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康聽申陽確認自己能帶來雨天,也很吃驚。
自己雖然是原力覺醒者,可是無論如何也是無法改變天氣的。他能改變天氣的,是那個用玉佩演化出來的小宇宙。
至於他為什麽能在小宇宙裡操縱天氣,也並不是因為原力,而是因為別的原因。只不過安康現在還不知道原因而已。
關於這個玉佩和小宇宙,雖然還有許許多多的未解之謎,但目前還不是安康最關心的事。那枚不知道從哪裡來的隕星馬上要從頭頂上墜落下來,才是置關重要的。
申陽這個祭司竟然會操縱天氣!
難道關於歷史人物諸葛亮、劉伯溫的傳說都是真的嗎?如果那些傳說是真的,就真的要顛覆安康的三觀了。
安康坦言:“和我的引雷術相比,你這個呼風喚雨、控制天氣的法術似乎更厲害啊。”
申陽笑了笑,笑得有些不好意思。這種不好意思的笑容和他平時表現出來的那種陰鬱的表情相比,頗有一些違和感。看了讓人無法產生一種愉悅的心情。
人的相貌真的很重要!
申陽對安康說:“安大公子,我實話跟您說了吧。我所到之處之所以會產生陰雨天,並不是因為我能夠控制天氣。我要是能控制天氣,那我從京城來新城的路上為什麽不把天氣變成好走路的晴天呢?”
這倒也是。
這個時代的道路條件有限。盡管官道上有車轍,但碰到下雨天行路也是很讓人傷腦筋的。
申陽說:“陰雨天是因為我們這一宗法術中有練丹的法門所致。這種煉丹的法門和其它宗派煉丹的法門不太相同。煉丹之處的上空常常會積成烏雲。丹爐一開,只需要一兩個時辰,雨水雷電便會從天而降。”
“為什麽會這樣呢?”安康一邊想一邊問。
“這……我就不得而知了。我們這一宗從祖師爺那邊傳下來都是這樣的情況。我師父告訴我那是因為我們的丹法有些不太合天地之道,因此神明不忍見我們煉丹,於是用烏雲蔽日。”
“不合天地之道?”
“嗯。因為我們是用活人當作煉丹的祭祀。”申陽回答。
演武場中那些觀眾們說的果然是真的啊。活人祭!
安康搖頭歎息。
申陽接著說:“所以說,不止是我能帶來陰雨天,我們這一宗但凡會煉丹的人都能帶來陰雨天。”
“你這麽解釋我倒是明白了。”安康點點頭,“你說你不知道為什麽煉丹會帶來陰雨天。我倒是剛好知道。”
“哦?”申陽的目光變得雪亮。這種宗門中的不傳之密,連師父、師祖都不知道原因,可眼前的這個少年竟然知道。當然讓申陽十分吃驚。
其實對安康而言,道理想通了就知道,煉丹會帶來陰雨天其實並不是什麽秘密,也不是什麽高深的法術。
在安康來的二十一世紀,有一項改變天氣的技術,叫作人工降雨。
安康記得他曾經看過科學教育頻道的一個專門講人工降雨的紀錄片。裡面詳細講解了人工降雨的方法。人工降雨一般是向天上撒乾冰、鹽之類的粉末,使天空中的水蒸氣達到凝結的程度,由氣態變成液態,比重超過周圍的氣體之後,這些液體就會從天上落下來,就形成了我們常見的雨滴。
人工降雨的方法,安康記得有三種。一種是用飛機從天上往下撒粉末,一種是在地面上用火箭把粉末射上天空,還有一種是在地上建造一種燃燒爐,
然後利用地面的空氣對流把燃燒出來的粉末帶上天空。 最後一種在地面用燃燒爐燃燒的方式最經濟、簡便,但是卻有一個明顯的缺點,那就是無法掌握粉末的濃度。這種人工降雨要麽以失敗告終,要麽是時間、空間把握不好達不到預期的效果。
申陽這些祭司用煉丹爐燃燒的草藥中一定含有可以使天上的水蒸氣凝結的物質。所以他們煉丹,無意中就是在利用燃燒爐的方法進行人工降雨。
這就是為什麽申陽一到哪裡,哪裡就會產生陰雨天氣的原因。
對申陽而言,這種現象帶給他的唯一好處就是神秘感。
而雷電交加的天氣更是增強了神秘感。
二十一世紀的人工降雨一般是有條件的。一般要在空氣濕度達到一定程度,或天上本來就有自然形成的雨雲的情況下才能發揮作用。
而且即便是降了雨,降雨量也十分有限,並且只會降雨而不會引發雷電。
當然,人工降雨也並不是沒有引發雷電的技術,而是因為引發雷電的成本比較高,另外雷電有害無益。
實施人工降雨是為了給當地人民造福的,你搞出雷電來到底是什麽意思啊?
申陽他們不僅可以降雨,而且還能引發雷電。就說明要麽他們煉丹的物質比較特殊,要麽是用量過猛。
當然, 這只是安康依據自己所見得出來的一個理論依據。
至於說這個理論依據是不是精準,安康並不關心,他也認為不重要。重要的是安康在小宇宙中無法創造出的雷電,這個祭司申陽卻可以在大自然中創造出來。
而且他可以無視自然條件、無視空氣濕度就可以創造出足以引發雷電的天氣來。
BINGO!
這下萬事就OK啦!
讓暴風雨來得更猛烈些吧!哇哈哈!
安康十分高興地把人工降雨的原理解釋給茫然的申陽聽。
申陽聽了之後,更茫然了:“你是說……有水汽包裹粉末,然後變成水……從天上落下來?”
安康點點頭。
看著申陽迷茫的眼神,安康對自己的這一節物理課的教學效果產生了嚴重懷疑。
不過他不是來給申陽上物理課的。
安康對申陽說:“申先生,如果你認為我會引雷術就是神仙的話,那你這個會創造雷電的人才是真正的神仙呢。”
申陽還沒有從剛才那簡單卻超出他理解范圍的內容中清醒過來,聽了安康的話連連擺手:“申某只是知其然而已。安大公子不僅知其然,而且還知其所以然。和安大公子比,申某只是井底之蛙。”
安康無心和申陽討論到底誰才是井底之蛙的話題,他對申陽說:“申先生,我有個不情之情。”
“哦?安大公子不妨說來聽聽。我申某必當效犬馬之勞。”
“申先生言重了。我最近想再試一次引雷術。想請先生施展你的煉丹技藝。”