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小笑著說,“王乾事,既然是為了咱們國家做貢獻,您放心,這個忙我能幫,一定會幫。不過我的外語程度有限,有一些專業術語我恐怕也不一定能幫得上忙。我盡量吧,你們還是要找一個更專業的翻譯回來。”
她可不像秦大志隨隨便便什麽都答應,這種事情,人家涉及到以後的工作,自己的這個翻譯水平僅限於有限的交流,涉及到一些專業的術語,可不是她的水平能做到的。
王乾事一聽就順耳。
人家小姑娘可沒有張狂說答應,這個話說的真是實事求是。
就衝這個就能看出來這姑娘是有真本事的。
拿上這個秦大志啊,張嘴動不動就讓人家答應。
那心思藏都藏不住。
不就是小心思作祟。
人和人不能比。
“江同志,你放心,這個事兒我明白。我們這兩天趕緊就找翻譯,你就先幫上兩天忙。只要翻譯到位,這個事情就不用您,不過讓你提要求的事情,這個事兒還照樣算數。哪怕你就是幫了一天的忙,那也是幫忙。也是幫了我們大忙。”
這話說的讓人心裡慰藉。
江小小心裡有數,自己的翻譯水平,雖然不能說最專業的,可是,那也是數一數二的,畢竟,自己女兒也算是專業人士,那會兒天天陪著女兒去見那些人,不會說話也聽不懂可不行。
“好吧,王乾事您放心,這兩天翻譯我一定幫你們把這個事情解決。”
王乾事那是千恩萬謝。
秦大志一看這事情,心裡明白王乾事這人說話那是相當有面子,在縣長跟前是說的話上話的人。
這樣的人,那是一口唾沫一個釘的人。
秦大志立馬拉著兒子到一邊。
“老大呀,一會兒你跟你小姨子說一下。王乾事說能提要求的事情,縣裡面的電廠正在招人呢。你看看能不能給你兩個弟弟說一說,讓他們去電廠工作。只要跟王乾事一說這件事,王乾事肯定能答應。
這種機會千載難逢,你讓她努把勁兒,那可是正式工呢。”
秦明心裡一堵。
心裡有點憋屈,自己爹這個話說的,就有點兒太偏心。
口口聲聲想著兩個弟弟,可是就沒想過他這個大兒子難道就不是人嗎?
況且這還是自己的小姨子。
“爹,這事兒我怎麽和小姨子說呀?人家想提什麽要求,難道人家不能給自己提呀?幹什麽要幫咱們家呀?”
他這個話說的在理,江小小當然可以給自己提,她還是一個下鄉插隊的知青呢。
能夠脫離下鄉種地的境地,人家不為自己打算,難不成要為自己姐夫家裡的兄弟打算,這道理擺到哪裡去,也沒有這種道理。
他一個姐夫更不好說。
秦大志訕訕,他自然知道自己的這個要求有點過分。
“就算你兩個兄弟不能去,起碼也能把你弄去吧。再怎麽說,你也是他姐夫,又不是外人。”
秦明悶悶的說,“爹,您別說了,人家是憑本事吃飯的。你讓我說這個話,我這個姐夫還有什麽臉面說?人家小姨子第一次上門,我居然提出這麽不要臉的要求,我還是男人嗎?”
秦大志被堵的啞口無言,“你啊,你這麽腦子總是這麽一根筋。你也不想想。你爹這是為了誰呀,還不是為了咱們一家人好啊,你好了,難不成她姐姐不沾光啊?她就算是不為你考慮,難道不為她姐姐考慮一下?”
秦明低頭不吭聲。
他爹的心思,他自然明白。
說什麽為了他好,不過就是想佔人家的便宜罷了。
他爹這種人過於功利,要是其他人的話,自然他爹自己就上去說,可是這一次是小姨子。
他爹也不敢招惹,才想讓自己出頭。
“反正我是不去說,您要說您自己去。”
秦明走開。
秦大志在那裡急得團團轉,可是偏偏沒有法子,他能有什麽法子呀?
人家王乾事又不是求到他頭上,他要是自作主張提了這個要求。
那人家王乾事,把他當成什麽人。
秦大志起碼還知道臉面這個事情。
天還沒黑。
縣裡的吉普車已經到了,縣長親自來的。
秦大志那是受寵若驚呀。
他這是第一次見縣長。
以前就算是見過縣長,那也是開表彰大會的時候,他要是自己想單獨見縣長一樣,那可難上。
現在縣長還親自和他握了手。
秦大志那是倍兒有面子。
全生產隊的老少爺們兒都在那裡看著呢,縣長可是來他兒子家,而且還親自和他握手,和他說話。
以後,這生產隊裡再有人想和他對著乾,都得私底下思量,思量有沒有那個底氣。
江小小坐著汽車和縣長,他們和外國專家一起去了縣裡。
這一下,整個生產隊都震動了。
誰不知道秦家的這個兒媳婦兒的妹妹,那是有本事的。
人家縣長和乾事都親自請她去做翻譯,就衝這沒本事的人,人家能被請去啊。
秦大志那是一邊歡喜一邊憂啊。
喜的是,他們全家現在在整個農場裡,那都是赫赫有名的。
畢竟今天可是出盡了風頭,縣長來的可是他們家。
以後就算是在生產隊裡其他人,會被擼下去,他也不會被擼下去,畢竟那可是在縣長面前被點了名的。
多多少少,上面的領導也會看著這一層關系,對他多有照顧。
可是憂的是,江小小去了縣裡。
這個死丫頭說不準會提出什麽要求?
萬一便宜不到他們家裡,那不是白瞎這一次機會。
秦大志晚上和自己媳婦兒躺在炕上,商量這事兒到底怎麽辦。
畢竟這次機會難得。
只要江小小張張嘴,說白了弄兩個正式工的名額那還是容易的。
哪怕是弄不來兩個,弄一個總可以吧。
這正式工能和他們生產隊比呀,那可是端著國家的飯碗,吃著公糧。
工資待遇那是多少人眼紅的。
他要是有那個本事,早就把自己兒子弄到工廠去,不就是幾次招工下來,他兩個兒子考試都沒過關。
人家來招工的人,那是軟硬不吃。
他們想盡了辦法,好吃好喝伺候著,反正人家是沒松口。
如果能有這種機會,那不是省了多少事兒。
何桂香想了半天,大半夜的她實在是睡不著。
這就是相當於眼前吊著一塊肉,明明就在跟前兒,偏偏他們自家張嘴咬不著。
這能不著急人啊?
“他爹,這事兒不能這麽算了,明天咱們去找老大媳婦兒去,這件事只有江月開口,她妹妹才能答應。逼也得逼著她給咱家秦浩弄來這個工作。”
何桂香想好了,絕對不能白瞎了這次機會。
還得從兒媳婦這裡下手。
這事情肯定得她出面,自己男人一個老公公總不能張嘴和兒媳婦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