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畏看著張良英坐在自己的對面,姣好的面容上,帶著自得,探討原中果的出口銷售問題。
對於出口銷售,鄭畏一竅不通,興趣缺缺,很不禮貌地打了幾次哈欠。
張良英見鄭畏起身去洗手間,就給鄭畏收拾好床鋪,把另一張床鋪也打開,看來準備與鄭畏一同過夜了。
鄭畏從洗手間出來,看到此種情景,一陣頭大。
這是要硬上的節奏,接還是不接?心裡小鹿亂撞。
張良英見鄭畏出了洗手間,也沒有說什麽,很自然地進了洗手間。
鄭畏在外面,保持著正襟危坐,沒敢脫外衣,只是喝水靜神。
裡面稀裡嘩啦一陣,張良英出來,發式改變,洗去了妝容。
人愈發顯得精神,明目晧齒,青春靚麗,成熟如蜜,更加讓人想著親近。
她喝了點水,把外套掛好,竟然上了一張床鋪,和衣躺著,獨自玩起了手機。
鄭畏被晾了一邊,也隻好無味地玩手機。心裡卻是有著千萬頭草泥馬馳騁,踏得小心肝一塌糊塗。
屋內一片旖旎,也是一片僵局。
誰來挑破?這可不好玩。
誰主動,誰就可能被取笑。
管它呢,先休息一會吧。跑一天也累了。
鄭畏脫去外套,非禮勿視,背向張良英,獨自閉眼假寐。
“哎,你這樣就睡著了?就不做些什麽?”
張良英極具挑逗性的語言,繼續勾引嗎?還是陷阱?
鄭畏才不上當呢,繼續休整,陶罐在背包裡,靠在身側,倒也補充體能。
居然很快入睡了,睡得理直氣壯。
“哎,醒醒,我走了。把門關上,別讓人給糟蹋了。”
嘿嘿,張良英把鄭畏從睡夢裡捅醒,調侃了一番。
“你還真能做成坐懷不亂,有些君子風。”
鄭畏睜開眼,坐起身,張良英給了個讚,還獎了個吻,印在腮上。
他看著張良英喝了大半杯涼好的水,又做了深呼吸,還吹出口氣,讓鄭畏聞聞,還有沒有酒味。
鄭畏看著那張蜜桃一樣熟得水嫩的臉蛋,也想下口親下,卻沒有膽。
原來,這家夥是故意的。
賴在房間不走,是為了醒醒酒,然後駕車回家。
夜深人靜,路上車少,查車的也少,酒醒大半,應該沒有問題。
可是讓畢東風怎麽想呢?如果那家夥跟付嬌一說,這成什麽事了?
鄭畏現在是顧不上多考慮這些了,隻想快打發妖精離開。
張良英出了門,又返回,故意弄出些動靜來,讓隔壁的畢東風聽聽。
她返回取了鄭畏帶著的那袋水果,取出一個吃著,提著那些,說了句“這些當小費,還欠著一整箱福利呵。”
然後,方才風一樣地飄然而去。
畢東風果然從隔壁房間裡出來,伸頭探腦地敲門進屋,神秘地問鄭畏:“什麽情況?”
他眼神透著隱晦,不停地打量房間裡的情況。
當他看到兩個床鋪全用了,誇張地叫喚了一聲,如叫春的貓,滿是羨慕。
“滾,什麽人想什麽事。她不過是在這裡醒醒酒,誰敢招惹。”
鄭畏有些吃不到葡萄嫌葡萄酸的意味,心道,即便是吃也會酸倒牙啊。
畢東風白瞪眼睛,不懷好意地說;“你該辦就辦,別管我,我不會出賣兄弟的。”
這是為自己以後亂來打基礎了,我不出賣兄弟,
你也別出賣兄弟啊。 鄭畏把他趕出房間,“快回去睡,我都睡了一小會了。明天早上六點出發,出城車少,出城快,在路上隨便吃點就行。回去還有一大堆事呢。”
畢東風敬了個禮,做個鬼臉:“得令。”
鄭畏脫衣重新洗漱,上床閉眼想睡,眼前卻是老晃動著那張妖精的臉蛋。
當時真想親口,這會卻有些後悔,惦念上了。
折騰了一陣,才在陶罐的溫潤下,香甜地入睡。
回到付家澗,聽單明匯報了一陣工作,鄭畏把該簽的字簽完。
老爹和母親準備好搬家富家澗了,得回去接他們。
鄭畏早讓畢東風把自己的住處收拾好了,父母搬來正好住,比在老家寬敞、衛生、整潔,取暖和洗澡條件都好多了。
被褥也準備了些,怕父母嫌棄自己亂花錢,就簡單些。
生活基本是電器化,母親也不用煙薰火燎地做飯了。
搬家很簡單,按照父母定的吉日,鄭畏與畢東風帶著兩部車,一輛商務車,一輛廂貨車,就把父母和他們的家當接到了富家澗。
鄭畏在路上就接到電話,鎮黨委開會,他必須參加。
他讓付虎開著普桑,在半路上接上自己,直接到鎮黨委開會。
畢東風把鄭畏的父母拉到住處,剛安頓好,付會計老兩口就上門邀請去他家吃飯。
鄭畏的母親本不想去打擾別人,在畢東風的勸說下,才跟著去吃飯,給鄭畏打電話,一直處於關機狀態。
鄭畏原來跟畢東風商定,是直接到田四郎負責的那個飯店裡吃,沒想到付會計和徐春芳這麽會來事,主動上門邀請。
鄭畏的父母是講究人,把從老家帶來的雞和米帶上一些,才去付會計吃飯。
當鄭畏開完會時,鎮黨委高官王書記直接把他喊著上了車,要他一起去吃飯。
鄭畏在車上,把未接電話一一回過,當聽說父母去了付會計家吃飯時,也就放心了。
給母親打了個電話,說明情況,還叮囑母親別見外,就當一家人來對待就行。
母親聽出些問題來,追著問,被鄭畏含糊其辭地應對過去。
王書記在車上看著鄭畏回電話,耍寶賣萌的樣子,聽出了一二,打趣到:“老人都搬到富家澗了,什麽時候喝老弟的喜酒啊?”
鄭畏摸摸耳朵,才意識到自己在鎮高官面前,有些隨意了。
他嘿嘿一笑,“到時候,肯定向組織匯報,還得請王書記當證婚人呢。”
其實,富家澗人早就把他與付會計家當成一家人了,這種事情傳得也快,鎮上幹部知道的人不少,王書記再不知道,就太不深入群眾了。
鄭畏跟著王書記吃飯,是為了陪一位從南方來的客商,想投資旅遊開發。
席間,鄭畏聽出他投資旅遊開發,根本的目的,就在於想借機開發度假村,變相地開發房地產。
飯後,讓付虎拉著直接回到富家澗。
打電話一問,父母還在付會計家裡吃飯,拉家常。
一頓飯的時間,他們熟得不能再熟了,互相喊著姐妹兄弟的,那個熱乎勁,讓鄭畏覺得自己是新來的小輩,得挨個問好了。
進屋,果然是母親和徐春芳異口同聲地讓他快喝水,再吃點。
那份親情,把鄭畏溫暖得又吃了些徐春芳精心準備的粉蒸肉。
吃完飯,又喝茶,吃水果。
兩家四位老人攀談得興高彩烈,付會計兩口子一個勁地誇讚鄭畏,鄭畏父母就數落鄭畏小時候的調皮和倔強。
鄭畏躺在付嬌的房間裡睡了一覺,接到單明的電話,需要商量一些事情,就叫上父親一同前去,好把如何簽字給商定下來。
母親卻沒有想走的意思,徐春芳讓付會計陪著鄭畏父親,一起去商定事情。
她陪著鄭畏母親繼續拉呱,再在村裡轉轉。
晚上飯,一品鮮飯館老板早就跟畢東風說好,並且把鄭哲達兩口子也叫上。
畢東風跟在鄭畏身後,琢磨著如何把自己的父母也弄到富家澗來過年。
估計問題不大,他找了個機會,說了自己的想法,並讓鄭畏幫著做做老爺子的工作。
現在,縣水利局畢局長對鄭畏的信任,遠遠大於對自己兒子的信任,還授權給鄭畏,如果畢東風不聽話,狠狠地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