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靜的通道內。
兩方涇渭分明的骸骨,默默的注視著對方。
他們一個個盤膝打坐。
哪怕死亡多年,也依舊保持著原有的姿勢。
孫金堂感覺臉上有些疼。
這種啪啪打臉的情況出現在自己身上,有點掛不住。
李泰然則是一直盯著他。
他就想看看這小子,臉紅會持續多久。
“來自孫金堂的業力值+66!”
孫金堂實在是被盯得有些發毛。
他轉身看了看那些骸骨說:“他們是被困死在這的。”
頓時,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他。
“額?”
“難道不是嗎?”
孫金堂心虛了。
現在他有種直覺,只要說什麽就不是什麽。
楊藝枝掃了他一眼說:“這種情況,只要不瞎都能看出來吧!”
孫金堂一陣尷尬。
李泰然則是掃了一眼說:“應該沒有什麽危險。”
“這些骸骨在這裡如此多年,還依舊保存的完後。”
“說明,並沒有東西在這裡。”
眾人看了看,發現是這麽個情況。
孫金堂點點頭剛想說什麽。
一陣鎖鏈的聲音在通道內響起。
他立馬雙手捂住了嘴。
今天真邪門了。
說什麽來什麽。
這是要跟他對著幹了。
李泰然也是一臉懵逼,怎麽回事?
他這才剛剛說了沒有危險。
遠處就有了鎖鏈聲傳來。
薑欣怡她們眉頭一皺,九神使已然讓子彈重新上了膛。
他們警惕的朝著那黑暗的通道內走去。
“小心!”
“不要碰到他們。”
姬丹從一個骸骨的中間走過去,提醒眾人。
所有人繞過這些骸骨,來到了另一邊。
李泰然皺著眉頭問:“怎麽都是九個?”
“這裡每一方的人都是九個,而在遠處則是兩個人。”
“這難道有什麽……”
李泰然突然想到什麽。
他看向了身邊的九神使。
薑欣怡點點頭說:“你想的沒錯。”
“這九人一組的應該就是道宗的九道使和魔宗的九魔使。”
“而那邊的兩人,應該就是兩個宗門的領頭人。”
姬丹和楊藝枝紛紛點頭。
“當年神州設立九神使,將各個勢力的人壓得在每一個境界內都抬不起頭。”
“於是他們紛紛效仿,培養了類似於九神使的存在。”
姬丹說到這裡,看了一眼身邊的九個武警說:“可如今看來,九神使比其他勢力培養的其他使者要強上不少。”
楊藝枝也是點點頭:“九神使在同境界無敵,又可以跨越一個大境界對敵。”
“在靈氣枯竭,地階沉睡的時代,他們就是最強的戰力。”
李泰然腳步一頓,停了下來。
楊藝枝以為說錯了什麽,詫異的看向了他。
然後,所有人都停了下來。
皆是看向了李泰然。
怎麽回事?
有什麽發現??
還是感應到了什麽???
在大家正疑惑的猜測時,李泰然轉身說:“我覺得有必要查明白這些人到底是怎麽死的!”
孫金堂似乎看出了什麽說:“李老師,你的腿怎麽在哆嗦?”
李泰然趕忙站穩,面不改色的說:“孫老師,
你看錯了。” “我這人從小喜歡抖腿,站著也能抖。”
“不信你看!”
李泰然立馬抖了抖腿。
他抖完之後,又抖了抖。
孫金堂嘿嘿笑了笑,也不說話。
李泰然見眾人似乎認同了他的想法。
這才內心暗暗松了口氣。
笑話!
地階沉睡的年代的!
萬一這裡沉睡著一個地階呢?
連九魔使和九道使堪比兩個地階的存在,都在這裡殞命了。
更別說他這個連入門都沒有普通人。
李泰然是真的不想往裡面走了。
說實話,一想到剛剛楊藝枝說的,他的腿就走不動了。
關鍵,還特麽嚇得打顫了。
李泰然內心慌得一筆。
可表面依舊鎮定自若。
他來到了一個身穿道袍的骸骨面前說:“大家請看,他的衣服上有一塊不完整。”
李泰然說著,將那從地上撿起來的破布比對在上面。
所有人露出驚異之色。
竟然完全吻合。
李泰然認真的看著這具骸骨,難道是你給我的提示?
薑欣怡似乎也發現了什麽說:“大家有沒有注意到,這些骸骨身上的陰氣似乎有些重。”
孫金堂笑了笑說:“別自己嚇自己。”
“骨頭身上的陰氣不重,那才是稀罕事呢。”
薑欣怡聽到此話,點了點頭。
楊藝枝左右看了看,他將強光手電筒從每一具骸骨身上照了一遍。
“怎麽了?”
李泰然走過去詢問。
楊藝枝搖了搖頭說:“不清楚,總覺得怪怪的。”
“他們是不是太整齊了。”
“人要是死亡的話,一般都會靠著牆壁,或者直接躺在地上。”
“而他們卻整整齊齊的在盤膝打坐,而且沒有一點凌亂之感。”
李泰然聽到此話,眉頭也是深深的皺了起來。
孫金堂則是絲毫不在意的說:“你們想多了。”
“這裡的每一個人都有著玄階的實力。”
“哪怕死了,也會安然的死去。”
“又不是普通人。”
楊藝枝也是認同的說:“你這說法倒是也合理。”
李泰然卻是杞人憂天的說:“如果說這些骸骨是被人故意擺放到這裡。”
“然後展示給我們看的,會如何?”
他這句話一說。
在場的人紛紛皺起了眉頭。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這個地方就相當危險了。
薑欣怡想了想,看了楊藝枝一眼說:“倒是忘了一件重要的事。”
她們兩人紛紛拿出符紙可是在這些骸骨的眉心貼了上去。
然後,又將來時的通道牆壁貼了一些。
可她們剛剛貼了幾張在牆壁上,就愣在了原地。
李泰然走過來,看向來時的通道,也是怔了一下。
沈敬兵忍不住驚呼道:“我記得來的時候,沒有這麽多門啊?”
此時,通道的石壁上則是每隔幾米,就出現了一扇扇石門
那些石門黑洞洞的,宛如一個個噬人的大口般。
“不要往回走了。”
李泰然當機立斷,阻止了薑欣怡繼續貼符紙。
他轉身看了看地上的那些骸骨說:“我總覺得忽略了什麽。”
孫金堂雖然稍微驚了一下,但還是開口說:“我們還是趕快找到主室,離開這裡吧。”
“若是我所料的不錯,主室就應該在通道的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