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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宮有毒》九十八 聽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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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他嘴角悄然一勾,露出一臉壞笑來盯著我不動。
 

我當然能聽得懂他這話的意思,不過只是讚我一句漂亮罷了,依著禮數,我隻含笑回道:“謝謝。”
 

約翰??維爾遜目光有些驚詫地看我,怔了一會兒,才道:“你竟能聽懂!”
 

我付出一笑,“自然。”
 

我雖是能懂,但在座的無論是其它妃嬪也好,還是許多王公大臣也好其實都不大明白他這話的意思,霎時閣中眾人便皆竊竊私語起來。
 

隆裕坐在在上首望下來,視線掃過我,嘴角不免含起一抹譏諷之色來。
 

而敦宜皇貴妃也悄悄掩口而笑,不懷好意。
 

子玉欲辯又覺不屑,因不大懂英文,更是無從開口,剛要站起身姿勢就凝滯住,還是隻得含怒坐下,一言不發。
 

慈禧觀望眾人,自是指著約翰??維爾遜道:“大膽!區區彈丸使者竟敢對天朝妃嬪大不敬!”
 

約翰??維爾遜聽言,身子一顫,目光終於從我面上收回,卻不恐慌,緩緩側過身去對慈禧道:“老佛爺根本無需動怒,方才老佛爺責怪我不以大清禮數相見,其實是我王擔慮大清皇帝不懂外邦之語緣故,因而隻吩咐以我國行動禮數相交!”說著,隨即又看我一眼,繼續道:“不過,此般看來實在是我王過慮,竟連席中一佳人都能通曉外邦之語,閣中眾臣自當亦是習得。”
 

此言一出,

許多王公大臣顯見地坐不住,暗暗低下頭去,生怕被點名要說所謂“外邦之語”。記住網址m.luoqiuzw.com
 載湉敏慧,習了好幾年,此刻自然也已經能聽懂約翰??維爾遜方才說的那句英文是何意思,面色說不上難看,應該沒有動怒,但反正肯定有些吃醋顏色就是了。他隻對約翰??維爾遜道:“使者可知剛剛你口中的佳人乃是朕后宮妃嬪中的珍嬪,依著大清規矩,使者該稱之一聲:小主。”
 

約翰??維爾遜眉心一動,歎出一口氣來,輕輕搖首,不覺目光漸移向四周打量,從慈禧始至瑨嬪止,“素聞珍嬪小主自入宮就一直深受大清皇帝寵愛,今日得見果然聰慧幹練,標志過人,如此看來,小主能深受大清皇帝喜歡也是有道理的。”
 

我聽之心裡雖高興舒服卻也不免為之一怔,在這種場合,這個使者約翰??維爾遜口中隻大肆稱揚於我一人分明是給我引火上身,他大約不明白世上女子多為小心眼,而后宮女子則最是如此。不禁在心裡為自己深深歎氣,剛一抬眸就恍然對上他投來的異瞳目光,忙躲閃一避,隨即見載湉眸中精光一閃,一瞬後複又如常,面上隻含著合乎體統的笑容緊緊看著約翰??維爾遜,旁人雖不察不明,但我卻知道這笑裡頭的火氣!
 

不知回去後又要花多少時間去哄載湉開心了!
 

約翰??維爾遜回至座位上又拿起酒杯說了祝禱載湉萬福綿鴻之類的敬語,也不管載湉應不應,隻自顧自將酒杯中酒一飲而盡,恐是西方多喝葡萄酒、威士忌,乍然喝不慣高粱酒,酒氣衝得他倒自己忍不住捂嘴狠嗽了兩聲。眾人見狀皆頷首輕笑。一時話畢,范長祿喚上歌舞,賓主觥籌交錯,莫不歡顏,看似一副升平景象。
 

一會兒後,約翰??維爾遜開口問載湉道:“我王聽日本參謀本部制定得所謂‘清國征討策略‘,第一步是攻佔台灣,第二步是吞並朝鮮,第三步是進軍滿蒙,第四步是滅亡大清國,不知大清皇帝對此如何看法?”
 

載湉不失為帝穩重,含笑反問道:“使者又是如何以為?”
 

約翰??維爾遜卻沒正面回答,只是笑道:“常聽聞大清北洋水師甚為雄壯,我自當是支持大清皇帝與日本天皇一戰,給明治點顏色瞧瞧!”
 

我沒想到這個約翰??維爾遜還真坦誠,就西方各國來說在一定程度上時支持日本侵略的行徑的。
 

載湉勉強一笑,未給出正面的回應。
 

約翰??維爾遜又道:“據悉同治六年時,明治天皇睦仁登基伊始,即在《天皇禦筆信》中宣稱‘開拓萬裡波濤,宣布國威於四方’,這難道還不夠表明心跡嗎?”
 

載湉心如明鏡,自然能聽出此話中暗含的意思,也自然曉得這話的重量,卻因著帝王至尊不得不維持著表面的平靜,緩緩拿起面前酒杯輕抿一口,隨即淺笑道:“難得大不列顛國竟這般忌憚日本天皇之語。”
 

約翰??維爾遜不管載湉的話,隻繼續咄咄笑說:“日本乃是蓄謀已久,準備充分,雖中日兩國簽訂了《中日修好條規》,就是不知日本會不會永久遵守這一條約,難道大清皇帝陛下就不曾為此擔慮過麽?”
 

載湉面對約翰??維爾遜的來勢洶洶,語氣略加強硬,不遜其半分:“彈丸小國耳,又有何懼!”
 

載湉此話一出,慈禧連連含笑點頭,面上十分滿意模樣。
 

我知道載湉故意說這大話實則是在穩定局面,一閣中不僅有許多王公大臣,后宮妃嬪,更有不少各國使者,這個來自英國的約翰??維爾遜只是其中之一罷了。
 

約翰??維爾遜輕輕哂笑道:“早前亦聽聞北洋水師劉步蟾逼走了水師教習英國琅威裡,你們這裡不是有句古話叫過河拆橋麽,也大抵就是這個意思吧!”
 

載湉顯然不知緣故,聽了身姿一顫,而後,緩緩笑道:“可中國還有一句古話叫強扭的瓜不甜,更有叫一個巴掌拍不響,並非北洋水師逼走琅威裡,原是琅威裡呆不慣北洋水師才選擇離去。”
 

大約過去半個時辰,閣中氣味漸漸變得渾濁,我幾杯高粱酒下肚,不過半晌,就已經深覺臉頰如燒,隻起身靜靜扶著白歌退出去欲至香扆殿換一層外衣歇會子再來。
 

外頭雲霧翻動,幽幽的澹香攪雜在空氣中,偶有清風拂面,也拂過花樹,一陣花雨飄落下來,洋洋灑灑,讓人頓覺風無影而實存,腳下踏著花泥緊步了片刻,逐漸離歌舞俗聲遠了,待我行至偏僻之處,只見周圍有樹陰池影,蒼柏一俱蔥翠萬狀,緩下步調,輕輕松開扶著白歌的手,其實我自出來吹得淡風意識就慢慢恢復清明,醉熏之意散去八分,早就足夠意識到身後有人在跟,此刻見四下無人,我才立定,回身見是王商,便忙問道:“事情如何了?”
 

王商行了禮,小聲道:“今兒載灃貝子沒來,”我聽言歎息一聲,他大約是見我臉色焦灼,還沒歇得一口氣,急忙又道,“倒是側福晉鄧佳氏替貝子來了,”我未及開口問,王商偏又說道,“奴才已經去傳過信兒了,小主盡在此處等著就是,大概不消一盞茶的功夫側福晉肯定就來了。”
 

我這才安心, 對王商點頭笑說:“這事兒辦的不錯。”
 

王商笑道:“皇上和小主看重奴才,奴才不敢不盡心,況且平日師傅教導甚嚴,奴才一字一句都謹記著。”
 

我微笑道:“你自個兒敏覺,怪不得人要看重你,”又道,“范公公在皇上身邊侍奉多年,身上還有許多學問仍需你自個兒細細去學。”
 

王商道:“奴才自當用心跟著師父學習。”
 

我“嗯”了一聲,笑道:“想來紫光閣那邊也少不了你,你快回去罷,省得人懷疑。”
 

王商頷首一笑,應了聲“是”後,便躬身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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