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子,你剛才明明可以自己逃走,為什麽你又跑回來?”
湯圓兒剛才全程看到包子幾乎都已經跑到那邊的屋子裡,那裡有大人完全可以保護包子。
可是包子最後還是跑了回來,和他們一起被人販子抓了回來。
湯圓想不明白。
包子捏捏湯圓的鼻子。
“就你和小姨這傻了吧唧的樣子,我要是不回來,你們兩個怎麽能逃得出去啊?只有我回來才能帶著你們一塊兒逃,就憑你們兩個人,我看遲早是賣到深山老林的料。”
包子那輕蔑不屑的語氣,逗得湯圓笑咧開嘴。
被包子一把捂住,警惕的聽了聽外面。
才慢慢的松開手。
“聲音低一點兒,要是驚動了那些人,咱們又得給捆上,到時候更難跑。”
湯圓懂事的點點頭,“包子咱們怎麽跑啊,我看見有兩個人躲在屋子旁邊。不知道他們兩個想幹什麽。他們跟著這三個人販子已經跟了一路了,一直從汽車站跟到這裡的。到了這裡,他們兩個人就藏在外面。”噺⒏⑴祌文全文最快んττρs:/м.χ八㈠zщ.còм/
湯圓的話讓包子一愣。
“居然有兩個人一直跟著咱們,難不成是爸爸媽媽派的人。不對呀,要是爸爸媽媽派的人,這會兒早就應該現身,把咱們救出去。”
白依依也聽到,也是想不明白。
可是無論怎麽樣他們都要逃出去。
“那現在怎麽辦?”
白依依再聰明也不過是個八歲的孩子。
居然現在問三歲的包子意見,包子得意。
這就是差距。
別看白依依平日裡讀書很厲害,可是這方面就不如自己。
然後門上響起敲門的聲音。
瞬間就像是打雷一樣的在他們三個人心頭響起。
怎麽辦?
這些人要是帶走他們中的任何一個,她要怎麽保護弟弟們。首發 https://(www) https://m/.x81zw./com/
白依依緊咬下唇強抑住衝口欲出的尖叫,與壓倒一切的恐懼和驚駭欲絕的情緒抗爭,直到她嘗到血的滋味。
無論如何,她必須想辦法。
身上的書包還在。
那些人根本不會去翻一個孩子的書包。
白依依動作迅速的翻找自己的書包。
然後在書包的隔層裡摸出了一把手術刀。
那是她偷偷從江小小的手術套裝裡拿出來的一把,自己沒事乾就學著切割豬肉的工具。
臨走之前一天,她才給這把刀換了新的刀片。
現在鋒利的刀子應該可以嚇唬那些人?
白依依手腳顫抖。
她不要像個害怕的膽小鬼,就算要死,她也要勇敢地死去,她要毅然睜大雙眼看著那些混蛋逼近,看著自己如何與那些混蛋搏鬥,白依依必須戰勝他們,然後把湯圓他們帶回安全境地。
不能害怕。
白依依在心裡計算。
弓著身子躲在門後面,她的身材矮小,躲在這裡不會有人發現。
一旦確定目標,她可以用手裡的刀子劃破那些人的脖子,威脅他們放開湯圓和包子。
最明智的做法就是這樣,她擔心自己的力氣夠不夠強大,能不能做到自己想做的事情。
可是不做,弟弟怎麽辦?
白依依咬牙,是她犯的錯,就自己來彌補。
死不足惜,可是不能讓湯圓和包子被人賣掉。
“人呢?”
“花姐,都在裡面捆的結結實實,你別擔心,找到買主了?這一次這麽快!”
諂媚驚喜的聲音裡透著貪婪。
”行啦!別廢話,打開門,他們兩個人是來買孩子的,要一個男孩,一萬塊錢呢。趕緊的。去收拾一下,讓那些孩子見客。”
那個叫花姐的人不耐煩的吩咐。
然後就是招呼人坐下喝茶的聲音。
有人繼續打開門。
白依依怔忡的想,現在的情況有點糟糕,那個領頭的花姐不進來,自己拿捏不住他們領頭的人。
就算是抓住底下的一個人又能怎麽辦,萬一沒辦法要挾他們,反而把自己暴露。
可是不暴露的話怎麽辦,人家明明白白的說要帶一個男孩兒走。
如果萬一撞上的就是湯圓。
白依依哪怕就是現在死,只要能救了湯圓,做什麽她都願意。
不知道什麽時候,湯圓和包子已經摸到她身邊。
湯圓小聲的提醒白依依。
“來買孩子的就是那兩個人。”
包子和白依依都是一驚。
是那兩個人?
“這地方這麽髒,喝什麽茶呀,我們先看看孩子吧,只要有合適的,錢不是問題。”
一個男人的聲音滿是嫌棄的樣子。
花姐的聲音傳來,“行,不喝就不喝吧,先看孩子也沒問題,你們快開門讓兩位先生看。”
房門被打開。
一道光射進來,讓屋裡的孩子眯起眼睛。
花姐領先一步走進去,一邊走一邊介紹。
“這一次有八個男孩兒,而且年齡都不是很大。還有兩個長得不錯!,應該是城裡的孩子長得白白胖胖的,包準你們一看了就喜歡。這個錢你們絕對不會白花,這個年紀的孩子只要帶回家去。
你好吃好喝的管著,兩天就會忘了以前的事情把你們當親爹親媽一樣。 ”
花姐興衝衝的介紹。
門口的方向望出去只能依稀辨出花姐那個強壯的身形。
白依依感覺自己仿佛被釘在牆上動彈不得,雖然花姐完全暴露在自門口傾瀉進來的光線中。
可是她知道那些人正注視著屋子裡,沒人注意到她的位置,她的心跳沉重得連上衣都上下振動著,她的雙手又濕又冷,窒悶的肺部似乎連呼吸時都會隱隱作痛。
白依依小小的身子發動攻擊,似乎就是一秒鍾,她像一隻獵豹從容而沉默地爆發出威力和速度。
她想尖叫,但喉頭卻發不出聲音。
然後她就出現在花姐的肩膀上,死死的抱著花姐的脖子,雙腿騎在花姐的肩膀上,一把寒光閃閃的手術刀夾架在花姐的脖子上。
她強自鎮定的說,“不想死的話,都退出去。”
手術刀因為過分的緊張,在花姐的脖子上割開一道口子,鮮血直流。
所有人驚呆了。
花姐啞了嗓子,任誰被人脖子上架一把刀,也不可能還說得出來話。
其余的人更是目瞪口呆。
“你們都聽她的。小姑娘,小姑娘,他們都退出去,你別怕,嬸子不能傷害你,嬸子放了你,好不好?”
誘哄的話出口,花姐冷汗淋漓,想要讓小姑娘放松警惕,她可不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