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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好像不是第一次見到外星人上這輛車吧?”
“當然不是!但也不多!嗯......坐這輛車的人本來也並不是很多!”
黃先生結束了和司機老王的談話。
因為司機老王的淡定,讓他不免好奇的多問了一句。
他也是第一次發現城裡面有這樣一輛公共汽車,會通往一個叫做黑森林的終點站。
黑森林?
他好像有聽說過這個地方。
那是個不吉利的地方。
本地的藍星人有說過那裡是“活人勿近”的區域。
所以,對於這輛將黑森林當作終點站的39路公交車的好奇,不免又加深了一些。
臨下車時,司機老王遞給黃先生一個籃子。
籃子是竹籃,上面蓋著一塊粗糙的藍白色花布。
“這是什麽?”
“這是我家老婆子給那位小哥的地瓜乾,自家曬的,味道很地道哦。”
“我是去找一個小男孩。”
“這裡只有一戶人家,你找的小男孩在那,我要送的人也在那。”
黃先生笑了笑。
沒有拒絕司機老王的請求,便下了車。
與他一同下車的還有十個狗星人。
瞧著他們下車離開,走上了小道。
司機老王正打算啟動車子準備出發,一個小娃娃登上了車。
“迷路了?”
“嗯!”
“下次迷路,前往別往這裡迷,十個進去,九個出不來哦!”
轟隆隆的。
車子出發了。
......
不知不覺。
到達黑森林的時候。
已經是黑夜。
或許外面的天還沒有黑。
但這裡已經是伸手不見無知的夜幕了。
黃先生一行人點了燈。
十一道光線縱橫交錯在小徑上。
有照向前往,有照向四周,也有照向身後。
因為他們能感覺到一股奇怪的氣息就在他們四周。
卻又說不出是什麽樣的感覺。
小徑一路到達。
他們見到了一家宅院。
宅院的風格有些特殊,頗為複古。
應該是好幾進的院落。
黑夜之下。
門前掛了兩盞紙燈籠。
一白一紅。
白燈籠上寫著一個囍字。
紅燈籠上寫著一個奠字。
“先生,這是什麽意思?”
“是藍星本地的一些舊俗。”
黃先生解釋道。
不過有些奇怪。
這舊俗似乎和自己所了解到並不相同。
應該是反了。
進門是一個湖,湖中有島,島上可容納一個亭子,亭子和坐下五六個人。
只是沒有一條路是可以通向湖心島的。
想來要修建這樣一口大池子,必然花費不少的人力物力。
就是不曉得什麽樣膽大的工人敢到這裡來乾活。
池邊掛滿了燈籠,紅白相間,氣氛妖異。
有一種說不出的不適感。
狗星人對某種異常能源有著敏銳的感知能力。
他們的眼神變得凶狠起來。
像是這四周藏著什麽他們十分討厭的東西。
黃先生詢問狗星人小隊的隊長:
“是有異常嗎?”
“暫時沒有發現。”
狗星人隊長回答道:“但這樣的氣氛下,
要是沒有點異常那可真是浪費了。” 黃先生沉默。
這也是他帶著狗星人小隊來這裡的原因。
除了他們本身的特殊感知能力以外,還有他們身手不凡的戰鬥力。
繞過了小湖。
又到了一處院子。
在進門前,黃先生猶豫了好一會兒。
因為面前有三道門。
他選擇了中間那道。
很幸運。
他選對了。
那是一座滿是木料的院子。
他要找的那個男孩就在那裡。
“你喜歡做木工?”
“我本身就是一個木匠。”
黃先生打量著那個男孩。
他的確是個孩子的模樣,但不知為何他身上總有中百年孤獨般的滄桑。
他的形態像是一個老人家。
卻又掛著孩子般的笑臉。
“我想請你去我那裡做客。”
黃先生主動邀請到。
小男孩瞄了一眼他身後那些狗星人,他注意到那些狗星人身上都帶著武器。
“我姓班,你可以叫我班大師。”
男孩說道:“我已經一百多歲了。所以,走過橋遠比你走過路要多。”
黃先生繼續聽著。
班大師繼續說道:
“你的心思不用藏著,在這裡藏著小心思可沒什麽好下場。”
黃先生笑了笑:
“去我那裡做客,可能就再也回不來了。不過我想你去了那裡之後,應該也不會想著回來繼續當一個木匠。”
“我不曉得是誰讓你來這裡的。”
班大師無奈的歎了一口氣:
“只能告訴我,來這裡是一個錯誤。要命的錯誤。”
狗星人發覺到了異樣。
“有異常的氣味。”
所有人的目光集中在了班大師身上。
因為這裡除了他沒有別人。
就在這時,所有人方才注意到一件事情。
四周的燈火下。
他們注意到這個叫班大師的男孩。
竟然沒有影子。
“他是鬼!汪~~~”
狗星人們警惕的盯著班大師。
做好了隨時進攻的準備。
黃先生好心提醒班大師:
“這些狗星人的爪子和牙齒都經過特殊的改造,對於異常的東西,有非常明顯的限制能力。”
班大師明白黃先生是希望自己能主動跟他走。
他只是笑了笑。
繼續著手上的木工。
那是一個木鳶,能飛的那種。
已經處於即將完工的狀態,所以他不想被打攪,更不想因此停下來。
因為那樣會很難再找到狀態的。
“丫頭,他們交給你了。”
那是不知道從哪裡飛出來的十根黑色鐵鏈子。
十根。
十個方向。
被捆住的就是那些對異常敏感的狗星人。
等到黃先生回過神的時候。
那些被捆住的狗星人已經倒在了地上。
緊跟著,四周那些木料像是活了過來。
有奇怪的木頭狼,有奇怪的匣子,有奇怪的木頭玩偶,他們像是瞬間有了生命一般,並且能張開非常大的嘴,嘴大到足夠將那些狗星人一口吞下去。
並且它們就是這樣做了。
“客場作戰,還敢這麽囂張!”
半空中響起了一個清亮的女孩的聲音。
黃先生手中那金屬武器已經啟動了。
只是勝負如何呢?
恐怕無法決斷。
因為他忽然明白女孩說得客場作戰到底意味著什麽。
比如——
他手中的金屬武器竟然無法運轉了。
像是壞掉了。
更像是被人奪取了使用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