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走了一臉幽怨的駱凌,陸秋才能夠享受一會兒夜晚獨有的安寧。
今晚,仍然是在修煉中度過。
聖人境界的陸秋,已經不需要去睡覺和吃飯。
如今的睡覺和吃飯,不過是滿足享受放松的罷了。
……
翌日清晨。
陸秋走出房間的時候,駱凌和楊暮歌已經站在了院子裡。
兩女相望,眼神裡碰撞出了無形的火花。
看見陸秋從房間裡面出來,楊暮歌方才隱去臉上的敵意,轉而露出道笑容。
盡管楊暮歌把臉上表情處理的很好,但昨晚在房間裡發生的事情,仍然讓楊暮歌的臉上無可避免的流露出了害羞的緋紅。
昨晚回到閨房後,楊暮歌躺在床上心跳的飛快。
一直到天色破曉,楊暮歌才在胡思亂想中沉沉的睡去。
即便是在睡夢中,都是亂七八糟的,她甚至夢到了一夜不停的纏綿,對象還是陸秋。
當醒來坐在窗邊,暖洋洋的晨光灑落在身上的時候,楊暮歌都迷迷糊糊的分不清昨晚發生的事情到底是夢還是真實。
“陸公子。”楊暮歌親切的喊道。
“你們倆大清早在院子裡說什麽呢?”陸秋活動著雙臂,奇怪的看著楊暮歌和駱凌。
“今天我們要出發前往魂師協會總部,準備參加選拔賽了。”駱凌說道。
“我們楊家經過商議,這次只有我一人代表楊家前往魂師協會總部參加選拔賽。”楊暮歌補充了一句。
“上上策。”陸秋點了點頭。
楊家除了楊暮歌,年輕一代當中根本挑不出第二個能夠拿得出手的了。
與其帶著那麽多累贅,不如讓楊暮歌輕裝一人跟隨長洲王朝的隊伍前往。
……
魂域最核心的地方,叫做聖魂城。
這裡是魂師協會總部坐鎮的地方,亦是玄青大陸所有魂師向往的地方。
“那就是聖魂塔。”
當隊伍快要臨近魂域最大且沒有之一的城池時,楊暮歌指著那座城最中央的一座高塔說道。
如同春筍般挺拔,又似擎天一柱,直插雲霄。
每個角都吊著一個金色的小鈴鐺,在陽光下閃著燦爛的金光。
整個塔體挺拔高大、古樸雄渾,塔頂由綠色琉璃瓦鑲邊,塔身由米黃色的磚和灰白色的大理石砌成,尖塔挺立在重重的雲霧裡,似隱似現,可望而不可即。
凝望著那座傳說中的聖魂塔,陸秋跟隨長洲王朝的隊伍進入了聖魂城。
在其他地方,即便是魂域裡面,身穿魂師獨有衣袍的人都會顯得很扎眼,出入公眾場合或者行走在街道上的時候,都會引來不少人的注視。
但是走進聖魂城的時候,幾乎滿大街都是身穿魂師袍子的人。
在景泰初和楊暮歌的帶領下,隊伍來到了一處客棧。
客棧裡面,給長洲王朝的每個年輕魂師安排了兩人室的住宿房間。
只有陸秋、楊暮歌、駱凌住的是單人間,畢竟他們三個人的實力和身份,都是不會讓其他人是有疑問待遇的。
等到大家入住,適應了在聖魂城的住宿環境後,萬霖把大家召集到了一個房間裡面。
“最後一關選拔賽,就在兩日後開啟。”
“大家都是從各個城池參加選拔賽,進入了帝都的選拔賽,一路過關斬將,其中的艱辛各位應該比任何人都清楚。”
“短暫的兩天時間,希望大家能夠好好的放松,好好的休息。”
“等到選拔賽正式開始,希望各位可以全力以赴,不辜負所有人包括你們自己的期待。”
景泰初簡單的講了幾句,然後又補充了幾句。
今天他要去一趟魂師協會總部,完成選拔賽的注冊登記。
接下來的時間,自由安排。
“真是期待啊。”駱凌走出來以後,望向了客棧走廊的外面。
“期待什麽?”陸秋看了眼駱凌。
“期待群英薈萃的場面。”駱凌的眸子裡燃燒起來了烈火。
她本就是心高氣傲的天才,骨子裡透著不同於同齡人的病態。
折斷所謂的天才,會讓駱凌有種莫名的快感。
只是跟在陸秋的身邊以後,注意力都放在了前者的身上,才逐漸的有所收斂。
一直等到走進聖魂城,看見那座高聳入雲的聖魂塔,以前的病態渴望再度返回到了身體。
“別玩過火就行了。”陸秋聳聳肩。
駱凌的缺點陸秋還是知道的,不過天才就是這樣。
一步天才,一步瘋子。
“放心吧,我知道分寸。”駱凌似乎在為陸秋的囑咐感到開心:“聖魂城不同於其他地方,我不會亂來的。”
這裡聚集著整個玄青大陸最強的魂師力量,駱凌就算是怪癖再嚴重,也知曉其中的利害。
……
“老師,讓您受累了,是我們曹家做事不周到。”
曹宗凌跪在地上,眼眶通紅,淚水在臉頰滑落。說完後,做出了磕頭的動作,額頭重重的落在地上,在安靜的屋子裡發出了一聲悶響。
她抬起頭,額頭已然有了一片淤青。
隨後,曹宗凌又要磕下去,被一股柔和的力量給托住了。
“傻孩子。”
橫陵長老正坐在上位,他無奈的說道:“連我都沒想到, 玄青大陸竟有少年人妖孽到十五六歲便可傲視群雄的地步。更何況你們曹家?”
“那家夥真是可惡。”曹宗凌跪在地上,擦了擦眼淚。
身上全然沒有在曹家運籌帷幄,掌控大權的霸道姿態,反而多了一些天真和無理取鬧:“本來我可以參加這一屆選拔賽,進入聖魂塔歷練為您爭光的。沒想到半路殺出來個陸秋,害的我們曹家沒有爭奪到名額。”
“沒有爭奪到名額嗎?那位少年人還真的是為楊家出頭的。”橫陵長老皺了皺眉。
曹宗凌沒有拿到參加選拔賽的名額,似乎有些出乎了橫陵長老的預料。
對楊家的情況,橫陵長老怎麽會不知道。
那等妖孽少年,就算是魂師協會總部都培養不出來,楊家又是怎麽能跟少年人背後強者或者勢力有聯系,還能少年人來助力。
“我不知情,出事後我就匆匆趕來了。”曹宗凌關切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