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著你請我吃飯就是想自己吃啊?
不由分說,林亦軒便被凌飛拖入了醉花樓,凌飛點了幾個菜:“林兄,我也不知道你喜歡吃什麽,就自作主張點了幾道。”
“沒事,沒事。”林亦軒嘴上說著,心裡卻把凌飛罵了幾百遍:“我還吃得下個錘子啊!”
其實林亦軒也對凌飛也有了一些認識:雖然第一印象對他不好,但總的說來,並不假惺惺,為人豁達,是個結交對象。
菜上齊了,凌飛就開始吃了起來,看得出來他是真有點餓了,凌飛沒吃菜,隻倒了一杯酒淺淺地啜著。
“謝謝大家來我醉花樓賞臉,小女子感激不盡。”林亦軒聽聲一瞥,發現蕭蘊雪正從樓上走下來,她依然是一襲白裙,仙氣飄飄,讓來醉花樓吃飯的男人都忘記了動筷,只是直愣愣地盯著蕭蘊雪看。
“蕭老板……”“是樂仙嗎?哈哈哈,今天運氣真是太好了,這頓飯值了!”“真的是她嗎?”周圍的食客都七嘴八舌地討論著。
“哈哈哈,林兄,是樂仙,是樂仙啊,我們今天有耳福了!”凌飛也矜持不住了。
“我說,你能不能出息點。”如果凌飛知道昨晚林亦軒就是在蕭蘊雪的房間呆了一晚上,不知道凌飛會怎麽想?
“今天若大家不嫌棄,我就為大家獻上一曲。”蕭蘊雪依然盈盈地笑著,話音剛落,一位小二便把琵琶搬了上來。
蕭蘊雪這次沒有彈清心曲,而是彈了首《六么》,以前在逍遙觀也聽其他學習樂曲的師妹彈過,但從未有人像蕭蘊雪一樣彈得這麽完美,抑揚頓挫,起承轉合,都達到了完美的地步,直到曲終收撥,整個醉花樓沒人發出一點聲響。
“好!”蕭蘊雪曲聲已經停了片刻,大廳內迸發出一陣劇烈的喝彩聲。
“哈哈哈,趙兄,你看看,樂仙果然是樂仙,我帶你來這醉花樓沒來錯吧,要知道,這蕭蘊雪一年也不會獻藝幾次!”林亦軒旁邊那桌也坐著兩個人其中一位身著藍袍的年輕男子正在跟他的同伴吹牛。
“當然了,王公子,這蕭蘊雪別時不來,但衝著您的身份,不來也得來。”旁邊那個姓趙的也在拍著那位王公子的馬屁。
“哈哈哈,這姓蕭的長得也真漂亮,今天晚上把她弄到我床上來,趙兄,要不要一起啊?”那位王公子猥瑣地說,甚至有口水流了出來。
“多謝王公子,多謝王公子!”那位姓趙的連忙道謝,也有口水流了出來。
“什麽人都有!”林亦軒感歎一聲。
蕭蘊雪彈完了曲子並未離開,而是又搬了一套茶具出來,現場泡茶。
“她這是在幹什麽?”林亦軒問凌飛。
“哦,這是蕭老板的習慣,每次獻藝之後還要泡一盞茶分為三杯,說是給有緣人。”
“她的茶,好喝嗎?”林亦軒明知故問。
“我又沒喝過!不過據喝過的人說,簡直是人間至味!”
“哈哈哈,沒事,等會兒你就喝到了!”林亦軒說。
“你在開玩笑吧?”凌飛白了林亦軒一眼。
“你愛信不信!”開玩笑!現在的蕭蘊雪可以說是我林亦軒的謀士,她敢不把茶給我喝?等等,好像她真敢!
蕭蘊雪嫻熟地泡了一壺茶,分為三杯,接著,將一杯茶奉到了一位老人前,那一桌只有那一位老人,菜也沒點幾樣,看著蕭蘊雪的奉茶,那位老人顯得受寵若驚。
“徐老,二十年前開封大旱,
是你力排眾議開倉放糧,才救了一方百姓,可你也被革職,晚輩敬佩您,特將茶奉上!”蕭蘊雪說。 “原來,他是徐知府。”凌飛驚訝地說。
“他是?”林亦軒問道。
“二十年前開封大旱,徐知府開倉放糧,隨後被朝廷革職,是個大善人。”凌飛解釋道。
“原來如此。”林亦軒也暗暗佩服這位徐知府。
接著,蕭蘊雪端起了兩杯茶,向著林亦軒走來。
“哈哈哈,我就說,這位蕭蘊雪還不錯。”那位王公子看著蕭蘊雪走過來,以為茶是給他的。
“王公子的魅力,一定把這位樂仙折服了!”姓趙的也不失時機地拍馬屁。
但是……蕭蘊雪直接從他們面前走過,來到了林亦軒面前。
蕭蘊雪將一杯茶奉給凌飛,接著又奉給林亦軒。
“謝謝,蕭老板!”凌飛十分激動,輕品了一口,果然清香襲人,跟傳說中的一樣。
林亦軒也輕輕喝了一口,“謝謝蕭老板了。”
“和我還說這些?”蕭蘊雪微微笑道,更加千嬌百媚。
“姓蕭的,你是什麽意思?”那位王公子沉不住氣了,站起來怒喝道。
“您是?”蕭蘊雪問道。
“我叫王星博!”王星博自報樂名號。
“王星博?王星淵是你什麽人?”凌飛開口問道。
“正是家兄!”
“王公子,不知小女子如何得罪你了?”蕭蘊雪問道。
“哼,蕭蘊雪,你居然敢不奉茶給我!你知道我是誰嗎?”王星博猖狂地說。
“對不住了王公子,我不知道您在這兒,不讓下次您光臨時,我在奉茶給你。”蕭蘊雪依然保持著淺淺地笑意。
“呵呵,不用下次了,你現在就給我沏!”
“對不起,我一次三杯茶,這是規矩!”蕭蘊雪的笑意也消失了。
“哼!什麽規矩,老子就要破,你知不知道我哥是誰?別說喝一杯茶,哪怕老子今天睡了你,你也是你的榮幸!”
“什麽狗屁樂仙,不過是一個婊子罷了!王星博說著,還伸出右手手指指向蕭蘊雪。”
忽然,一陣白影飄過,王星博便飛出了醉花樓,而且,他指向蕭蘊雪的手指斷了。
動手的正是林亦軒,他走出醉花樓,來到了王星博面前似笑非笑地說:
“你哥是王星淵,武王榜第三十七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