牆壁小心翼翼地走到之前躲著的樓梯口處,那裡一切正常。我下手好像還挺重的,之前被我打傷的紅面人倒現在也沒有醒來。
對不住了,兄弟,如果有機會,一定補償你。我在心裡默默地給他到了歉,繼續走著樓梯。
糟糕,我上了樓梯發現這上面竟然是條死路被一面牆給堵住了,沒路。我怕是掉進了他們的陷阱裡了。下一秒,周圍突然傳來空氣被劃破的聲音,一隻短箭直飛我心臟的位置,我生生給躲過。我立馬轉身下樓,四周陸續有短箭射出,幸好數量不多,靈活一點還可以勉強地躲掉一些,好不容易下了樓,要不是發現得快,爺今天可能連小命都交待在這裡了。
我心臟砰砰地跳著,躲進之前藏身的角落裡。剛剛下樓的過程中鬧出了這麽大動靜,這裡離主屋比較近,他們不可能沒聽到,這第一層巡邏的人肯定很快就會過來。
我一時間也沒了想法。 唯有想辦法去第二層樓,剛剛那個樓梯是個障眼法,可是我剛剛在巡邏的過程中,也沒發現還有其他可以通往二樓的路啊。
不對,我肯定是遺漏了哪個點。
我煩亂地靠在身後那巨大的面具上。
面具?我之前怎麽就沒想到呢,在這個樓梯口的角落處放這麽一個大面具,肯定不是掛給人們看的,難不成,這通道就藏在面具後面?
我借著燈火照出的光開始細細打量起這個面具,之前沒仔細看,與其說這是面具,倒不如像個人臉,因為它與其他面具不同,它有一對眼睛,整體呈紅黑白三色,嘴巴是咧開的弧度好像是笑著的,看著莫名有種詭異感。許是第二次看沒有第一次嚇人了,我上手在它周圍摸了摸,看看是不是有什麽機關。
不遠處響起一些人的腳步聲,我起身吹滅身邊亮著的蠟燭。他們一定會先上二樓看看我有沒有受傷倒在那裡,發現我不在肯定會在這周圍搜查,等到他們查到這, 我還可以趁黑做點小動作逃走。
但這也是最壞的打算,還是先抓緊時間找找這面具有沒有什麽機關。
我轉身走到面具前,剛剛點著蠟燭有光可能不是很明顯,現在才發現,它那雙眼珠子在黑暗中發著幽暗的光。我上前摸了摸它的眼珠子,發現是可以活動的。一白一紅,我把它們拿下來後左右交換了位置,面具立馬分成兩半,出現了一條暗道。
這大概就是去二樓的路了。
那些巡邏人員已經從樓梯上下來了,聽他們的腳步聲好像已經走到了我這邊,時間緊迫,來不及猶豫,我立馬進入了那條暗道裡。
進入後,面具重新合上。
大概沒過幾秒,他們就到了剛剛我所在的位置。他們發現了那個被我打傷的人,並叫人過來送他去醫治。我在面具後面能清楚地聽到他們的動靜,他們也應該能聽到我的。但是他們肯定沒想到我發現了這個暗道,只要我不發出動靜聲音他們就發現不了。等他們走後我在行動。
左手感覺到一陣疼痛,我抬起手,借著火光一看發現是受了傷,周圍正溢著血。應該是剛剛躲的時候被那些短箭擦傷了,我看了看傷口,周圍顏色正常,是無毒的,傷口不深,所幸流血量也不多。
果然,那些人發現沒有我的影子很快就走了。我從身上撕下一小塊布條給手指做了簡易包扎後,靠在牆壁上重重地舒了口氣,畢竟剛剛差點對這世界說再見,終於有時間讓這身心方面能稍微緩一緩了。
老實說,這手腳到現在都還是有點發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