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這是何意?”
三皇子的身體,心虛的抖了抖,強製性的讓自己保持著淡定微笑著問道。
“為了爭奪皇位,三皇子拜入天聖學院副院長查天祿的門下。有天階實力的查副院長撐腰,加上三皇子的苦心經營,已經有了不小能量可以將蟬衣女帝和本王從權政上推下來了吧。”陸秋輕笑著。
他說的每一句話,都讓在場的人心驚肉跳。
權政爭奪。
那是天聖學院大部分人想都不敢想的事情,初級學員們或許不太明白其中的彎彎繞繞。
可越是與帝都權貴們接觸的中級學員和高級學員越明白,別說皇室關系深如大海難以琢磨,就連帝都的權貴們都很難打交道。
一個不小心,就莫名其妙的成為了另一派權貴們的敵人。
在實力沒有達到一定高度以前,在場的人都只能淪為權貴們手裡的棋子。
“殿下言重了。”查天祿恭維的說道:“我收三皇子為學生,無非是看中他對修元一途的熱情,還有三皇子在修元方面的天分。”
“殿下,還請借一步說話。”容關開口說道。
他剛回到帝都沒有多久,回來後發現很多事情發展的已經完全背離了他離開時的模樣。
容關很清楚天聖學院存在的意義,之所以回來也是因為夏國皇室的權力更迭,擔心影響到天聖學院的發展。
根據為數不多的資料,容關完全了解了這位攝政王殿下的脾性。
只是沒有預料到,攝政王殿下這麽早就來到了天聖學院。
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容關已經猜測到。
隨著攝政王、蟬衣女帝和院長等人離開,練武場裡的眾人才慢慢恢復了精神。
“那就是我們夏國的攝政王殿下嗎?好年輕啊。”
“本以為於英韶和裴雪就能代表我們這一代的鳳毛麟角了,跟攝政王殿下比起來,又算得了什麽。”
“我真是自個兒打自個兒的臉,還以為在大放厥詞,誰知道攝政王殿下來玩扮豬吃虎啊。”
“我也沒看出來啊,攝政王殿下在邊城一戰,可以以摧枯拉朽的姿態擊潰了赤炎國幾十萬大軍和一位貨真價實的至尊境強者。”
“他似乎沒說錯,我們天聖學院的院長才是天階的實力。”
“剛才攝政王殿下隨意釋放出來的殺氣,差點直接把我給嚇死。”
“……”
練武場裡的議論聲,慢慢的從小變大。回憶起剛才從攝政王殿下身上散發出來的真實殺意,讓在場的每個人都是心有余悸的。
……
天聖學院。
後山,某處幽靜的院落。
容關身為天聖學院的院長,除了重要事情,其他都是一律放權給下面人做的。
除了四海遊歷,剩余的時間就是住在這處幽靜的院落裡。
種花種草,在安靜歲月中修煉。
跟查天祿不同,容關近乎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了修元上面。
容關帶著陸秋和蘇蟬衣來到了這處幽靜的院落,同樣被叫來的還有三皇子、查天祿、裴雪和於英韶。
親自給陸秋和蘇蟬衣搬來了兩張椅子,待二人坐下後。
“查副院長,你可知罪。”容關雙手負於身後。
裴雪和於英韶老老實實的走到了院落的角落,她們清楚,在場的談話沒有她們說話的資格,不如到旁邊安靜的聽著。
“院長,我……我何罪之有啊?”查天祿無辜的問道。
裴雪和於英韶其實也很不解,查副院長非常的注重學院名聲,對學院的事情很上心。
院長不在的時候,大大小小的事情基本上都是查副院長親力親為。
“天聖學院是誰創建的?”容關在心底沉沉的歎了口氣,問道。
很早的時候,容關提醒過查天祿不少於三兩次。
禍到臨頭,查天祿仍舊沒有悔改的意思。
按照攝政王殿下的行事風格,即便是容關都無可奈何了。
“夏國皇室。”查天祿回。
“天聖學院創建時的初衷是什麽?”容關問。
“為夏國輸送人才,給予夏國更多平凡人翻身崛起的機會。”查天祿說道。
“少了一點,目的是為夏國輸送人才,但不可束縛任何一位學生的前途。”容關補充完,又問道:“身為天聖學院的管理層,最忌諱的一點是什麽?”
“最忌諱……”一滴冷汗順著查天祿緊皺眉毛的額頭上滑落,說話開始吞吞吐吐:“最忌諱的一點是利用在天聖學院的權勢和資源,勾結權貴和皇室,插手朝政,涉及權力錢財,為一己私欲。”
“你何罪之有?”容關的語氣變得嚴厲。
裴雪和於英韶心裡一動,他們大概知道查副院長做了什麽。
這次院長突然從外面回來,攝政王殿下和蟬衣女帝親自到來,恐怕就是為了處理查副院長的事情。
涉及朝政和勾結皇室成員以及某些權貴,查副院長這關不好過啊。
兩人的視線落在了三皇子的身上,此刻後者站在那裡的身形略顯僵硬,明擺著心裡有鬼。
其實以三皇子的城府和查副院長的實力,不可能只是被質問幾句就露出如此心虛窘態。
主要還是因為攝政王殿下強大的氣場,還有在練武場時隨意釋放出來的殺意,早已擊潰了三皇子所謂的城府和查副院長幾十年閱歷沉澱下來的心性以及天階實力的支撐。
就連裴雪和於英韶,都不敢多看攝政王殿下。
“我……我真的沒做什麽。”查天祿跪了下來,仍舊咬著牙不承認。
“殿下難道真的懷疑我?”三皇子主動出聲問道,好似受了天大的冤枉。
啪!
陸秋手指摩挲,手上出現了厚厚的一疊宣紙,上面清清楚楚的記錄著日期、交易和接觸的人。
每一件事情,都有人證物證。
這些資料全部來自煙波樓,當初陸秋離開帝都前往滄河城的時候,就叮囑過柳斬玉。
當陸秋剛回到帝都的時候,這些資料就全部送到了他的手中。
柳斬玉的做事能力,果然沒有讓陸秋失望。
“不知道殿下要如何懲戒?”查天祿無奈的問道。
上面記錄的事情,都是對的,他只看了一眼就放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