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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宮有毒》一百二十九 瓷瓶
一晃就到了六月間,我雖被降為貴人,但內務府卻沒有自行克扣我的份例,景仁宮也依舊讓我一個人住著,日子過得倒也算清閑滋潤。

 除了見不到載湉以外,我再無別項可貪求之心。

 正當辰光時分,鶯兒抱著剛曬乾裝在水晶缸裡的茶葉掀簾進來,對我笑道:“娘娘好睡,竟生才醒。”

 我啐她一口,起身緩緩走至妝台前坐下,“你這小蹄子,沒人治了還,現在膽子大得連我都敢打趣了!”

 鵲兒恰好打了洗臉水進來路過月窗前聽到了屋子裡頭的對話,忙轉進來,“娘娘,鶯兒自從那次懟了李安達之後,這譜子擺的就越發大了,遇誰都敢說兩句不是!”

 鶯兒放好了茶葉缸,回過身來對鵲兒道:“我哪裡就擺譜子了?還不是為了咱們娘娘!”

 鶯兒話剛出口就已經有些後悔,神色一凜,忙停住不再多說。

 屋子裡霎然沉默,三個人都尷尬不已,鵲兒、鶯兒面上的笑意漸漸攏下去,我一面對鏡子梳著發尾,一面輕笑道:“剛才說得好好的,怎麽突然不說了?”

 鵲兒從我手中接過梳子,“說著說著就要說到一些讓人覺得不開心的事。”

 我忽然想到了什麽,稍側一側身子問:“前兒叫你托人遞出去的一封信可辦妥了?”

 鵲兒笑,“娘娘放心吧,已經按照娘娘的意思交給趙太醫了。”

 我“嗯”一聲,“希望志銳能早些接到這封信,也好替我照顧好白歌,畢竟她伺候在我左右這麽多年。”

 鶯兒將擰好的帕子遞到我手上,似是有話要講。

 我擦了臉,扭頭問她:“怎麽了?”

 鶯兒拿過帕子,又擰了一把掛好,“今兒一早娘娘還未起時,醇親王側福晉托內務府送了點東西來景仁宮,奴婢見來的是榮祿身邊的小圓子,奴婢一時沒壓住火氣就給退回去了。”

 我一驚,“退回去了?!”

 鶯兒低垂著頭,不敢搭話。

 我想了想,“說不準就是趙太醫暗地裡請了醇親王幫忙帶信,這次側福晉送得東西裡頭就夾著志銳的來信呢!”說著,我盯住鶯兒,又道:“再者說,即便沒有,這些東西也是側福晉的一番心意,怎麽都不能退回去的呀!”

 鶯兒“撲通”跪在地上道:“奴婢錯了。”

 我趕緊扶她起來,看著她歎息一聲,“算了,你也是為了我,”又道,“想來內務府應該還未及退回醇親王府,你即刻就跑一趟內務府把東西要回來吧!否則若當真被退回去我成什麽人了!”

 鶯兒應了“是”後就急急的退出去了。

 鵲兒一面笑,一面幫我梳了個圓滿髻,隨後就從妝奩裡頭挑了個石榴花釵,“今兒院子裡頭的石榴花開了,娘娘不若也戴這個吧!也好討個彩頭!”

 又到了石榴花盛開的季節。

 從月窗裡頭看出去,石榴花果然開得很美,嬌羞展露出妖豔的朱顏,綠翳裡忽閃的嫣紅,細蕊微微,令人莞爾,風從枝葉間輕輕拂過,樹枝震了一下,撞落了一朵,橘紅色的花就像一隻翩飛的蝴蝶,不覺就攝住了我的心。

 我點了點頭。

 不消一會兒,鶯兒就回來了,手上也沒拿什麽東西,跟常泰在外頭簡單說了兩句,人就匆匆步進了屋子。

 我剛穿戴好,走過鏡子到她面前,低聲問:“東西呢?”

 她輕輕一笑,從袖子裡頭掏出一個小小的香囊,然後雙手遞給我,“娘娘,側福晉托人帶來景仁宮的就是這個。”

 我接過打開一看,裡頭裝著的是一瓶藥丸,也不知究竟是什麽,我又問:“只有這個?”

 鶯兒點頭說:“只有這個。“

 我心裡一時有些奇怪,也有些擔憂,奇怪的是這青花瓷瓶裡裝著的到底是什麽藥,擔憂的是會不會志銳給我的回信被內務府瓜爾佳??榮祿扣著了預備擇日交給慈禧領功,於是,我就又吩咐鶯兒道:“這事兒不能等,我一定要弄清楚,你再去一趟太醫院把趙太醫找過來。”

 鶯兒聽了我的話便又去了。

 很快,趙太醫就被鶯兒拉來了景仁宮,趙太醫剛放下藥箱,我就拽著他問:“我那封信你交給誰了?”

 他面色倒是顯得不解,“當然是交到禮部右侍郎手上了。”

 我問:“果真?”

 他道:“那當然,臣是特意等在乾清宮外待早朝一下親手交給右侍郎的,”說完,他問我,“可是發生什麽事兒了?”

 我出一口氣,點點頭,“沒事,我就是問問。”

 他“哦”了一聲。

 我又拿過那瓶藥遞給他,“還請趙太醫幫我看看這瓶藥丸究竟是個什麽?”

 趙太醫覷了我一眼,隨即接過瓷瓶,打開蓋子放在鼻端聞了一聞,又倒出兩粒白色藥丸來看了看,掰碎一粒放入口中嘗了嘗,才對我道:“這是阿司匹林,”隨即又問我,“敢問這東西娘娘是從何處得來的?”

 我輕輕一笑,“今兒早上醇親王側福晉著內務府給我送來的。”

 趙太醫道:“娘娘竟還和醇親王側福晉有所瓜葛?”

 我微微垂眸,“以前有些交情,後來我答應過醇親王不再去打擾側福晉,只是沒想到側福晉居然一直沒忘了我,在我落難是還想方設法的給我送來這個好東西。”

 趙太醫笑道:“大概是側福晉害怕娘娘被禁足冷落,缺醫少藥,病了無人醫治。”

 我輕聲道:“側福晉真是心細如塵。 ”

 趙太醫想了想,面色有些稍許為難,卻還是開口道:“臣不知有句話當講不當講。”

 我笑道:“你講。”

 趙太醫道:“皇上原是不讓臣告訴娘娘的,只是現在娘娘手上有了阿司匹林,臣才不得不拂逆了皇上的意思。”

 我一聽是有關載湉,又有關阿司匹林,心忙就一揪起來,問:“皇上怎麽了?生病了?”

 趙太醫道:“皇上近來飲食勞倦,導致陰陽失調,氣血虛衰,不時發熱,舌淡苔白,肝脾不和,伴有頭風,臣這幾日正在太醫院愁著該如何開方。”

 也就是發燒加頭痛。

 我忙道:“趙太醫也無需發愁了,直接用阿司匹林就好。”

 說著,我就將瓷瓶交給趙太醫。

 趙太醫也不推辭,直接就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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