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外面涼風習習,屋內歡聲滿屋,蘇河和寧中正坐在一起推杯換盞喝著酒,說著話,在他們的對面,商玉寧和寧苑秋母女也是在說著話,不時的寧苑秋還會看蘇河兩眼,臉上帶著兩片紅雲。
吃飽喝足,寧中正喝醉被商玉寧扶著上到房間休息,蘇河則是在幫著寧苑秋收拾好餐具,並肩走向果園。
“看來要準備通知朋友了,苑秋,你有什麽人想要邀請的嗎?”
帶著酒氣,嘴裡叼著一根煙,薄薄的煙霧在空中彌漫,然後被微風吹散,一臉的休閑自在。
“不要抽煙。”
聞到煙味,寧苑秋鼻子微皺,沒好氣的看了一眼蘇河,往前快走幾步,心裡卻是在想著蘇河說的話,她沒什麽朋友,能邀請的人不多,不過到時候應該都會來參加她的婚禮。
走在後面,看著長發被風吹起發絲的寧苑秋,蘇河無奈聳肩,將煙熄滅,他感覺自己似乎離戒煙不遠了,唉,快要結婚的男人就是這個麻煩,很多愛好身不由己。
一夜過去,第二天上午,陶老師和江叔早早的就來了蘇河院子,此時正一臉笑意的和寧中正、商玉寧商量著蘇河婚事的事情,盡量的按照兩方的習俗來做。
慢慢的,話題從選時間到婚禮舉行地點和邀請的人上面,對於這兩點,在昨晚蘇河已經和寧苑秋商量過,他們都不準備大辦婚禮,隻準備邀請一些親近的朋友直接在蘇河的院子裡舉行婚禮,對於兩人的決定,兩邊的家長雖然不是太喜歡,還是同意了。
中午,大家坐在一起吃飯,說說笑笑的,不知怎麽的就聊到蘇河和寧苑秋以後的孩子,面對這個話題,蘇河自然是應對自如,將自己那天在車裡和寧苑秋說的話重新說了一遍,但寧苑秋的臉皮沒蘇河那麽厚,說話的時候一直都是臉紅紅的,看著嬌媚動人。
下午,蘇河被江叔和寧中正拉著去釣魚,寧苑秋就被兩個長輩拉教導一些女人之間的事情,各自相處起來十分的融洽。
“蘇河,你這裡真的有魚嗎?我怎麽釣了一個多小時都沒有看到魚,反倒是魚餌總是莫名其妙的沒了。”
聽到寧中正的抱怨,蘇河笑著回答:
“寧叔,你放心,再釣一會就有魚上鉤了。”
“好吧,我再釣一會,如果還釣不上魚,就別怪我撒網了!”
聽著寧中正的抱怨,蘇河和江叔相視一笑,尤其是江叔,剛開始的時候,他也是如寧中正這般暴躁,甚至都撒過網,不過可惜,就算是撒網還是一無所獲。
蘇河卻是悄悄的打開手裡的礦泉水瓶,在喝了一口後,直接將剩余的水倒在水塘裡,沒一會的時間,在水下就看到有遊魚在遊動。
“嘿!”
忽然,寧中正發出一聲低吼,直接將魚竿提起,一條通體銀白,有成人手掌寬,長約四十多厘米的鯪魚在陽光下躍動,帶著水花反射著點點亮光。
“哈哈哈,總算是上鉤了。”
將鯪魚放到一邊的水桶裡,寧中正臉上滿是得意,和他華國寧商集團董事長平時威嚴的模樣完全不同,看著就像是一個退休老頭一樣。
和寧中正的興奮不同,一邊的江叔湊過去看了一眼在水桶裡活蹦亂跳的鯪魚,皺眉說道:
“這魚不好處理,不過做湯挺好喝的。”
聽到自己釣上來的魚不好處理,寧中正臉上興奮的表情消失了一些,轉而是好奇的看著江叔:
“這魚怎麽了?”
“刺多,吃著麻煩,不過煮成湯倒是挺鮮的,就是魚肉不能吃了,沒多少味道。”
在一邊聽著兩個中年男人的對話,
蘇河緩緩將手裡的釣具收起,站起來提起水桶,輕笑道:“沒事,我來處理,做成魚丸就可以了。”
“魚丸?”
“嗯,這樣沒刺,做成的魚丸有也勁道,你們繼續,我先回去處理下,晚上就可以吃了。”
看蘇河提著水桶離開,二人對視一眼,都是看出對方眼裡的狐疑之色,有點好奇蘇河要怎麽將滿身是刺的鯪魚處理成魚丸。
蘇河則是提著鯪魚回到屋裡,和寧苑秋三人打了一聲招呼,然後就提著水桶走進廚房,帶上圍兜,將鯪魚放在砧板上,很自然拿起一根長針,看了一會,然後按住在砧板上翻動的鯪魚,直接將長針刺入鯪魚的頭顱,然後魚就不動了!
“啊!蘇河,你這是怎麽做到的?”
一聲驚呼從蘇河的身後響起, 扭頭看去,不知什麽時候寧苑秋、商玉寧和陶老師站在蘇河的身後看著,發出驚呼的就是商玉寧。
將長針洗乾淨放好,蘇河拿起去魚鱗的工具慢慢的在鯪魚身上滑動,同時笑著說:
“很簡單,刺穿魚的頭就行了。”
聽完蘇河的解釋,在看蘇河行雲流水一般處理鯪魚的手法,商玉寧眼裡閃過光,有能力,性格好,還會煮飯,這樣的蘇河讓她越看越滿意,恨不得現在就讓蘇河和寧苑秋完婚。
“蘇河,你這是在做什麽?”
看著蘇河在剝完魚鱗後竟然又剝皮,陶老師也是有點好奇他想要做什麽,面對這個問題,蘇河先是將魚皮剝去,然後才回答:
“做魚丸,鯪魚的刺太多,這樣處理會比較好吃。”
說著話,蘇河拿起已經被剝去皮的鯪魚衝洗乾淨,隨便打掃了一下砧板,然後拿出一個盤子放在身邊,手裡拿過一把中等大小的尖刀,在魚身上不緩不急的來回滑動,沒一會就看到刀身上有了細膩的魚肉,而砧板上的鯪魚也有密密麻麻的半透明魚刺出現。
看著蘇河的動作,三人女人都沒有開口說話,只是靜靜的看著,大概處理了半個小時的時間,蘇河差不多將魚肉都刮乾淨,就洗了洗手,倒了一杓鹽到魚肉裡,用筷子攪拌均勻,之後就沒有管,而是從冰箱裡拿出瘦肉切好醃製。
“苑秋,去菜園在一個冬瓜。”
切好瘦肉,蘇河忽然對著寧苑秋說道,之後他也沒看寧苑秋,而是拿出蔥薑蒜切好,看的兩個長輩奇怪:
“蘇河,你這又是做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